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戶口進城是需要大隊部的批條的,而且還有限製日期,過不了幾天她就得回到鄉下老家,有了魏奶奶那些極品,她魏銘簫想再出來可就難了。
想到老家,魏珍的腦子裡閃過楚岩的臉,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上輩子自己過成那樣,全都要歸功於他。
魏大伯當年當兵時受傷,退伍回鄉種地,但因為不能長時間乾活所以工分不多,魏大娘又是個藥罐子,他們家拮據的生活一直到楚岩入伍,開始往回家寄津貼才好一點。
如果一直是這樣也就罷了,可偏偏魏珍從小就知
道,自己不是魏大伯親生的,她親爸在城裡當官。
所以她心裡一直很不滿,這種不滿在看到大隊長那個長相、身材不如她的女兒嫁進城裡時,到達了頂峰。
憑什麼呢?明明以她真實的身份,應該比她享受更好的生活。
魏珍開始鑽牛角尖,她恨親爸,也恨魏大伯沒有能力。她一直憋著口氣,直到陰差陽錯下,認識了一個在黑市賣東西的人,那人跟她說隻要她出足夠的本金,他可以跟她合作,收購東西在黑市販賣。
高風險下的巨大利益讓魏珍動了心,她悄悄把魏大娘攢著的,楚岩寄回來的津貼偷走,交給那人。
這事很快暴露,魏大娘知道後,一怒之下第一次動手打了她,魏大伯連夜騎車想去把錢要回來,可惜遭遇了山體滑坡,意外離世。
魏大伯的死亡消息剛傳來時,魏珍很恐慌也很愧疚,可後來漸漸地,她又開始鑽進了牛角尖。
魏大伯和魏大娘手裡攥了那麼多錢為什麼不肯給她花呢?是不是要攢著,留給楚岩娶媳婦?
嗬,說什麼一視同仁,結果不還是重男輕女。
越想越偏激,到最後魏珍甚至在想,如果魏大娘也死了,她應該就有理由去找親爸了吧。
這個念頭一起,就在腦中生了根,魏珍沒有膽子殺人,但她知道魏大娘身體不好,要花錢靠藥養著,她有意無意地把藥換掉,魏大娘本就因為魏大伯的死,鬱結於心,沒過一個月,一場重病,也隨丈夫而去。
事情到此,魏珍總算如願以償,可偏偏還有一個楚岩。
魏大伯出事的消息傳來時,他正要出任務回不去,任務結束後又受了重傷,等到恢複一些能動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後,此時魏珍已經去城裡找到了魏父。
楚岩很敏銳,他仔細了解過原因後,對大伯父半夜出門一直存疑,同樣他也很聰明固執,一點點找到蛛絲馬跡,查到了魏珍身上。
最後親手把她送進監獄。
想到上輩子最後跟楚岩對視時,對方的眼神,魏珍仍舊心有餘悸。
她猛地攥緊手裡的戶口本,眼神冰冷。
魏銘簫、楚岩。
這兩個人,一個上輩子搶了她的人生,一個毀了她的人生,這輩子她要他們統統付出代
價!
也許是事情辦的順利,魏父態度緩和了一些,可轉過頭看到鳴霄手握一堆大團結數錢的樣子,又陰沉下來,他肅著臉冷嗤道:“你還真是翅膀硬了,既然這樣你以後也彆回家住了,反正手裡有錢。”
按照常理來講,一個沒有工作還身體虛弱的姑娘家,在外獨自居住太危險,而且這時候房子也不好租。魏父這麼說,其實就是想讓鳴霄服軟,隻要她肯乖乖認錯道歉,把錢還回來,家裡也不差那口飯。
他還是習慣於把自己擺在高高在上的地方,完全忘了那天被威脅要錢時的狼狽。
鳴霄拿著一遝錢心情好,懶得跟他計較,數好錢後仔細的揣進兜裡,朝魏父擺擺手:“這就不勞您費心了,二叔還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魏父被這個陌生的稱呼叫的愣了一下,他不敢置信的看著鳴霄:“你叫我啥?”
“二叔啊。”鳴霄一臉無辜。
魏夫暴怒,一隻手指著鳴霄:“你個不孝的東西,再叫一遍!”
“二叔,你這麼說就給臉不要臉了。”鳴霄不悅地皺皺眉,“戶口剛換完,你裝什麼傻啊。咱們現在就是普普通通的叔侄關係,我親爹現在還在老家地裡埋著呢。”
“你....”魏父氣的抬起一隻手,二話不說朝鳴霄扇過來。
鳴霄眉毛一挑側首躲過,然後抓住他打空的手,猛地一用力。
啪一下,扇在呆站在一旁的魏珍臉上。
魏珍&魏父:“......”
鳴霄裝模作樣的捂著嘴驚呼一聲,上前湊到魏珍麵前:“堂姐,你沒事吧?”
魏珍想要發怒,又顧忌到自己在魏父麵前的人設,她狠狠磨了下後槽牙,眼眶泛紅地捂著臉,哭道:“銘簫,我是你的親姐姐啊,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針對我,是不是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沒有啊。”鳴霄無辜的攤攤手,“堂姐你怎麼會這麼想。”
“我打你就打你了,還需要誤會當借口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作息顛倒,身體和大腦感覺都要玩脫了
_(:з」∠)_
想調一下更新時間,大家明早要是沒看到更新,注意一下文案。
如果明早沒更,就是挪到晚9點了,到時候我會多更一些噠~(*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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