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腳亂地掏出手帕按住崔景的傷口,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種血淋淋的場景,心裡慌得一批。
氣死她了。
竟然當著她的麵欺負她養的小反派。
傅挽咬牙瞪著李旻,“道歉!你還持凶器傷人,我們去京兆府見官!”
李旻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似的,但是麵前炸毛的小姑娘很好看,他的心情不算壞,隻是淡淡道:“我勸你還是不要起這份心思了,整個大齊,敢在我麵前講規矩的人,還沒出生。”
……他說得對。
氣死她了。
還是社會主義好。
崔景按著腰間的傷口,看著傅挽氣紅了眼眶,心疼得不行。她嬌軟病弱又眼角暈紅的樣子,看起來禁欲又勾人想要狠狠蹂躪她,簡直想把她拖入和他一樣的泥溝裡,永遠屬於他。
“姐姐,我們不要與瘋狗糾纏。”
崔景拉住了傅挽的手,傅挽覺得他說得對,便道:“好。”
崔景將她按進輪椅,便打算直接走。
好在這回李旻沒有繼續攔著,兩人成功地離開了。傅挽心思複雜,因為書裡的崔穎寧隻是一個被作者交代了兩句的小炮灰,具體情節她都不知道,接下來和那什麼李旻的還要發生多惡心的情節,還啥也不知道。
她想起那個李旻,就覺得一股惡寒。
反派的白月光真不是人當的。
傅挽還沒來得及思考要怎麼應對,就病倒了。
不知道是吹了風還是受了驚嚇,傅挽開始發燒,燒到後來意識都是模糊的。
崔景坐在床前照顧她。
少女虛弱地躺在錦被中,肌膚白得幾乎透明,漆黑的墨發垂在身側。
他眼都不眨地瞧著她。
姐姐真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也是最最好的人。他不允許彆的人搶走她,任何人都不允許。
少年眸中流動這詭譎黑暗的神色,唇邊勾起一點病態的笑,將傅挽的手輕柔地握著,激動得臉頰上都染上一點不正常的潮紅。
身體有種熟悉的衝動湧上來,他拚命忍耐下去,目光虔誠又熱切地看著人事不知的少女。
傅挽覺得當病弱美人真的太難了。
她整天不是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
話雖如此,劇情還是一樣要走。傅挽才醒,家裡就來了個不知道繞了多少圈的親戚。
據這位親戚自述,崔穎寧應該叫她嬸嬸。
嬸嬸端著茶盞,笑得一團和氣,道:“穎寧啊,這麼些年,你一個人過得屬實艱難。如今也十七了,也該到了嫁娶的年紀,你的婚事,叔叔嬸嬸必定是要幫你主持的。”
書裡的崔穎寧是沒嫁出去的,所以這根線沒用,傅挽十分果決道:“穎寧身子不好,不便嫁人。”
“你這孩子,便是身子不好,嬸嬸還能看著你一個人不成?我今日過來,是有樁好婚事跟你說,攝政王爺李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不是樁好婚事!”
……還真是樁“好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