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同人比鬥靈陣了？”塗青對尋陌陌的氣息變化非常敏感，更何況剛才那場靈陣比鬥，尋陌陌身上的靈力幾乎耗儘，塗青不可能察覺不到。
“嗯。”尋陌陌正好要同塗青商量這件事情，於是當下便把自己同方曼兒比試的前因後果同塗青講了一遍，也講了陳雪融當場收徒以及玄冥真人希望她答應的事情。
“不行。”塗青想也不想的拒絕道，“不許去流光宗。”
尋陌陌沒想到塗青會否定的這麼迅速，納悶道：“流光宗是不是也有朱雀門一樣的結界？”
“不是。”塗青搖頭。
“那你為什麼不同意？”尋陌陌問。
“你很想去？”塗青蹙眉。
“倒也不是，是我師祖，他老人家很想我去流光宗，說這是一個非常難得的機緣。”尋陌陌解釋道，“如果我毫無理由的拒絕，他肯定會不高興的。”
而且自己回來之前，說過要找塗青商量，結果一商量完自己就說不拜師了，師祖就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誰的意思。雖然因為契約的關係，她最終肯定會選擇站在塗青這邊，但是她也不想因此傷了師祖的心，畢竟他老人家也是一心為她著想的。
“陳雪融是溪穀的祭品。”塗青想了想解釋道，“她當初應該是用了什麼辦法，不但解除了契約，甚至還重傷了溪穀。”
“流光宗宗主竟然是溪穀前輩的祭品？”尋陌陌一聽，頓時忍不住對闇魔一族生出幾分敬畏之心來，先是朱雀門，後是流光宗，一個門主，一個宗主，這都能弄來做祭品？
這麼一對比，尋陌陌忽然覺得自己這個祭品身份似乎也跟著抬高了幾分。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成為闇魔的祭品。
“行吧，溪穀前輩也幫了我不少忙，為了他，我也不能拜陳雪融為師。不過這個理由，我師祖肯定不會接受的。”尋陌陌苦惱起來，“我們得編一個理由才行。”
“這個簡單。”塗青道，“你就說你已經拜了師承。”
尋陌陌眨了眨眼，納悶道：“可是，我哪來的師承？”
“你接收了傳承靈珠，也算是無定真人的傳人了，不過你不用一五一十的照實說，你就說你的師尊是一位雲遊的散仙，傳了你無相靈陣之後，便雲遊去了。”塗青道，“無相靈陣裡麵的陣法，絕對不會比流光宗的陣法差，你挑一兩個在你師祖麵前展示一二，他應該就會相信了。”
“這，我師祖真的能相信？”尋陌陌懷疑道，“我統共離開藥樓的時間前後加起來不過兩個月，一次去赤羽秘境，一次去朱雀門，兩次都有人跟著，我哪有時間偶遇散仙。”
這麼一說也是。
塗青犯愁了片刻，想出了主意，“你就說……”
尋陌陌洗耳恭聽。
“你運氣好。”
“……”尋陌陌吐血。
能不能再敷衍一點！
但不得不說，這借口玄妙的竟然讓人無法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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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曼兒飛回太虛宗後，無視一臉殷勤迎接上來的徐飛瑤母女，直接去了師尊陳雪融的房間。
“師尊。”一進門，方曼兒便跪下了。
“你這是作甚？”陳雪融蹙眉。
“曼兒技不如人，墮了流光宗的聲譽，請師尊責罰。”方曼兒道。
陳雪融放下手中看了一半的書卷，望著一向心高氣傲的小徒弟，道：“你輸給她，並不是你技不如人。”
方曼兒驀的抬頭，疑惑的望向陳雪融：“師尊這是何意？”
“今日的比試，無論是陣圖的繪製，能量的分布，還是節點的設立，你都做的比尋陌陌要好，但你最終輸給了她，有兩個原因。”陳雪融道。
“請師尊解惑。”這也是方曼兒疑惑的地方，她明明感覺得出來，自己的陣圖比尋陌陌繪製的要完美。
“因為她有兩樣你沒有的東西。”陳雪融道，“你的靈力親和度已經是滿級，但是尋陌陌的靈力親和度看起來似乎比你還要好上一些，我猜測，她身上應該有太初蝶。上一次位麵之門開啟後不久，香安城便出了太初蝶認主的事情，尋陌陌便是那個時候來到天靈界的。算算時間，剛好能對上。”
“難怪……明明我對靈陣的掌控力更好，最後卻忽然控住不了靈陣了。”方曼兒恍然大悟道，“不過，弟子還是不如她。弟子從小便在師尊的教導下學習陣法，但尋陌陌隻是看了幾本書，自學成的陣法。就算有太初蝶的幫助，她繪製出的靈陣，威力隻比弟子差上少許，這便已經是弟子輸了。”
“不，她之所以能夠繪製出威力和你相差無幾的冰陣，是因為她手裡那隻筆。”陳雪融道。
“弟子的七煌筆已經是八品法器了。”方曼兒道。
“但她手裡的，有可能是寶器，甚至已經有了器靈。”陳雪融道。
“器靈？！”因為太過震驚，方曼兒失聲喊了出來。
哪怕是神匠鑄造出來的九品，十品法器，也隻能說是有生出器靈的潛質，沒有哪個煉器師敢說自己煉製出來的法器一定能生出器靈來。尋陌陌不過一個金丹期的修士，還是藥樓弟子，如何能有如此強大的法器。
“若是她成了你師妹，也許你的七煌筆也有機會生出器靈來。”陳雪融道。
方曼兒仰起頭，眼中一片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