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韜酒樓的菜,那可是吃一口想一口,吃一次忘不了!”
“現在?你們多久沒看過食客的留言簿了?”
陳桂奇憤怒地從身上掏出一個常見的藍皮本子甩在桌上。
滿本都是大大的字體寫著
“難吃。”
“不好吃!”
“呸!”
“上當了。”
“什麼垃圾玩意。”
……
“當年茗斐學做豆腐餃,你們說她是女生,日後學了手藝就變成彆人家的,明裡暗裡使絆子硬生生逼著她離家出走。”
“現在又有人會做豆腐餃,就拿錢讓我來說這豆腐餃是抄襲師父的。”
“人能乾出這種事情?”
陳桂奇罵完還覺得不解氣,掏出一個信封甩在桌上。
“還想用錢收買我?”
“告訴你們,我陳桂奇雖然不是什麼名廚,可我是有底線的,這事情,我做不到!”
“我說這豆腐餃有師父的味道,是因為它真的有師父當年做的味道,其他菜品沒有一道和師父做的一樣。”
老大媳婦一把撿起信封捏在手裡抱怨著。
“陳師傅,做人要講良心的,你不能拿著我獨家的錢做對不起杜家的事情啊!”
“拿著你們的錢,滾!”
“我陳桂奇三十年前拜師,到今天整三十年,看在師父的麵子上忍了你們這麼多年,該還的情也清了。”
“從此之後,我不再是文韜酒樓的主廚。”
蘇子放在一旁目瞪口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八點檔狗血劇演到一半突然來了一出反轉……居然有點美劇那個味道了。
比蘇子放更驚訝的是杜家兄弟。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陳桂奇對文韜酒樓的意義。
自從杜文韜走後,文韜酒樓的老廚師或跳槽或被挖走,幾年之內已經全員大換血,還經曆過文韜酒樓創建的廚師隻有陳桂奇一位。
不誇張的說,酒樓的所有廚師都是陳桂奇一手帶出來的,雖然沒有什麼很有天賦的名廚,可是這麼多年也出來了一兩個高級廚師。
除了做不出當年頂級的一菜一酒宴,其他方麵還算是勉強能撐得住文韜酒樓的排麵。
要是連陳桂奇都撂挑子不乾。
文韜酒樓後廚不到半天就要全部垮掉。
“陳師傅……你!”杜家老大語塞到說不出話。
他旁邊的女人卻是冷笑一聲。
“陳師傅,不就是錢麼?好說,這次回去給你漲工資,八千元一個月,怎麼樣?夠良心了吧!”
“像你這樣連炒勺都拿不動的廚師,換了彆家隻怕連擇菜都沒人願意要。”
說話時眼裡滿是鄙視。
“誰說的?我要!”
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蘇子放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