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戀看完了微信,鄭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說:“那,我們來談一談?” 馬年啟動車子,說:“好啊,談一談。” 這一夜,他們臨時找了酒店,把該做的事情,該談的事情都辦了。 累了一夜,兩個人一覺睡到大中午才醒來,而且他們倆幾乎是同時醒的。睡覺功夫,彼此不分上下。 針對這一新問題,他們又得談論一番了。 “以後早餐誰做?”葛戀問。 馬年爽快地回答,“太遲的話,我們就外麵吃。時間夠的話,我們可以在家裡做。你不想做,我可以做。” 這個答案,葛戀挺滿意,她親了他一口。 馬年問:“我遲到的話,扣工資,你會罵我嗎?” 葛戀回答,“不會,我們昨晚說好了,我不會管你的錢,我們各管各的。” 馬年笑了笑,也親了她一口。 就這樣你問我答,兩個人在床上玩得不亦樂乎。一直到前台打電話來催他們退房,他們才匆匆忙忙收拾起來。 葛戀長得很漂亮,身材高挑,她今天穿的這條皮褲是昨晚穿過來的,在酒店睡了一夜沒有換。這皮褲將她身材勾勒得玲瓏有致,十分吸睛。 從房間裡出來,走在走廊的時候,碰巧遇上幾個男人,他們應該也是住這酒店的。他們故意放慢腳步,走在後麵。他們一直盯著葛戀的背影,她穿著細高跟,踩一步,身子扭一下,甭提多誘惑人。 馬年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幾個男人正色眯眯地盯著葛戀。他不高興地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葛戀身上。 葛戀愛美,她看了看他的大衣,說:“不要,不好看。”她說著,拿開了大衣。 馬年硬要把大衣扣在她身上,葛戀半撒嬌半生氣地跺了跺腳,“乾嘛啊?我又不冷。” 幾個男人看他們小兩口起爭執,戲謔地衝他們倆吹了幾聲口哨。 葛戀回頭一看,發現是幾個不正經的臭男人。她轉過身,厲聲厲色地問:“乾嘛呢?” 幾個男人哄堂而笑。 馬年氣得揮起拳頭,就要打他們。 酒店保安看到了監控,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了。 “保安大哥,他們沉迷我的美貌不能自拔,耍流氓。”葛戀輕蔑地瞪著他們。 她說著,自覺地從馬年手中拿過大衣,自己乖乖地披上,還衝馬年做了個鬼臉。 幾個男人一直喊冤枉,“眼睛長我們臉上,我們想看哪裡就看哪裡。” 馬年挺直腰板,走近他們,“她是我老婆,隻有我自己能看。” 幾個人吵得不可開交。 後麵又來了幾個保安,經過他們一番調解,最後大家才散了。 兩撥人,分彆站在兩部電梯前等下樓。 那幾個男人還不忘嘲笑馬年,“老婆太漂亮了,小心點啊。” 馬年沒理他們。 倒是葛戀嘴巴毒,她雙手叉腰,霸氣地說:“不該你們看的彆看,小心引火上身。” 電梯到了,葛戀拉著馬年進去。 馬年直盯著葛戀,搖頭晃腦,“萬一你嫌棄我怎麼辦?你又漂亮,家世又好。我呢,什麼都普普通通的。” 葛戀說:“那我們又得談一談新的問題了。” 馬年說:“好,談一談。” 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葛戀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馬年看著她的背影,確實很勾人。 “我不是傻子,我不可能跟你結了又離。除非你出軌了,打我了……反正我不可能因為錢的問題,因為你長相的問題嫌棄你。”葛戀認真地說。 馬年嬉皮笑臉,“那就好,那就好。”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葛戀問:“你確定蘇新會去嗎?” 馬年說:“他從不食言。” 葛戀說:“那就好,肖純也從不食言。” 原來他們倆邀請了蘇新和肖純去民政局,見證他們領證的幸福時刻。 蘇新昨夜沒有回家,他喝醉之後,一直吵著不想回家。秦坤把他帶到了一處地方,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到了之後就睡著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他看了看這陌生的地方,嚇得迅速翻身爬起來。這是一間一室一廳的公寓,在市中心黃金地段。房間裡歐式裝修,冰箱裡隻有幾瓶飲料和礦泉水。 他赤著腳,走回臥室,發現床頭櫃上留有一張紙條。 他拿起來看,上麵寫著:這是我的公寓,昨晚你喝醉了,帶你回來這裡。 他發現,沒有落款人。 昨晚喝太多,這會兒他頭還很疼。他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他喝得酩酊大醉,馬年好像走了,還有一個男人,對,秦坤一直陪著。他沒喝,隻是一直看著蘇新喝而已。 蘇新摸了摸口袋,手機在。 他很口渴,想到冰箱裡有礦泉水,走過去拿了一瓶。擰開蓋子,剛想喝,仔細一琢磨,萬一有毒怎麼辦。 他重新把礦泉水蓋子擰回去,放回冰箱。 馬年和葛戀已經到民政局了,他們發現蘇新兩口子還沒來,於是分頭給他們倆打電話。 蘇新拿上自己的公文包,走出這間公寓。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仍心有餘悸。 馬年打電話給他,“你怎麼還沒到?” 蘇新問:“到哪?” 馬年一看,壞了,他肯定忘記了。“我今天結婚,不是說好了你過來給我們見證嗎?” 蘇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瓜,“我真的忘記了,昨晚喝多了,我現在就過去。”他沒多想,匆匆下樓去攔的士。 葛戀給肖純打了電話,得知她正在來的路上。 過了沒多久,肖純就來了,她背著蘇渡過來的。 馬年聽說蘇渡生病了,再看看肖純顧不上收拾自己,衣服都穿反了,還辛辛苦苦帶著兒子過來,他很感動地說:“謝謝嫂子。” 肖純淡然一笑。 過了半個多小時,蘇新才到。 他看到肖純憔悴不堪的樣子,以及她背上無力的兒子,他自責得很。 馬年和葛戀走在前麵,他們一家三口在後麵。 “等他們領了證,我們也去領證。”肖純毅然決然地小聲說。 蘇新頭很暈,也不記得今天他們約好了要離婚的事情。他愣了愣,“哦。” 他們倆的距離拉得老遠,可馬年和葛戀兩個人粘得緊緊的。 這境遇,天壤之彆。 都是來領證的,有人傷心,有人歡喜。
第95章 婚前談判,必須的(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