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簡單的生日,其實有很多小細節的東西。
席悅準備了很多需要花心思的東西, 彆看小小一個香薰蠟燭, 都是她從好幾種大牌裡千挑萬選。所以氣氛曖昧又溫情, 太適合培養兩人之間的感情。
她是如何用心對待一個人, 季景山的心裡最清楚。
細數兩人認識交往至今,席悅給他一直是一種非常真誠的感覺。
長壽麵是席悅親手做的,她當初為了能夠抓住季景山的胃,特地去學廚藝。但學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才會佩服周靜的堂姐周又菱竟然能夠領導一個五星級酒店的後廚。
“來,先吃麵。”席悅拉著季景山在椅子上坐下。
季景山坐下來,順手拉著席悅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忙活多久了?”
“不久呀,也就一個下午吧。”席悅笑嘻嘻的。下午的時間轉瞬即逝, 她為心愛的人忙活, 根本不覺得什麼。
這次生日兩人都沒有怎麼提。
季景山是對過生日這種事情一直都陌生,席悅則是想給他一個小小的驚喜。
現在, 席悅的目的達到。
她能夠感覺到季景山是喜歡的, 他臉上的表情騙不了人。
席悅說:“小時候我生日的時候我媽媽都會給我做長壽麵吃, 現在我給你做。”
長壽麵也是席悅現學的,不算難, 估計也不算頂好吃。
季景山卻沒有半分嫌棄的意思,兩三下吃光,湯也不剩。
席悅滿足看著,最高興的莫過於看著季景山把她做的東西都吃光。她漸漸的更加喜歡上了做菜, 也不怕沾染上了油煙,隻因為季景山喜歡。
當然,後半程還有更好吃的,這是專屬於情侶兩人的甜蜜時光。
畢竟席悅準備的特彆驚喜還在自己的大衣底下。
*
這些年季景山在外,很少能吃上一口這麼溫馨的家常菜,席悅恨不得把畢生所學都做給季景山吃。可她最近一段時間也實在是太忙了,主要也是張思毅請假的原因,害得她不得不自己打理公司。
兩人過完簡單的生日之後的第二天,席悅就要馬不停蹄開始準備收拾行李。
席悅要飛廣州。
早前就提過在廣州辦分公司的事情,這件事今年必須落實。原本去廣州出差這種事情是張思毅的,可張總不在,又隻能席悅自己上。
行李收拾到一半,席悅一臉懊惱,看著季景山說:“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頭鐵要創辦公司嗎?”
季景山想了想:“為了夢想?”
他知道她公司名為懷夢科技有限公司。
“沒那麼高尚啦!”席悅坐在地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你啊。”
季景山揚眉,也過來坐在席悅的身邊幫她收拾東西。
現在是早上八點,席悅的飛機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半,時間還算寬裕。
席悅乾脆放下手上的東西,對季景山說:“你知道你大學的時候在雜誌上發表過一篇文章嗎?”
季景山又是淡淡揚眉,“嗯?”
他大學的時候發表過很多文章,不知道她說的是哪一篇。
不過無論是哪一篇,席悅都是了然於心。她對他的喜歡和迷戀,是不知不覺跟著他的腳步在成長,也在變得更加優秀。
席悅所說的一篇文章是季景山在大二的時候發表過的關於AI智能改變未來的文章。
就是因為這篇文章,席悅才決定在大學的時候報考相關專業,並且在大學畢業自後創業。
席悅說:“我那時候的想法可簡單了,我就想著,到時候你回國的時候啊,我就是一個精英女強人,然後站在你的麵前朝你伸出手。”
她說著也朝坐在自己麵前的季景山伸出手:“你好,我是席悅。”
兩人雙手交握,季景山笑著將席悅一把拉到懷裡。
“你好,我是季景山。”他溫柔而又寵溺地說。
很榮幸認識你。
*
席悅這趟出差的時間不長不短,也有將近一周的時間。於是和季景山難免要異地。
正處在熱戀期的兩個人,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要黏膩在一起。所以即便是見不到麵,手機上的消息也是不斷在來回。
季景山送席悅去的機場,席悅上飛機前還在和季景山發消息:【你快回去啦,我飛機馬上要起飛啦。】
季景山回:【看著你起飛我就回。】
空乘人員提示飛機要關機或者飛行模式,席悅才依依不舍又給季景山發一條消息:【我飛行模式了哦。】
中國很大,幾個小時的飛行旅程,從南州市到達廣州市。
席悅昨晚和季景山兩人幾乎沒有怎麼睡覺,現在渾身還有點酸酸的感覺。她上了飛機之後就戴上眼罩補眠,身邊的同事沒有一個敢打擾。
雖然席悅看似像個無害的大學生,可畢竟是一個公司老總。
幾乎是一落地,席悅就點開網絡連接。季景山之前還未發送成功的消息彈到她的麵前。
季景山:【愛你。】
隻有兩個字,席悅的心裡甜得冒泡,隻覺得怎麼都值得。
現在的季景山不吝嗇表達喜愛,他甚至變得愈發喜歡說愛這個字,不是肉麻,而是真情實感。
*
離開季景山的席悅,在工作當中也是獨當一麵的女強人。
第二天,席悅換了一身套裝,長發微卷披散在肩頭,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她有個飯局,見的是一些合作夥伴,所以需要正式一些。
這一行的大多都還是年輕人,飯桌上沒有老一輩的桌酒文化。席悅雖然愛酒,但知道什麼時候該喝什麼時候不該喝。說正事的時候,她可一點都不貪杯。
飯局結束時是晚上九點,席悅直接回了酒店。一行人這次住的都是五星酒店的標間,也沒誰是特殊待遇。席悅個人雖然出手大方作風豪爽,但在同事麵前也知道該收斂。
下榻之後,席悅進了酒店房間踢掉高跟鞋,首先是去拿手機和季景山視頻連線。
視頻接通,那頭是季景山棱角分明的臉。
“喝酒了?”季景山問。
飯局上席悅難免是喝了點,但沒有醉意,她點點頭,故意說:“可不是呢麼,我還被人灌酒了呢。”
季景山皺眉,頓下手邊的工作:“誰灌你酒?”
席悅一臉慘兮兮:“工作嘛,身不由己的。”
事實上,今晚餐桌上說說笑笑一幫年輕人,沒有一個人勸酒。現在的酒桌文化早已經不像前幾年,都是勸少喝,而不是勸多喝的。席悅尤其是場上難得的女士,又長得漂亮,更沒有人為難她。
可席悅一賣慘,季景山心裡就不舒服。
他遠在南州市,分身乏術,皺著眉頭:“我晚上過來。”
席悅:“?”
不敢相信地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季景山已經起身收拾東西,他說:“我晚上來,接下去你有什麼應酬需要喝酒,我陪你身邊。”
席悅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鼻子突然酸酸的,忍不住對季景山說:“我騙你的啦,沒有人逼我喝酒。”
應該說逼她喝酒的人還沒有出生吧。
她這個人除了在季景山麵前裝柔弱,在誰的麵前不是一副瀟灑小姐的樣子,還真的沒有怕過什麼。
季景山卻是說來就來,直接定了最近一趟的航班來廣州。
於是淩晨一點,席悅洗了個香噴噴的澡等待著季景山的到來。
交通發達的好處,即便是遠隔兩千多公裡,也能在幾個小時之內相見。
席悅嘴上說著不讓季景山來,心裡卻期待著。
房間門鈴響起的時候,席悅穿著浴袍在貓眼上看了眼,果然是她的季景山來了。
她連忙將門打開,直接一把撲到季景山的懷裡。
心裡那種喜悅和興奮,難以用言語來訴說。
隻是覺得,真好啊,有個那麼好的男朋友。所以即便是相隔兩千公裡,兩顆心也好像挨在一起。更彆提現在還真的近在咫尺。
席悅用力在季景山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啾”的一聲。
風塵仆仆的季景山,身上還帶著一些煙草味,他的穿著還是幾個小時前席悅看到的裝扮,幾乎看不出來有什麼不同。
席悅嬌小,雙手雙腳扒在季景山的身上就不鬆手。季景山順勢抱著她進房,低頭聞到她頸肩的香氣。
“不是讓你先睡的?”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