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整夜,蘇子放都在思考自己要做什麼料理和選什麼食材的問題,連什麼時候睡去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沐飛一大早來敲門,恐怕連早餐時間都會錯過。
大概是知道蘇子放一定會錯過早餐,沐飛甚至打包了一份包子和豆漿,地給蘇子放的時候還熱乎乎的。
“哪來的?”
“早餐廳拿的,要不是韓大哥打了招呼,還真不能給你打包拿過來。”
“謝了。”蘇子放抓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裡,穿好衣服和沐飛一起向外走去。
主會場不遠,兩人走了沒幾分鐘就看到韓立站在門口安排簽到事宜。簽到處旁邊,一身黑衣的薛新箋正和昨天見過的何所謂和奧左兩人聊天。
“蘇老板,來的可真是時候啊。”薛新箋遠遠地看到蘇子放抬手打招呼道。
“嗬嗬,起遲了。”蘇子放沒有一絲尷尬,甚至還打了一個哈欠。
“行了,彆貧了,給你介紹下這兩位。”薛新箋翻了個白眼,看在有人在場的份上沒有損蘇子放,認認真真介紹到:“這位就是我剛剛和你們說的蘇家菜傳人蘇子放,目前在景陵開店,生意很不錯。”
“你們好。”蘇子放點點頭。
儘管昨天已經在薛新箋的指點下已經知道了對麵兩人的姓名,可是現在第一次正式見麵,薛新箋還沒有介紹,他也隻能籠統的打個招呼。
“這位是何所謂,江淮人家的廚師。這位是奧左,奧灶館的廚師。”
“你好。”兩人禮節性的點點頭,沒有進一步溝通的打算。
他們平時接觸的都是有名的淮揚料理廚師,更何況都是年輕一輩中格外優秀的廚師。麵對毫無成績也沒有見識過實力的蘇子放自然沒有下一步說話的打算。
事實上,如果不是看在薛新箋的麵子,他們兩人單獨在路上遇到蘇子放大概連招呼都不會打。
在兩人看來,蘇子放大概就是憑借顏值得到了薛新箋的欣賞,所以才打算在這場盛會幫蘇子放結識一些人脈。
偏偏他們對這種行為嗤之以鼻,畢竟長得帥又怎麼樣?廚師從來不靠臉吃飯。
蘇子放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奇妙成為了花瓶的代名詞,還露出八顆牙齒笑得很努力。
薛新箋看到兩人的態度,猜出是什麼意思。微微搖頭,也不多做解釋,繼續指著沐飛介紹道:“沐飛,滇城沐王府的傳人。”
“沐小兄弟還在上學吧?”何所謂看了一眼沐飛驚訝道。
“不上了,現在跟我爺爺學廚了。”
“可惜了,現在多上點學還是挺好的。”何所謂嘖嘖舌感歎一句,又突然一笑:“我去過你們家酒店吃過飯,過橋米線、蟲宴和酸湯菌子味道都很不錯。”
“謝謝,爺爺的手藝一直很好,希望我有一天可以和他一樣好。”沐飛道。
“加油練習,我也想有一天能超過我爸。”何所謂投去一個我懂你的眼神鼓勵道。
相比沐飛,奧左看著沐飛的眼神就不是很客氣:“我知道你們家擅長做米線,要不找時間比比吧?看看米線和蘇式麵究竟哪個更好吃!”
沐飛:……
不得不說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奧左看起來就很有攻擊性,再加上這幅仿佛彆人欠了他幾百萬的臭臉,說出這話像極了想要毆打小朋友的社會大哥。
“行了,彆嚇壞了人家小朋友。”薛新箋攔住奧左,還擔心蘇子放和沐飛誤會,幫著解釋道:“他沒啥惡意,就是長得凶,一心想做頂級白案廚師,見到做麵點的都有些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