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厭惡的事情,在那人麵前,就像是不存在了一樣。
包括他的仇人。
那樣的血海深仇,沈荊為了這個,也放下了。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那她付出的這麼多,算什麼?
戊桃不甘心,憑什麼大家都不快樂,最該死的那個人,活得開開心心的,受儘大家的寵愛,她已經被沈荊寵了這麼多年,還要嫁給沈荊嗎?
戊護法見女兒這副模樣,心裡也不好過。
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他也無能為力,隻能歎了口氣,勸她:“放下吧。”
戊桃深吸了一口氣,清秀的臉蛋上浮上一絲瘋狂,隨後她壓下那抹瘋狂,對戊護法說:“爹,我知道的。”
放下?她得不到,彆人也彆想好過。
......
她穿著長袍,長袍遮住了她的腳,頭上的兜帽將她的麵容也遮得很嚴實。
旁邊那桌的幾個弟子正在聊著天,戊桃聽到一半,忽然起身,移步到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幾個弟子聊得好好的,見多了個女子坐在麵前,涉世未深的弟子們還沒察覺麵前這個是個魔,隻是友好地問:“姑娘,你是不是坐錯桌子了?”
戊桃聲音壓低:“你們是晨霄宮的弟子嗎?”
幾個弟子互相看了幾眼,能看出來他們是仙門眾人很簡單,但是僅憑穿著就認出來他們是哪個門下的,那就比較難了。
他們頓時以為她也是同道的,目光更加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