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放肆, 是因為知道對方會包容。
席悅正在一點一點試探季景山的底線,她也在他麵前漸漸展露自己。
事實上, 席悅的心裡還挺緊張的, 在說出那句話之後小臉迅速爆紅,一時間還不敢看季景山的雙眼。
季景山稍稍一愣,隨即被席悅紅透的小臉吸引。
他勾著唇,抱著她抵在門上,低聲問她:“你打算怎麼吃掉我?”
男人聲線低低啞啞,在昏暗的房間裡尤其蠱惑人心。
房間裡的吊燈沒有開, 隻有一盞橘黃色的感應夜燈開著。
席悅仰著小腦袋看著季景山, 鼓起勇氣,緩緩湊過去想要吻季景山。誰知還沒吻到, 季景山就把腦袋一撇,席悅隻親到他的臉頰。
季景山把臉埋在席悅的脖頸上,沉沉問她:“小傻瓜,知道自己在乾什麼嗎?”
“嗯!”席悅回答地萬分堅定。
琢磨了一下季景山的語氣, 於是試探性撒嬌道:“你想吃我嗎?”
季景山低笑, 唇齒間的熱氣噴灑在席悅的頸上:“這個用詞很奇怪。”
席悅一本正經:“那換個詞吧, 你想口口我嗎?”
季景山眉頭微皺,笑著問:“什麼是口口?”
席悅解釋:“就是晉江言情上的一些屏蔽詞啦,反正不能描述的就用口口代替。”
為了補習男女之間的口口事情,席悅最近這段時間也沒少做功課。又是看,又是看影視資料。現在她可以說是雖然沒有做過,但理論知識也掌握了七七八八, 就等著實踐了。
季景山笑著在席悅的頸上輕輕咬了一口。
女友半夜造訪,對於他這個男友來說自然是一件驚喜的事情。
雖然有點驚,但更多的是喜。巧合的是,他躺在床上閉眼之前想的也是她。
戀愛是一件十分神奇的事情,活了那麼多年,季景山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在意一個人的時候。還未彼此表露心意之前,他就已經做了非常多違反自己原則的事情,現在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想要她,早就想占有她。
席悅依然很害羞,但很顯然,季景山的反應給了她很大的鼓舞和動力。
“準備好了?”季景山抬起頭看著席悅的雙眼。
“嗯。”席悅認真的點點頭,還不等她說什麼,季景山便狠狠吻住她的雙唇。
男人某些方麵的需求比女人高。
季景山不對席悅做出出格的事情,是因為尊重。他希望她在充分準備好了的情況下,兩個人發生關係。
今晚席悅突然到訪,對於季景山薄弱的意誌力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任憑他之前有多能忍耐,這個時候也很難自製。
成年男女,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這個吻激烈又溫柔。
席悅感受著季景山,她被他緊緊抱在懷裡。慢慢的,她躺在了他的床上,頭枕著柔軟的枕頭,眼前是季景山完美如雕塑一般的臉。
這個人她暗戀了十年,眉眼早已經刻到骨血裡。然而這種角度,席悅卻是第一次見。
他溫柔,細致,耐心,體貼。
他深深吻著她,在她唇齒攪起陣陣波浪。
席悅的所有理論知識全部拋諸腦後,她能做的隻是攀附著季景山。
呼吸淩亂,季景山突然刹車。
席悅手指緊緊捏著他的衣角,一臉的迷茫。
季景山吻了吻席悅的額角,啞著聲說:“沒有套子。”
席悅的臉又在一瞬間爆紅。
這句話無論在哪個時候都挺煞風景的。
季景山何嘗不知,可為了對方負責,他必須打斷。
他伸手拉了被子蓋在席悅身上,低聲說:“我下去買。”
席悅反抓住季景山的手腕:“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於是夜裡十一點半,席悅和季景山一起去買套套。
這件事足以載入他們的人生史冊。很久以後兩人回想起這一天,都忍不住會心一笑。愛情裡不需要轟轟烈烈,反而是這些細枝末節最讓人暖心。
今晚席悅來時穿著大衣內搭一條吊帶裙,小腿是光著的。好看是好看的,但現在室外溫度隻有十度左右。
大冬天的晚上,季景山突然很後悔把席悅帶出家。
剛從溫暖的室內出來,她穿那麼少太容易著涼。
“冷麼?”季景山問。
席悅搖頭:“不冷。”
說著又誠實地點頭:“有點啦。”
季景山笑著伸手緊緊攬著她,若可以,真打算將她融到自己骨髓裡去。
說來也很奇怪,今晚季景山家附近的幾家便利店居然都沒有開門。等兩個人找到一家便利店已經是二十分鐘後。
席悅的大衣厚實,即便裡麵隻穿吊帶裙也不覺得怎麼冷。冷是因為出了室內之後溫差大,而小腿部分大概也是經常凍習慣了,竟然也不覺得涼。加上季景山緊緊摟著她,她更覺得渾身上下都火熱。
是一種既溫暖又幸福的感覺。
到了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裡麵東西還挺齊全,更重要的是有暖氣。
深夜的便利店,店員卻精神奕奕玩著手機,見到客人,他熱情地抬頭打招呼:“晚上好。”
席悅難得不好意思看人,總覺得自己是來做見不得人的勾當。
“你好。”季景山倒是十分淡然,想著反正都來了,順便也多買點東西。
“要買些零食嗎?”季景山問席悅。
席悅點點頭。
貨架上的零食看起來都還挺不錯的,席悅的肚子這個時候不爭氣地咕嚕咕嚕,尤其看到一些速食食品更覺得餓。
“吃點東西再回去嗎?”季景山問。
席悅眨巴著大眼點點頭:“想吃關東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