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悅對著鏡子甩了甩自己的胸。
雖然沒有36D那麼誇張,但形狀完美,看著賞心悅目,她很滿意。
不過下一秒想到那條罪惡的語音,席悅轉過頭一把掐住甄芷琪的脖子:“你還好意思說!”
*
今晚的Box Club的確熱鬨。
一人一張請帖,沒請帖的根本進不來。
席悅早已經是Box Club的金牌會員,更與Box Club的負責人項承允是好友。
巧合的是,幾乎是席悅和甄芷琪剛到酒吧沒一會兒,就碰到了項承允。
“悅兒,你來啦。”項承允是剛才在二樓看到席悅後特地下來的。
他一身休閒男士套裝,頭發梳成時下最流行的三七分,一副無框眼鏡架在鼻梁上,斯文敗類。
席悅白了眼項承允。
明知故問。
“我沒來。是我的鬼魂來的。”
項承允咧開嘴笑得開心:“歡迎光臨。你今晚真漂亮,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的。”
席悅拉著甄芷琪在吧台前坐下來,跟調酒師點了兩杯雞尾酒。
看Box Club的調酒師調酒也是席悅來這裡的一大樂趣之一,調酒是一門藝術,調出來的雞尾酒更是一件藝術品。
酒吧震耳欲聾,說話都要嘶吼。
席悅的身子不由隨著音樂搖擺,有段時間沒來酒吧,也算是讓今天晚上的陰鬱消散。
項承允也走來在席悅身邊坐下,特地囑咐調酒師:“酒精濃度低點。”
甄芷琪趴在席悅耳邊說:“我現在越來越肯定了,項承允肯定喜歡你。”
席悅毫不在意地白了白眼。
喜歡她的人海了去了,關她什麼事。
“貝貝呢?來了嗎?”席悅問。
“貝貝說自己要睡覺,不來。”
“豬。”
正說著,一隻大掌突然輕撫上席悅的後背。
席悅立馬閃躲開,轉過身一把拍掉項承允的手:“毛病啊?”
項承允攤了攤手,無奈:“我又沒有做什麼?”
席悅嫌棄地皺眉:“彆拿你的臟爪子碰老娘!”
“好好好。”項承允雙手舉起做投降狀。
接連吃閉門羹,項承允摸了摸鼻子有些挫敗。
事實上,他流連花叢,剛才還跟一個妹紙在樓上玩在一起。但是見到席悅他就忍不住過來。
人越是對他愛答不理,他越是想往前湊。
犯賤。
“誒。”甄芷琪朝席悅努了努下巴,“周騷騷也來了,在舞池裡呢。”
席悅順著甄芷琪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周靜正貼在一個男人身上扭動。
之所以給周靜起綽號為周騷騷,主要的原因也是席悅見不慣這個女人總像永遠喂不飽的欲女。無論席悅什麼時候見到周靜,總能見到她在跟男人調情。
當然,這還不足以席悅那麼討厭周靜,都是人家的私事。
說起來,兩人的緣分不淺,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更是。這些年,但凡席悅要在學校裡爭取些什麼,周靜總是能夠捷足先登。明爭暗奪,是以,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也是越來越大。
而前不久,周靜居然在明知席悅對季景山有意思的情況下公然挑釁。
新仇舊恨,周靜在機場絆她一腳的賬還沒有算呢!
席悅“蹭”地一下從位置上站起來。
甄芷琪立馬拉住席悅:“操!季景山來了!”
“什麼?”席悅下意識環顧酒吧一周。
這一眼,正巧與不遠處的季景山視線相交。
男人的眉眼冷淡,生人勿近,與之前相較起來簡直像是裹上了一層冰。
“轟……”有什麼東西在席悅的腦袋裡爆炸,劈裡啪啦。
席悅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能力,回神過來後下意識往酒吧後門逃。
這邊,舞池熱辣。
周生岩端著酒杯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對季景山說:“這個酒吧現在在南州市算是地標了,你回國第一天也該來感受感受,彆總是一天到晚那麼宅。”
“你看,那邊那個女孩怎麼樣?我算是發現了,我還是喜歡咱們祖國的女孩子。”
“你呢,有覺得入眼的嗎?”
正說著,周生岩發現季景山心不在焉:“在看什麼呢那麼入神?”
季景山緩緩收回視線,淡淡道:“好像碰到一個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