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大大的雪人!!比芝麻還大的雪人!”
路遲笑著逗她:“蜀黍也會堆,你為什麼不找我?”
小芝麻歪著頭,指向秦宴很認真地說:“蜀黍看起來很善良。”
路遲噎了一下,被氣笑了:“你這小丫頭知道什麼是善良?他善良?你問問商場上誰不怕他?我這麼善良的人你竟然看不上,你說你是不是眼光差?”
小芝麻視線在路遲和秦宴身上來回掃描,最終哼道:
“蜀黍好,你壞!”
“我去!”路遲氣笑:“蜀黍會堆雪人你不要?”
“不要不要!我要這個蜀黍!”說完,小芝麻把秦宴拉到一旁陪她堆雪人。
秦宴緊抿的唇線微微彎出弧度,他扔掉手裡的煙,拿起鐵鍬陪孩子堆雪人。
一旁的路遲被氣得哇哇叫,直嚷嚷:“老大,要不是我知道你沒來過這,我都要懷疑這小丫頭是你私生女了,怎麼那麼黏你?”
秦宴覷了他一眼,眼含警告,路遲連忙說:“行行行!我開玩笑的還不成嗎?誰叫這小丫頭長得跟你有幾分像?”
“不著調!”秦宴斥了聲,繼續陪小芝麻玩。
很快小團子也跑出來,倆人纏著秦宴要和他堆雪人,秦宴幼時就很愛玩這個,很快堆出兩個雪人,這倆雪人和他一般高,站在那威風凜凜,秦宴琢磨半天,又抽了根煙給雪人叼著,還把自己的墨鏡戴在雪人臉上,臨了才滿意道:
“獨一無二!”
小芝麻和小團子樂嗬嗬地拍手,這倆個雪人夠大,比叮叮咚咚搭的大好多。
錦西出來時,被戴墨鏡抽煙的雪人驚到了,這大哥大模樣,和秦宴一樣,站在那就是個焦點,錦西笑道:“太有才了!”
秦宴勾唇笑笑,路遲笑說:“可不是!彆看他這麼深沉,小時候我們大院裡就屬他最壞最會玩,完了他做壞事,最後背鍋的都是我們,因為大人說了,人家秦宴可不會做那麼損的事!”
秦宴?錦西第一次聽到他的名字,隻覺有些耳熟,是在哪聽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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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晌午,道路終於暢通了,雖然不知道前方是否堵塞,但大部分車輛都選擇立刻上路。
路遲道:“老大,這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申城。”
“先走再說。”
車輛緩緩前進,秦宴從後視鏡看向繁忙的停車場,能想到在這裡做個停車場提供膳食,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當下一個穿著淺色棉服的女人牽著倆個孩子從屋裡走出來,倆個孩子繞著雪人跑來跑去,氣氛歡樂。
秦宴不覺唇角輕揚,路遲掃了他一眼,問:“那墨鏡不要了?那可是你哥從國外帶給你的。”
“不要了。”秦宴點了根煙,再無二話。
路遲噎了一下,心說堆個雪人竟然把進口的墨鏡給搭進去了,還敢說不是你私生女!要不是秦宴家沒有雙胞胎基因,路遲真懷疑那倆孩子就是秦宴偷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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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暢通以後,圍在方家停車場的人少了許多,方家全體人員都得意喘口氣。
晚上吃飯,錦西把路遲給的兩百塊錢給梁素雲,梁素雲笑著推給她。
“你看你,跟嫂子見外什麼?再說了,本來就是你做的飯,這錢你就拿著吧!”
“我就是做個飯,沒費什麼事。”
“聽嫂子的留著給孩子買身過年穿的衣服,這小孩子過年是一定要穿新衣服的。”梁素雲堅持不要,錦西隻得把錢留下了。
林巧珍見了這情景,心裡彆提多舒服,這一家人在一起,一旦有個計較的,就會生出矛盾來,梁素雲是個不愛計較的,也不愛搬弄是非,對錦西這個小姑子一向很好,還很疼愛芝麻和團子,是以一家人的關係才能如此和睦,要是遇到個事事計較的,隻怕早就分家了。
“你嫂子給你你就留著唄,反正現在停車場每天都能賺一兩百塊錢,收入穩定,這還是你想出的主意,你也應該分點錢!”
“是呀!你彆跟嫂子客氣了,要不是你,我們也不可能想到建停車場。”
梁素雲也是想到這茬,錦西提出的主意改造了這個停車場,當初大家隻想賺點小錢,誰知道一天能賺這麼多,錦西也是個不計較的,萬一遇到那些計較的,事事想著分錢,這生意也做不長久,眼下停車場一個月能賺六千多,分到梁素雲手裡至少也有一千多,一年也就是一萬多,也就是說隻需要一年他們就是萬元戶了!可以蓋樓房買電視了,一想到這些,梁素雲就覺得好日子來的太快,簡直想都不敢想。
錦西笑道:“生意好是好事,就怕村裡有人眼紅,咱們還是掖著點,在外隻說賺的不多,千萬彆讓人知道。”
其他人齊齊點頭,倒是這麼個道理,身為一個農村人,第一次賺這麼多錢,心裡真的不踏實,生怕中間出什麼變故,他們也不求彆的,隻希望能穩妥地把這個生意做下去,先給方錦南治腿,再把房子蓋一下擴建下停車場,把日子過得紅火些。
晚上,錦西把孩子哄睡著後,看向窗外,卻見那倆個雪人還站在那,威風凜凜。
想到那雪人的模樣,錦西忍笑,披著衣服下去把雪人臉上的墨鏡摘下來,這年頭墨鏡可是稀罕物,白天沒人敢拿,晚上就不一定了,停車場人來人往,要是不摘,明早準就沒了。
這墨鏡質感很好,錦西看了眼牌子,心說難怪了,進口貨。
想到秦宴,錦西隻覺得這人的名字格外熟悉,到底是在哪見過?
迷糊之際,錦西忽然又想起前世看過的那本,書裡的大反派有個死對頭就叫做秦宴,隻不過那個秦宴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孤身一人,叱吒商場,為人狠厲,六親不認!是個建立了商業帝國的狠角色,可眼前這個秦宴隻有二十多歲,為人溫和,應該不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