陸沉最近格外喜歡練字。
每日一大早,吃完飯之後,他便會乖乖地坐在書桌前。
雲泛泛很愁。
他喜歡練字是好事,壞的是,她應允他的獎勵。
想起來,她就覺得十分懊惱。
此刻陸沉單手托住下頜,眸中一片瀲灩,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槿槿,今日我們看哪本書?”
他的聲音低沉散漫,卻又帶著一股子認真的勁兒。
雲泛泛同樣認真回答:“陸沉哥哥,我覺得要勞逸結合,不可以太勞累。”
他微微皺眉,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撫過桌案,沉吟道:“這樣啊......”
一見有戲,雲泛泛點頭,條條是道地說:“雖然我也很想你多學習一點,但是我也不忍心你一直這麼辛苦,總要適當地休息一會兒的。”
越說越覺得是這個理。
陸沉眼睛一彎,妥協道:“好吧。”
他起身,之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個風箏,是個金魚模樣的風箏,不是很完美,但卻也像模像樣的。
她看著這風箏模樣,覺得眼熟。
這不就是她之前在畫紙上隨便畫的小金魚嗎?
她隻給陸沉一個人看過的。
所以這風箏,是陸沉做的?
陸沉問她:“那要不要去放風箏?”
雲泛泛挺想放風箏的。
就是腰有些酸。
她掙紮了兩下,索性放棄掙紮了:“好吧,放風箏。”
郊外有一處空地,那裡風景很美,有草地,還有河流,這裡是陸芝告訴她的,陸芝年前成了親,之後便很少回到陸府了,最近聽說她有喜了,在夫家那邊被當成了寶貝般對待。
此刻正值晌午,因為是春天,所以日頭不大,隻是陽光落在草地上,金燦燦的一片,不遠處的小河也被染了顏色。
陸沉拿著竹篾,她牽著線,往前跑。
衣裙迎著風,往後飛揚,陸沉站在那裡看著她奔跑的背影。
好半晌之後,雲泛泛垂頭喪氣地回來了。
雲泛泛安慰自己,不是自己沒用,是風箏不太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