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語調毫無感情,生物本能的預警,讓魏三嬸慌忙低下頭,她心裡畏懼,嘴上卻仍是控製不住的怨道:“你二哥從來沒得罪過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
鳴霄扯扯嘴角,唇邊滿是諷刺:“原來你也會說人話,那我問你,是楚岩得罪過你,還是我得罪過魏紅?既然你們能到處造謠噴糞,我為什麼不能打你兒子?”
“那怎麼一樣?”魏三嬸想都不想脫口道。
“哪不一樣?”鳴霄垂頭看她,總是掛著懶散笑意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是你可以說彆人,但彆人不能說你?還是因為楚岩和我沒人護著,活該被賤人中傷?”
“程來娣。”鳴霄直呼魏三嬸的名字,看向院門外觀望的人群。
有她的廣播在前,魏三嬸能驚醒半個村的叫聲在後,這會兒已近午飯時間,村子裡空閒著的、還有剛做完工回來的人,不少都跑過來擠在院門外看大戲。
明明是跟魏三嬸說話,鳴霄的眼神卻在門外眾人身上掃過,不帶一絲人氣,“我要你記住,我魏銘簫的事,沒有任何人有資格質疑。你心裡怎麼想我不管,隻要傳到我耳朵裡半句。”
她說到這輕笑一聲:“我今天能讓魏國明少兩顆牙,明天就能讓其它人少一嘴牙。”
說完鳴霄餘光不經意地朝旁邊看看,楚岩一直愣愣地看著她,一下讀懂了她的意思,他抿唇走上前,低聲笑道:“院外那棵大樹不是咱家的,放心踹。”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裡帶著隱忍地笑意,低低地震得人耳朵發麻,鳴霄正在裝逼中不好瞪人,忿忿地瞥了他一眼,走出院外一腳把海碗口粗的大樹踹折,雙手插兜轉向圍觀人群。
“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圍觀村民一片嘩然,那樹長的茂盛,斷麵還是實心的,一看就十分結實。雖然不是特彆粗,但你要說誰能
一腳踹倒,今天之前大家肯定得嘲笑你吹牛逼。
鳴霄這一腳讓所有人長了見識,也讓大家清楚的知道,這個魏家三丫頭,真的不是善茬。
大家議論完就安靜下來,臉上訕訕地。其實大多數人就是口嗨,想著大家都說肯定找不到我頭上。
哪想遇到鳴霄這麼個不光頭鐵,還全身都鐵的狼滅,一時間都有些畏縮,想要離開。
有嘴硬輩份大的心裡不忿,不敢說鳴霄,就朝楚岩喊:“楚岩,你們這也太不像話了,你年紀總不小吧,就不管管?”
楚岩俊逸的臉上一貫麵無表情,聞言抬眉看那人一眼,淡淡道:“我手動不了,不當家,我家啥事銘簫說了算。”
“哦,對了。”他又補充一句,“我手不好,但腳還行,踹樹有點難,踹幾個人沒什麼問題。”
得,這一家唯一個老實人都變了,他們還能指望什麼?喊話的人氣的無話可說,轉頭就走,有了開頭,其他人也要走,卻被鳴霄叫住。
“正好擇日不如撞日,來了的傳謠人士,都過來扇魏紅,按我在廣播裡說的,但凡我知道誰造謠沒過來,那這巴掌就你替魏紅挨。”
鳴霄指著躺在地上的魏國強,“具體效果參考這位,我保證隻強不弱。”
她這句話一說完,本來抱有僥幸心理想走的,都老老實實按吩咐排隊打人。
猶豫?
不存在的。
扇人一巴掌和被打掉兩顆牙,你說選哪個?
魏紅沒想到鳴霄真的說到做到,她被抹布堵著嘴按在原地,足足挨了半個小時巴掌,等到結束的時候,整張臉痛到麻木,她甚至感覺不到臉的存在。
所有事情結束,鳴霄把他們一家扔出院門,還特意提醒:“回去告狀隨你們便,但記得提醒爺奶彆折騰,反正我也不可能去認錯,自取其辱多不好。”
這一家除了魏三嬸好一點,其他三人,個頂個傷的重,早沒了一小時之前的囂張,被她威脅也不敢多言,互相攙扶著往家走。
屋裡終於隻剩兄妹兩人,鳴霄揉揉肚子,對神色複雜地看著自己的楚岩挑挑眉,“乾嘛?”
楚岩笑著搖搖頭,他不知道怎麼說,隻是覺得心裡有股陌生的暖意。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他在照顧鳴霄,其實他很清楚,真正被照顧的那個人,是他。
不是身體是在心裡。
楚岩走上前,摸摸鳴霄的頭,在後者的不善目光中笑著挑眉。
“剛才忘了跟你說,魏國明上午在養豬廠打工,在豬圈摔倒沾了一身豬糞。”
他看著鳴霄逐漸僵硬的臉,狠毒地補充一句。
“臉上也沾了,用手抹掉的,沒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