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池回到自己的寢宮,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
明明自己已經服過解藥了,可是還是覺得難受。
心臟那裡,很難受。
要是君小池出來了,一定會跟她罵自己,罵他膽小,都不敢拿著她去賭,不敢帶著她奮力一搏。
他確實不敢。
太後得到雲泛泛離開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
她沒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沒死,不僅沒死,而且還被送出宮去了。
她的手伸得再長,也無法伸到宮外去,在宮外,就有齊尚書一家護著了。
太後氣極,帶著人來到了君池的寢宮。
君池坐在窗前,手指撥弄著瓶中的桃花。
這裡麵的桃花,是她摘回來的,她說這樣擺著好看。
他撫弄著花瓣,就像她還在一樣。
太後見他這副模樣,伸手掃落花瓶,花瓶碎了,裡麵的花也掉在了地上。
太後見他似乎還打算撿,抬腳就踩在了花瓣上麵。
並且在上麵用力地碾了下。
“你這副模樣算什麼?哀家將那個女人關進去,你居然給放了?你這是公然跟哀家作對?”
君池不吭聲,了無生氣的模樣。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就像一幅畫卷,不過現在這副畫卷,好像被墨水給汙染了。
“如果不是哀家,你現在和你那命薄的母親,還不知道在哪裡,或許死了也說不定,哀家讓你當上皇帝,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君池忽然抬頭,目光凶狠地盯著她。
像野獸一般的目光,緊緊地鎖定住太後,他說:“閉嘴!”
他第一次對她這麼說話,太後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