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得非常輕鬆,就好像是在問她晚飯打算吃什麼一樣。
換做其他人一聽,可能會覺得害怕。
畢竟裡麵坐的那個人是皇帝,掌握著所有人生死的皇帝。
而且,麵對生死,誰還有心思去想彆的什麼。
但是雲泛泛不是普通人。
她撿起匕首,匕首捏在手上還覺得有些涼,她詢問裡麵的人:“是不是把這個插到身體裡,就可以證明了?”
“差不多吧。”
雲泛泛點頭:“好。”
這件事對於她來說再輕鬆不過了。
到時候法術回來,這點兒傷,她完全可以愈合的。
就是痛了點兒,不過她也不是很怕疼。
雲泛泛拿著匕首,對著自己的身體比劃了兩下。
卻沒有見到帳中的人已經掀開了宮帳。
視線沒了遮擋,他便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麵的女子。
她站在那裡,好像在考慮從哪裡下手比較好,臉上絲毫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反而還有種躍躍欲試的模樣。
在她低著頭打算刺進去的時候,君池才開口:“乏味。”
聲音讓雲泛泛頓了下,她抬起頭,就看到了端坐在床榻上的人。
一頭墨發傾瀉而下,鋪散在床榻上,他眼眸狹長,眼尾微微上揚,目光迷離而勾人,像個妖精一樣,眉眼間絲毫沒有一國之君的威嚴,反而還帶著一些戾氣。
雲泛泛拿不準他是個什麼意思,試探性地朝他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