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惡毒(1 / 2)

那工作人員點點頭, “對啊,陸正霆同誌的補助金是78, 已經彙到存折上。哎呀, 你天天來, 這是沒收到嗎?”工作人員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 下意識以為被村乾部還是誰扣了去,畢竟陸正霆從來沒自己取過錢, 萬一委托人和他耍心眼呢。

陸心蓮腦子裡轟轟的,她不確定是陸正霆跟家裡耍心眼還是有彆的什麼誤會。

按照工作人員說的,以前都是兩份彙款, 一份彙款單, 一份直接彙到存折上。彙款單她和大哥取, 存折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那存折是三哥自己拿著, 還是被彆的什麼人給算計了?

她問了問, 要想取存折裡的錢就得有存折以及本人的私章,還得有本人的委托信加手印以及大隊蓋章的介紹信。

“這麼說,彆人不可能冒取。”

陸心蓮心裡亂糟糟的, 她怎麼都沒想過三哥會跟家裡藏心眼。

這個錢不是彆人截留, 而是三哥故意分成兩部分的,存折裡的錢他自己拿著, 彆人替他取都需要他的同意, 根本不可能冒取。

她問了問怎麼才能沒有存折把錢取出來,得知需要掛失。而掛失重辦更麻煩,需要一係列文件, 而且必須本人親自補辦。

這麼看來,沒有存折她根本拿不到錢,必須要回家找三哥要才行。

陸心蓮心急如焚,趕緊回學校請假,理由就是她娘病了回家探病。請了假她趕緊去城關大隊找陸大姐和姐夫,她姐夫是城關大隊的一個生產隊長,家裡有自行車。

陸淑娟聽說小妹要回家,看看天色,“都晌天了,你還是明早早點走吧。”

陸心蓮歸心似箭,不肯耽誤時間,“現在就得走,你給我帶點乾糧!”

從縣城到大灣村,路上不全是平地,有丘陵走起來又累又費時間。如果是平時,陸心蓮才不受這個累呢。可現在關係到78塊錢,她不能不委屈自己。這個月的錢拿不到,很多事情她乾不了,她早就把這個月的錢計劃好花出去了呢。

下學期她升高中,原本都是去市裡讀,這樣機會多。但是現在學製改革,說是要簡化學製,減輕學生負擔,要在縣裡開辦一所新高中,讓學生們就近入學,避免麻煩。

可她想去市裡!

市可比縣城大得多,工廠也多,以後也有更多機會進工廠或者找其他工作。

不過活動關係去市裡讀書要一百塊,她好說歹說先給三十,事成之後付剩下的。她上個月買了一雙新皮鞋,做了一套新衣服,沒有餘錢,那三十也是借了同學的,這個月就要還。

如果拿不到補助金,她既沒錢還同學,也沒錢跑關係,更沒錢維持以往的寬裕生活,所以她等不及,立刻就要回家。

陸大姐不放心,就讓自己男人送她。

陸心蓮不肯,自己把行李包捆在後座,又從大姐家裝上兩個細麵饅頭,再拿兩根黃瓜,直接蹬上自行車就走。

*

吃過晌飯,林菀讓小明光睡個晌覺,她去處理一些藥材,等日頭朝西她便帶著小明光回家。

騎馬比趕驢車快很多,回到大灣村天依然大亮。

到了家門口林菀跳下馬,又把小明光抱下來讓他去找哥哥姐姐玩兒。

她卸下馬鞍,先讓馬放鬆休息,在牆外的乾土上撒歡打滾,然後拴在石頭上歇歇,等會兒就牽它去河邊吃草順便給它刷刷。這馬通人性,這麼去兩次它就能記住地點,以後可以自己牧自己。

林菀拎著馬鞍回家,剛進門迎頭碰見陸正琦,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側身避過。

陸正琦閃身擋住她,垂眼沉聲道:“林菀,我們談談吧。”

林菀揚了揚手裡的鞭子,冷冷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不想挨抽就滾遠點。”

她俏麵冷冽,沒有半點溫柔,這讓陸正琦十分陌生,他道:“林菀,你這樣是沒道理的,對我三哥不公平。”

林菀懶得搭理他,“哪兒涼快哪裡呆著去,彆來膈應我。”

讓我陪聊,你給多少錢啊?還這樣沒道理,你逃婚私奔就有道理?不要臉!她用馬鞍直接把陸正琦懟開撞了過去。

一句話也不想和他說。

陸正琦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越發認定她是要報複自己,痛心道:“林菀,我一直覺得你不是個壞人。”

林菀蹙眉,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陸正琦,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不配叫我的名字。你覺得?不會說話你就閉嘴!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她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可我三哥是無辜的!”陸正琦在影壁牆處堵住她,“你不能把他當成報複我的工具。”

林菀抬頭看怪物一樣看著他,“報複?”她被陸正琦氣笑了,“你覺得我嫁給你三哥是要報複你?”

陸正琦有一瞬間的不自然,隨即又堅定道:“難道不是嗎?你……你知道自己的感情,你也不可能喜歡我三哥。”

麵對一個戀愛腦的原文男主,林菀倍感無力,在你腦子裡我是不是什麼也不乾就為了喜歡你存在的。原主以前纏著你,你覺得她喜歡你,可我現在看都不想看你一眼,你是哪裡來的自信我還喜歡你?

“你可彆自作多情了,我鄭重聲明,我是真心嫁給陸正霆,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哦,有一點,有你的對比,我發現你三哥簡直是個絕世好男人,你提鞋都不配。”

林菀輕蔑地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陸正琦倍感羞辱,越發斷定林菀由愛生恨,故意嫁給三哥報複他,“林菀——”

“啪”,林菀回手抽了他一鞭子,冷冷道:“剛才已經給你最後警告,再讓我聽見還抽你!”

雖然同一屋簷,她已經決定形同陌路,絕不搭理他。

林菀撇嘴,轉身快步離去。

陸正琦挨了一鞭子,胳膊火辣辣的疼。早上抽在左肩的那一鞭子還紫腫著,這會兒左臂也腫起一道鞭痕,疼得他有些嘶了一聲。他皺了皺眉,還是把襯衣的袖子放下來,免得老太太看到要鬨事。

林菀已經把馬鞭和馬鞍收好,洗手,然後和孩子們聊聊,問問他們老太太白天有沒有作妖兒,比如打孩子不給吃飯之類的。

陸明良小嘴叭叭的,“她沒打,可她罵三嬸和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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