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被他吻得喘不過來氣,到了後麵就像是一隻垂死掙紮的鹹魚,想要爬起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卻被祁衡吻得七葷八素手軟腳軟。
大概過了好久,祁衡才鬆開她。
傅挽終於能呼吸一口氣,癱在軟榻上喘息,祁衡垂著漆黑的眸子靜靜打量麵前的少女,眼底暗藏著洶湧而壓抑的愛欲。
她不知道……他等了多久,才終於找到她。
再得到她。
祁衡側身摟住傅挽,恨不得將人硌進身體去。
兩人之間抱得極其緊,緊得傅挽又開始呼吸不暢,祁衡將下巴放在傅挽的肩胛骨處,在她耳邊低低道:“冬娘,嫁給我,我們明日便成婚,好不好?”
傅挽仿佛一條缺氧的鹹魚,“……你鬆開……我……一點,就……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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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衡捏了捏傅挽的臉,鬆開了手,傅挽往旁邊滾了滾,一腳踹在祁衡小腿上,“你就……不能鬆點!你是想謀殺未婚妻,好去娶那什麼蕊蕊花花嗎?!!”
祁衡失笑,用鼻尖蹭了蹭傅挽,“那個宮女惹你不高興了?”他蒼白修長的十指梳過傅挽散掉的鬢發,在她耳邊寵溺地道:“我明日便卸了她的職務。”
傅挽皺了皺眉,問道:“她是有後台?還是你很喜歡她做事的能力?”
祁衡淡淡道:“算不得什麼後台。”
傅挽便沒有多說什麼。
第二日傅挽醒來,推開門就看到院子裡全都是人。
害,全都是鬼。
大家在忙忙碌碌地給傅挽住的小院子做裝飾,用的全是紅布紅紙紅喜字,傅挽看得一時之間有點尷尬,也有點喜悅。
一對娃娃臉的小丫鬟走上來,後麵又走來許多婦人與婆婆,一同擁簇著傅挽道:“新娘子要開始梳妝了。”
傅挽登時感覺到自己是真的要嫁人了。
可惜葉家夫婦不在。
婦人們先是給她又是梳洗又是熏香,甚至還用棉線給她開了個臉,疼得傅挽就差當場痛哭。好在結束得不算太慢,傅挽再看看開了臉的自己,果然白皙精致了些。
眾人又給她抹上香膏子,塗上鉛粉和胭脂,再將長發綰起來,戴上九龍九鳳的鳳冠與挑排,又層層疊疊地穿上長袍與披風,再戴好滿是珠翠的寶石的霞帔,這才算是作罷。
全**下來,一直弄到了傍晚時分。
傅挽整個人都被折騰傻了,隻想靜靜地坐著,等著祁衡來把她扛走。
黃昏時分,外頭的喜樂聲越來越大,爆竹與煙花齊鳴。祁衡穿著一身赤紅婚服,高冠玉帶緩步而來,傾身要牽端坐在窗前的傅挽的手。
傅挽一手執著扇子遮著臉,一手放在膝蓋上。
因為婆婆們交代過,她不要一開始便將手遞給祁衡,傅挽隔著扇子對祁衡做了個鬼臉,“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我才卻扇。”
祁衡淺笑地看著麵前明眸皓齒的紅裝少女,“娘子說什麼,我都答應。”
傅挽心頭有股子甜味被暈開,讓她整個人都有些臉紅,她微微低下頭,小聲道:“我想給你刻一個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