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席悅對他不感冒。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這句話什麼意思?”項承允問。
這句話是剛才席悅發的微信朋友圈。
席悅皺眉:“中文你不懂嗎?”
項承允:“太深奧了,不懂。”
席悅:“不懂問你老師,關我屁事。”
項承允又吃了一記啞巴虧,身邊的兄弟偷著樂。
有個女孩子順勢貼到項承允的懷裡,說:“哥哥,要不要一起跳個舞啊?”
項承允自己都一肚子的火,哪裡想跳舞,揮揮手:“滾滾滾。”
席悅閒太吵,往旁邊挪了挪,沒想到邊上卻是周靜。
這一晚上,所有人倒是整整齊齊的都在這裡。
周靜今晚還算保守,臉上的妝容也很通透,唯一讓席悅覺得有些隔音的是她穿著一雙長筒靴。
席悅:“你蹦迪來穿靴子不嫌熱啊?”
周靜:“我的靴子裡有排風孔。”
吹牛不打草稿。
周靜搶了席悅的雞尾酒喝了口,雙眼順著場子巡視一圈。
席悅問:“你乾嘛呢?”
周靜:“打獵。看看有沒有什麼帥哥,今晚搞個過來回家暖床。”
席悅:“……”
不過一會兒,周靜打了個響指,說:“有了。”
席悅順著周靜的視線看過去,果然見到一個看似不錯的男人。
男人這會兒正在卡座那邊,手裡端著一杯酒,漫不經心懶懶散散的樣子。
男人頭發很短,身材看起來很棒,但看不大清楚五官。但不管怎麼樣,都不得不說周靜看男人的眼光還是挺好的。
席悅有些好奇:“你每次在酒吧都能搞定男人?”
周靜揚眉:“嗯。”
席悅嗤了一聲:“那你怎麼沒搞定季景山?”
周靜:“……”
季景山是她人生當中的一個汙點。
“我不是把季景山讓給你了嗎?”周靜為自己扳回一城,“話說,那你搞定季景山了沒有?”
席悅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答不上來。
周靜一臉惋惜地看著席悅:“算了,我也不妨透漏給你,其實我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的。見好就收唄,如果對方不合拍,我換個目標就成了。”
說著用手肘撞了撞席悅:“你呢,要不要換一個目標?”
“不要。”席悅回答地斬釘截鐵。
雖然季景山這個豬頭總是讓席悅患得患失喜怒無常,但讓她放棄她卻做不到。
“算了,懶得跟你說,我去泡男人了。”周靜撂下這句話就直接朝那個男人走過去。
席悅本著看戲的精神,端著雞尾酒轉過身看著周靜,也是想見識見識她是怎麼勾引男人的。
然而不過一會兒,周靜就坐到了男人的身上去,簡直讓席悅大開眼見。
昏暗不明中,周靜還朝席悅做了個揚下巴的動作,意思是自己很厲害。
席悅簡直是氣得不行,索性轉過頭來自己和自己的雞尾酒。
這一天天的,心情起起伏伏,簡直堪比來大姨媽。
正在這時,一隻大掌突然環上席悅的小蠻腰。席悅嚇了一跳,連忙轉過頭來:“有毛病嗎你?”
“怎麼?都是出來玩的,碰一下不行。你穿那麼一點,不就是為了勾引男人的麼?”那人一臉笑意,明顯喝了不少酒,牙齒泛黃,整個人身上一股臭煙味。
說著還要用那隻臟手碰一下席悅。
席悅的怒氣值升到極點,她看了一眼吧台上的一瓶酒,二話不說撩起來往男人頭上砸去:“我去你媽的!”
男人被席悅這一酒酒瓶砸的,雖然有些暈頭轉向,但不是好惹的主,一下子反客為主抓住席悅的手腕。
女人和男人之間的體力懸殊,席悅掙脫不了手,就抬腳。
男人掄起手掌就要朝席悅的臉上扇過去,正在這個時候,隻聽“嘭”地一聲,又一個酒瓶準確無誤砸在男人的腦袋上。
周靜不知道突然從哪裡衝過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酒瓶。
席悅趁著男人鬆手的空檔,抬起腿就往人□□下踢去。
男人疼得直接跪地,哇哇大叫。
周靜走過來,又拿著酒瓶往人腦袋上補了一擊。
席悅朝周靜揚了揚下巴:“謝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兩個人拍了拍手看不見的灰塵,相視一笑。
席悅伸手勾住周靜的脖子,“走,請你喝雞尾酒。”
周靜:“不了,老娘還要去泡男人。”
沒一會兒,項承允過來,各種親切關懷。
席悅和周靜異口同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