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便安靜地在房間裡等了下來。
“房間好冷啊。”李娉嘉看了眼空調。
段梓涵也皺眉看向空調,低聲道:“在這裡睡覺會感冒吧。”
兩人都看向傅挽,李娉嘉一時間沒說話,段梓涵低聲道:“我們要叫醒小止,正好跟她打個招呼,順便讓她換個房間麼?”
她們還在猶豫,傅挽就被凍醒了。
她本來就是個很怕冷的人,酒店的被子是薄薄的空調被,如果不開空調,確實會很冷。
“你們……”
段梓涵道:“我們準備來看看你,結果你睡著了,我們正準備稍微等會就走呢。”
她們之間說的話,傅挽凍得半睡半醒的時候倒是聽到了兩句。這時候她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懵,“啊,這樣啊……我被凍醒了。”
李娉嘉看了眼空調,“似乎是空調壞了,吹進來的是冷風。”
她站在空調口旁邊,剛剛被冷風吹了個正著。
傅挽也被吹得一哆嗦,趕緊打電話給前台,給自己重新開了一間房,然後哆哆嗦嗦地滾進了對門,一把用被子裹住自己,用唯一露在外麵的那隻手打開了空調。
一氣嗬成。
李娉嘉看她冷得不行的樣子,打了個招呼就帶著段梓涵走了。
傅挽在被窩裡哆嗦了會兒,隨著空調溫度上升,她倒進了被窩,睡得人事不知。
……
宋永言在商場上免不了要和人合作,雖然他是個冷漠的性子,卻從來都需要裝出深諳人際往來的模樣。所以來來往往,找他喝酒的人也非常多。
談項目總是少不了上酒桌的,宋永言這些年鍛煉下來,酒量雖然算不上千杯不醉,卻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隻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難得地覺得有些頭暈。
一旦頭暈,自我意識變得模糊,就容易露出破綻。
宋永言從來不願意在外人麵前露出破綻,躲開最新敬酒的人,含笑轉身離開了。這裡四處都是人,宋永言忽然極度厭煩四周的人,裝不出來,累。
他下意識去找大小姐。
在大小姐身邊,他就能稍微不那麼煩躁。
宋永言的自製力向來不錯,哪怕走路的時候眼前已經非常模糊了,他還是克製著自己,步履穩當地尋著路,一直找到林止的房間。
直到用房卡開門,他踏進去,竭力繃著的那根線忽然就斷了。
大小姐在,沒事了。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但是意識還模糊地存在著幾分。
有人伸手將他從地上扶著坐在地上,遞給他一杯溫開水。宋永言的身體有些不受控製,於是那人伸手將白開水遞到他唇邊,宋永言下意識喝了進去。
喝完這杯水,他終於覺得恢複了一些力氣。
那人扶著他站起來,踉踉蹌蹌地將他扶到床上去,給他蓋好被子。
然後,自己也鑽進了被窩,伸手抱住了宋永言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