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彆怕,是我。孔大強已經傷不了我們了,你看啊,他現在就像隻任人宰割的豬。”
蔣芸鬆開捂著頭的手,像隻烏龜一樣緩緩抬起頭,看到不可一世的丈夫像條臭蟲一樣,在地上翻滾哀嚎,滿身狼狽。
她眼神閃爍著,浮上一層亮色,鳴霄滿意地笑笑,再次把皮帶塞到她手裡,趕在對方又要扔掉之前,在她耳邊輕聲低喃:
“記不記得上次家裡修水管,那人以次充好,你上去跟人理論,結果我爸嫌你吵鬨丟人,當著外人的麵反手給你一巴掌。”
“你不恨嗎?家裡欠的債,是你一個人還的,雙方的老人,靠你一個人養。這麼多年,這個家全靠你一個人撐起來,這人不僅幫不上忙,還對你非打即罵。”
“你的女兒跟你一樣懦弱無能,不僅在家裡被打,到了學校還被人欺淩侮辱。媽,你知道嗎,昨天就差那麼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我就能一刀砍在爸的頭上,看他腦漿迸裂。”
“你不動手,我去好不好,我是真的,真的,好想弄死他啊。”
“啊。”蔣芸尖叫出聲,握緊皮帶衝上去,瘋了一般地抽打她曾畏懼如虎的丈夫,整個人狀若癲狂。
鳴霄站起身,唇角噙著一抹笑意,環胸靜靜觀望。
櫃櫃被她嚇得,整個統默默往空間裡縮成一團。
嚶......太可怕了,本以為上個世界的熊孩子就夠可怕了,沒想到精神有病病版的宿主更可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蔣芸才用儘力氣,脫力倒在地上,鳴霄走過去被她一把抱住。
“對不起,對不起,是媽媽不對,是媽媽沒用,不要臟了你的手,有媽媽在,媽都可以做......”
乾瘦顯老的女人坐在地上,淚流滿麵的搖著頭,說話顛三倒四,鳴霄卻聽得明白。
她回抱過去,沒有說話。
母女兩人相擁良久,直到蔣芸情緒穩定才分開。
她擦乾眼淚,
神色複雜地看看地上的男人,又轉過頭起身去做飯。
下午兩人把家收拾好,鳴霄讓蔣芸幫忙去學校請一個月假。
蔣芸手頓了一下,換作平時她絕對不會同意,在女人的眼中,學習是改變命運的唯一途徑,所以哪怕女兒學習不好,她也堅持讓她好好上課。
但她不明白,一個整天擔驚受怕,活在暴力中的女孩,又哪裡精力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鳴霄的態度很堅決,蔣芸因為心裡有愧,想到女兒剛才說過的在學校被欺負,決定下午請假時去學校找老師問清楚。
“你什麼都不要問。”鳴霄猜得到她的想法,出聲製止,“我的仇自己報,你幫我請假就好了。”
蔣芸不讚同,但心裡對現在的女兒又有些畏懼,沒敢再出言反駁。
下午上學,蔣芸去學校請假,鳴霄直接來到班級。
現在沒到上課時間,學生們在笑鬨,看到她頂著奇葩發型進來,教室裡安靜了幾秒才恢複原態,有的人不在意,繼續乾自己的事,有的人則用好奇的目光看著鳴霄。
鳴霄沒搭理那些視線,徑直走到語文課代表的桌前,正主張倩正側過身跟鄰桌聊天,笑得一臉開心。
鄰桌看到她後麵的人,剛要出聲提醒,鳴霄已經伸出手,拽著語文課代表的馬尾把人扔在地上。
“哎呦!”
語文課代表疼的叫出聲,看清拽自己的人是誰,生氣地拍著地麵站起來,“孔洺莦你有病...”
啪!
鳴霄一巴掌扇在她臉上,張倩捂住臉,尖叫一聲伸出手要跟人對打,鳴霄反手又是一巴掌。
睡了一覺後,她的身體已經被靈魂修複了一半,現在差不多是普通成年男人的水平,女孩柔嫩的臉很快腫起來,她眼含熱淚,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想象不到自己竟然被個包子給打了。
鳴霄沒理她,坐在張倩的座位上把她的書桌全部掏空,又拿出書包來翻,裡麵放著一個精致的小包,打開一看裡麵是衛生巾。
哪怕是未來十幾年,16、7的女孩都很羞澀,買包衛生巾都要拿黑塑料袋裝,更彆說這個年代。
雖然這並不是什麼用得著不好意思的事,換作彆的時候,鳴霄也不會用這種事給彆人難堪,可誰讓先撩者賤呢。
她抽出那片衛生巾,打開甩在不遠處一個男生的臉上,抱著手朝對方笑:“彆說,跟你的臉還挺配。”
那男生一把扯掉臉上的東西,臉色鐵青的看向鳴霄,因為太過用力,下頜骨連著脖子那一塊,青筋暴起,表情憤怒到極點。
這位衛生巾臉同學,正是傳聞中孔洺莦的兩船之一,喜歡給人保守秘密的——荊逸。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現在還處在情緒影響中,行為難免過激,就像櫃櫃說的——有些變態,起碼要出口氣,慢慢才會好噠。
彆忘了我這個世界的小甜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