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初坐得直直的,有一下沒一下地嘗一口。
雲泛泛拉了拉他的衣服,季淮初偏過頭來看她。
見他眼眸清明,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雲泛泛就不多說了,隻是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生怕季淮初喝多了。
好不容易吃完飯,大家又提議去唱歌。
季淮初一聽還要唱歌,腮幫子都鼓起來了。
抿抿唇,他忽然拽住雲泛泛的手。
雲泛泛看向他的時候,季淮初的頭直接靠在了雲泛泛的肩膀上,手也環住了她的脖頸。
淡淡的酒味夾雜著他身上獨有的香氣縈繞在雲泛泛鼻尖。
雲泛泛微微側過頭,就見季淮初皺著眉,閉著眼睛,臉上帶著紅暈,像天邊的雲霞一般。
纖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一樣,柔和地遮住了眼眸。
她語氣放輕,問季淮初:“喝醉了麼?”
季淮初喉間溢出一聲,以示回應。
像小獸一樣的回應聲。
這次出來,雲泛泛本身是想讓季淮初活躍些的。
結果他確實活躍了,但隻跟她活躍。
既然季淮初喝醉了,她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那我們回家?”
周圍有人聽到了她的話,往前走,對雲泛泛說:“你們不去唱歌嗎?”
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聲音奶奶萌萌的青年。
話剛說完,青年就看到季淮初睜開眼睛,死亡凝視般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
雲泛泛當然是看不到的,她扶住季淮初,說:“你們玩吧,我帶阿初回家。”
季淮初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青年看著兩人上出租車,拉了拉旁邊的人:“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一個喝醉的人,居然還能用眼神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