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的飛刀7(1 / 2)

昨天葉梓靜過來給複查的時候,李容華特地問了一下李尋歡的情況。

在葉梓靜看來,李尋歡現在的狀態,按照百分製來算的話,差不多是七十分左右吧。

已經從半死不活三十分的水平,拉扯到及格線以上,並朝著八十分的方向發展了,可喜可賀。

知道李容華有教訓弟弟的念頭之後,葉梓靜不嫌事兒大的說過,學武之人,底子本來就比普通人要強上很多,李尋歡的體質更是比尋常人都要好。

葉梓靜樂嗬嗬的讓李容華隨便管教,有她在,即便是李尋歡的狀態再回到及格以下也不要緊,她既然能回來拉一次,就能拉第二次,第三次!

李容華當然不會往死裡折騰自家弟弟,但是教訓一頓肯定是要有的。

李尋歡離開書房後,李容華換了一身衣服,打算親自去葉梓靜家裡一趟。

昨天,葉梓靜過來不僅是為了給李尋歡複診,還和李容華要了好些器具,葉梓靜說,她打算和梅二先生一起製作一些烈酒和酒精。

李容華對葉梓靜說的烈酒和酒精十分感興趣,除此之外,因為李尋歡剛才的那一番話,他對梅二先生也上了心。

進了門,看見那個不修邊幅的中年男人,李容華心裡道了一聲果然,梅二先生真的在葉梓靜這裡。

李容華沒有打攪兩個人,親眼看著這兩個人一點點的把烈酒和酒精弄出來之後,品嘗了烈酒的味道,弄懂了酒精的作用之後,他在心裡劃過了好幾個念頭,但最後,卻什麼也沒有說。

等兩人將事情忙完,李容華才恭敬的對梅二先生說,想請他到李園去做客。

“做客?不是去看病麼?”梅二先生一點兒都沒客氣的問道。

通常,說請自己過去做客的人,一般都不是真正邀請自己去做客的,而是以做客為名,實則是請自己過去看病的。

“看您說的,您和家父有舊,隻是普通的請您去李園做客而已,哪有什麼看病一說,當然,有些關於烈酒和酒精的事情,小子其實也想和您商量一下。”李容華的態度不卑不亢,對待明滿江湖的梅二先生,雖然態度恭敬,但那種恭敬就像對待一個普通長輩一樣。

這種態度讓梅二先生不禁在心裡感歎,果然不愧是李老頭經常放在嘴邊誇獎的大兒子啊。

梅二先生答應了李容華的邀請:“做客可以,不過這烈酒和酒精?你找我可就找錯人了,這東西又不是我發明出來的。”

說著梅二先生轉頭看了一眼葉梓靜,示意道:“你要是真能和葉小友談成這筆生意,老夫以後也就不愁沒有好酒可喝,酒精可用了。”

說完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知道李容華肯定和葉梓靜有話說,梅二先生也沒有多留,約定好明天去做客的時間之後,就告辭了。

“你是來找梅二先生的?”葉梓靜狐疑的問道。

“碰巧而已。”能碰到當然好,碰不到也不可惜。

他請梅二先生去李園,有一小部分是因為李尋歡,卻不是全是為了他。

他是想讓自己的弟弟長個教訓,但是這並不代表,要為了一個龍嘯雲而破壞他們兄弟兩個人的感情。

自己的弟弟自己清楚,李尋歡的性格就是這樣,有些認死理,李容華心裡清楚龍嘯雲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如果不是把證據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擺在尋歡的麵前,尋歡是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有時候,即便是給出證據,他也會情不自禁給對方找借口的。

所以,對於龍嘯雲這個人,暫時還不能太過著急。

“明天,可能需要你幫忙了。”李容華說道。

“李尋歡又病了?你真的教訓他了?你怎麼他了?”葉梓靜有些好奇。

李容華無奈的搖頭,將事情的始末說了出來。

“所以,明天還要麻煩你幫忙看看龍嘯雲,看看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都是小事兒,不過,你既然不想傷害你們兄弟間的感情,乾什麼還要等到明天啊,我們現在就去也行啊。”

“但是,梅二先生明天才會過去。”

“這關梅二先生什麼事。”

“那龍嘯雲以為你是梅二先生的徒弟,而且你這一身的醫術也總要有個出處。”

“你什麼意思。”葉梓靜皺著眉望著他,什麼叫做她這一身醫術要有個出處?

李容華沒有接話,反而說起了彆的事情:“今年春天,尤鶴堡的勢力一夕之間被人連根拔起。”

“除了老弱婦孺,尤鶴堡所有的壯丁都被人挑斷了一隻手的手筋,並身中不明毒藥,全身痛癢難耐,與此同時,有關尤鶴堡上下燒、殺、搶、掠的各種證據,當天晚上就被擺在了當地縣太爺的桌案上。”

“證據確鑿之下,尤鶴堡大多數有罪之人被判秋後問斬,其餘等人流放三千裡。”

說完之後,李容華才轉頭看向已經麵無表情的葉梓靜。

“對不起。”李容華道歉道:“爹生前派人查了你的底細,在我撿到你的前兩天,那條路附近的一戶葉姓的人家,全家二十四口,除了一個女子不知所蹤,其餘人等全部遇害,凶手正是我之前說的尤鶴堡一行人。”

“葉家唯一的活口,正是葉家最小的女兒,據傳,葉家的小女兒自幼體弱多病,養在深閨,嫻靜典雅,足不出戶。”

說著,李容華又看了一眼和描述除了相貌一點也不一樣的葉梓靜。

李老爺和李容華原本也不相信葉梓靜會是葉家的小女兒,但李容華救她回來那時,葉梓靜的確是一個連武功都不會的弱女子,至少那個時候,葉梓靜和資料裡的人還是有點相像的。

醫術也許是以前學過,但一年的時間,從一個弱女子變成現在武功高強的武林人士,從一家脂粉鋪子的老板,變成保定最大脂粉鋪子的合夥人,同時還研究了毒術和暗器,單身匹馬的將尤鶴堡的勢力連根拔起。

如今,又研究出了酒精這種救人的東西。

大寫的服氣。

葉梓靜板著臉聽著李容華在那裡叨叨叨,其實心裡慌得一逼,這是她第一次,被人扒了馬甲。

她每次穿越到新世界的身份,都無親無故,這一次將尤鶴堡解決,也算是替原主報了仇,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竟然都被人看在了眼裡。

葉梓靜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不拍,不怕,反正沒人知道自己是穿越的。

李容華的確沒有往那麼玄幻的方麵上去想,他隻是以為葉梓靜遭遇了重大變故,所以才會性格大變而已。

“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讓你警惕,而是為了幫你。”

“幫我?”葉梓靜懵了。

“葉家的事情,爹生前已經動用了關係幫你遮掩過去了,以後,無論你是想以葉家梓靜的身份行走江湖,還是想以李家親戚的身份安穩度日,你都需要一份完美無缺的過去。”

隨著李容華的講解,葉梓靜明白了。

感情之所以請梅二先生過去,是想為她的醫術編造一個完美的來曆啊。

可是,葉梓靜壓根不像是容華想象的那麼向往江湖,也不是他想象中堅強少女。

總而言之,李容華是將葉梓靜當成了那個一夜之間失去親人的原主,好心的想要幫葉梓靜解決一些麻煩罷了。

葉梓靜鬆了口氣,也沒那麼緊張了,再次看向李容華的時候,也帶了點感慨。

這是個好人啊。

這年頭,好人太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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