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小沈的話,白問夏頓時覺得事情有些超越自己的理解了。
儀式失敗應該也就是一年前的事情,但這孩子眨眼間就這麼大了,這絕對不是人吧!
不過白問夏考慮了一下這種事情也很正常。他之前在那什麼飛船的副本裡,被寄生之後不是眨眼間也多了個和他長得都差不多的怪物……
小沈似乎也覺得自己的話語難以理解,就走上前幾步,握住了白問夏的手。
一些記憶的碎片當即湧入了白問夏的腦海裡,這不僅僅是小沈的‘母親’的記憶,還包括者許許多多以前祭品的記憶,但以前那些記憶都很破碎,隻能看到一些大概的畫麵。
在許久之前,這個地方就陰氣極為濃鬱,又十分荒涼偏僻,時常出現一些靈異事件,連旅人路過都會莫名暴斃在此。後來,這裡成了流放罪人的地方。許多周圍村落的人會把犯了罪的人趕到這裡自生自滅,還有一些無家可歸之人也來到了這裡,久而久之也形成了一個村落。隻是這村落的人並不受其他地方的人待見。
某一天,一個‘高人’來到這裡,當即意識到了這個地方的特殊性,在這裡建起一座宅邸,並花大價錢雇傭村民們乾活。周圍的村民原本還以為好日子到了,但卻不知道這才是噩夢的開始。
不知道為什麼在高人來到這裡後,村民們總是莫名死亡,鬨鬼事件更是頻發。在某一日更是有一股黑霧直接從宅邸裡爆發出來,被波及到的村民都直接變成了如僵屍一般的怪物,村民們哪裡見過這樣的事情,當然惶恐不已……
在那之後,高人出現,表示是山神發怒了,隻有獻祭出一個適齡女性成為山神的新娘,才能夠緩解眼下的情況。
白問夏看到這裡就覺得,這破事都是這所謂的高人搞出來的吧。
在獻祭儀式後,一切真的恢複了平靜。可之後每隔二十年,就需要再舉行一次儀式,否則山神就會再一次動怒。
村民也不是沒想過離開,可他們抱著離開村落的想法出發後就會進入鬼打牆的情況,最終不得不回到村裡來。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這樣的慘劇也發生了數次,而且每次要是不舉行儀式,那詭異的黑霧就會再一次爆發……這儀式在這些年裡也增加了許多步驟,比如捏個稻草人替身,這樣在黑霧提前爆發的時候能夠暫時替自己擋災,但必須在儀式開始前燒掉。
現在這儀式都已經成了村子裡的人的習慣了,原先的那個高人現在也完全沒人見到,仿佛他隻是傳說裡的人物。
至於那些祭品新娘們的遭遇,在她們被送入宅邸後,最後的意識就是看到了一團巨大的黑霧,在那之後就會陷入昏迷,甚至不知道自己是為什麼而死的。
上一次儀式的女性的記憶就清晰多了。她本來就做好了逃跑的準備,雖然沒有成功,但卻得到了一個從外人手中拿來的護身符,多虧了這護身符,在儀式舉行的時候,也靠著自己頑強的意誌力睜開雙眼。
在這個記憶發生的時候,白問夏就好像本人代入到了那個記憶中一樣。
他睜開雙眼,視線還很模糊,身體也站不起來,隻能隱約看出自己正倒在一處法陣上,而旁邊還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一個赫然是村長,另一個隱沒在黑影之中看不清楚。
‘果然這村長很有問題。’白問夏這麼想著,感覺到自己的頭顱轉向了另一邊,看到的赫然是一團巨大的黑霧,正從四周緩緩滲入自己的體內,讓他的身體越來越冷,無法動彈。
“她怎麼醒了?這不會破壞儀式吧。”
“沒事的,反正馬上就死了,醒不醒都無所謂,現在也用不出什麼力氣。”
隨後,白問夏就以第一人稱的視角感覺到,當事人捏緊了藏在衣服裡的護身符,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硬是站起身來,狠狠朝著那兩人撞去。
再之後的畫麵就是一陣天旋地轉後變得漆黑,隻聽見兩人氣急敗壞的聲音,這祭品新娘便失去了意識,不管怎麼想都已經凶多吉少。
……
白問夏睜開眼睛,看向眼前的小沈,眼神帶著幾分複雜。
“那團黑霧便是我的原型。”小沈搖了搖頭,“舉行儀式之人,似乎是想要我以人的身份被生下來。”
白問夏道:“這麼說,儀式算是成功了?”這麼說的話,眼前這個小沈實際年齡也就一歲……
“當時儀式失敗了,但也成功了一部分,於是我就出現了。”小沈道:“隻是我並不是完整的個體,隻是失敗品,並沒有特彆強大的力量,連外形都沒有,隻能使用母親的外貌……而且也隻能聽那背後之人的差遣,更不能離開這個村子太遠,否則就會直接消散。”
“所以你接近我們,是為了引誘我們來這個村子?”白問夏開口,他心想這麼看的話,應該那個舉行儀式的人才是這副本的反派boss了,也就是之前出現的高人,能活這麼多年估計早就不是人了,誰知道是怎麼樣的怪物。
這高人在這個村子裡估計是在搞什麼陰謀,按照那種標準劇情,估計就是想要那些新娘生出什麼鬼王之類的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