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大白天見鬼。
季景山無奈皺了皺眉,耳膜收到強烈衝擊。他也站了起來,朝席悅揚了下眉。
席悅的內心無疑是恐慌的,不敢置信的,甚至隱約夾雜一些興奮,不免問他:“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季景山指了指小桌上的茶杯:“我給你送水。”
席悅算是徹底醒悟,剛才她大喊季景山是豬頭的話,他估計全都聽進去了。
不過季景山不戳破,隻字不提。
後來中午吃飯,席悅就坐在季景山的對麵。
心虛的席悅一直沒有再開口說話,也不敢看季景山一眼。
期間於柔惠用公筷給席悅夾了點菜,席悅還說了聲謝謝,更讓於柔惠一陣熱淚盈眶。
事實上,於柔惠對待席悅真如親生女兒一般。可奈何加入席家的時間點不巧,以至於兩個人之間有深深的誤會。可於柔惠一直相信,席悅的心早晚有一天會被自己捂化的。這個女兒心地善良,從小甚至都舍不得踩死一隻螞蟻。
上次機場一聲媽,現在飯桌上一句謝謝。
於柔惠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都值得了。
席家華也因為席悅的改變感到高興,可他很快意識到,席悅這幾次的改變似乎都和季景山有關。
平日裡,飯桌上席悅和席家華這父女兩總是嘰嘰喳喳,火力全開。
今天席悅低頭小口吃飯還如此乖巧的樣子,著實讓席家華一陣的不適應。
席家華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轉頭對季景山說:“悅悅平時就比較文靜的,像她媽。”
正低頭吃飯的席悅側頭瞪了席家華一眼,席家華立馬閉嘴。
季景山聞言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麵的席悅,一時之間也沒有說話。
明明昨晚還纏著他要接吻,今天就在背後罵他是豬頭。
女人心海底針。
席家華說:“小景啊,以後多來,這裡不多你一雙筷子,你就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於柔惠也說:“是啊,聽說你這些年都是一個人打拚,太辛苦了。”
季景山自然是要謙虛一番的。
席家華:“我們家悅悅是獨生女,從小獨來獨往,你來了,也好跟她做個伴。”
於柔惠也而跟著幫腔:“你們年輕人話題多,沒事的時候啊,帶我們家悅悅一起出去玩。”
季景山一一應允。
席悅卻坐如針氈。
這頓午餐安安靜靜吃完,全程席悅就像是個隱形人,太不像她本人。
飯後席家華立即就撮合席悅和季景山去看電影:“你們剛才電影不是沒看完嘛,現在去看。”
今天反正是周六,下午的時間都是空閒的。
席家華:“小景見識廣,有能力,我們家悅悅可要多向小景學習學習。”
說著又對著席悅道:“我和你阿姨呢下午還要去一趟醫院複診。悅悅,你可要好好招待小景。”
席悅原以為季景山也是要走的,可看了看,他穩如泰山,根本沒有打算告彆。
無奈,她隻能硬著頭皮:“嗯……好的。”
席家華夫婦走後沒一會兒,家裡的傭人也全都“消失”。
偌大的彆墅,似乎隻剩下席悅和季景山兩個人。
席悅看了看麵的季景山,就感覺,他們像是被父母被迫相親似的。
尷尬到頭皮發麻。
“那個……你還要看電影嗎?”席悅輕聲問。雖然這會兒是在自己家,可席悅卻各種手無足措。
季景山挑了下眉:“隨意。還是,你比較喜歡唱歌?”
席悅想起自己那五音不全,臉頰瞬間爆紅。
不用說,她之前像個瘋婆娘一樣亂吼亂叫的聲音,他肯定是都聽到了。
怎麼辦呀……席悅下意識往後麵倒退了一步。沒有那幾個臭皮匠在身邊,她方寸大亂。
季景山卻步步緊逼,席悅往後退一步,他跟著往前走一步。
“我……”席悅大腦一片空白。
“嗯?”季景山的聲音蠱惑人心。
“咚”席悅的身體徹底貼在牆麵上。
與此同時,季景山離她也不過咫尺之遙。
彼此氣息相近,昨晚兩個人接吻的畫麵曆曆在目。
席悅不光是臉,就連脖子都要紅透了。
“大豬頭?”季景山低聲問。
席悅無辜而又小聲:“不是的……”
“那是什麼?”
席悅正想說話,突然大門被打開。
席家華腳步匆匆進來,卻在看到牆邊兩個人的時候頓住:“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隻是回家拿份資料。我馬上就走!”
資料就在茶幾上,席家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過來拿走資料,臨走前又留下一句:“你們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