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台下選手們做得火熱,另一邊的評委席上也熱鬨非凡。
“你們幾個不聲不響的,全把徒弟送來比賽,當師傅的做評委打分,真不要臉啊!”薛意看著何建民不屑地罵道,絲毫沒有想起自己還有個不成器的徒弟在下方抓耳撓腮。
何建民:……
自己兒子願意參賽,難道還能攔著不成?
“梅老,你徒弟也在下麵,難道就不說什麼嗎?”何建民打算再拉一個盟友。
“我是他師兄。”梅元白毫不在意地回道。
“所以呢?”
“所以他不敢罵我,他罵我,我就打他!”梅元白說這話的時候,身後的人紛紛憋著笑。
誰不知道梅元白和薛意的關係,還想拉著他一起下場懟薛意,真的是隻有何建民這麼耿直的人才能乾出這事。
“師兄你還是一點沒變啊!”薛意想起當年被梅元白教訓的場麵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不過你什麼時候收的徒弟?不是說遇不到有悟性的人嗎?”
“梅老,哪個小子這麼幸運,能入得了你的眼?”穀平平也有些好奇。
“吳平。”梅元白眼神瞥向台下,看著一個長相極為憨厚老實的年輕廚師微露笑意,“前幾年正好遇到他,覺得資質不錯就收了關門弟子。”
在場的除了何建民,其他幾位評委都沒見過梅元白的徒弟,紛紛打開手中的資料翻到吳平的那一頁。
“吳平,28歲,中級廚師,來自梅府家宴。”
28歲才成為中級廚師,如果看天賦來說,還不如蘇子放,資料上也沒寫什麼特彆的天賦。
“看起來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真不知道你怎麼就看上他了?”薛意說完,眯著眼看向吳平的料理台。
吳平麵前擺著一條鱖魚,正在處理內臟和鱗鰓,動作利落,手法看著挺乾淨,但是在評審們看來也隻是乾淨而已,遠遠到不了嫻熟和精湛。
“喲,鬆鼠桂魚啊?小夥子人不大,膽子不小,這種時候敢做你的拿手菜。”薛意驚訝道。
“怎麼,不可以?”梅元白顯然早已知道這個情況,沒有一絲意外。
“我們可都吃過你昨天做的鬆鼠桂魚,要是你徒弟做出來的水準不夠,很可能被打低分。”
“既然他敢做,我就相信他一定有把握。”梅元白給自己徒弟打氣道。
聽到梅元白這麼說,彆人也不好再說什麼,默默跟著繼續看。
“切魚頭倒是蠻熟練的,還有這個花刀,手挺快的,是不是被你按在水台練出來的?”薛意打趣道。
“小吳以前是賣魚的,這是基本功了。”梅元白倒是沒有隱瞞,反正在他看來,之前做什麼並不重要,隻要入了他的門牆,就會成為一名頂尖的淮揚料理廚師。
“難怪。”薛意點點頭。
難怪剛才看他的動作多了一股江湖氣,不像是正經的廚師訓練出來的結果。
“梅老,真是你徒弟麼?怎麼片魚和上粉的手法和你不一樣?”何建民見過梅元白做鬆鼠桂魚,一整套動作幾乎是模板一樣不會出現偏差。
可是仔細一看,吳平的做法除了名稱,很多地方都和梅元白做的不一樣。
片好花刀的魚肉放在雞蛋、蔥蓉、薑蓉、鹽、白胡椒、黃酒製作的醃料中充分醃製。
“我記得你從來不放蔥蓉和白胡椒的?”薛意也發現了盲點,“你之前做菜給我們的時候幾乎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