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 那老嬤嬤身後的丫鬟卻是上前,帶走了安瀾。
身邊被丫鬟圍著, 安瀾驚疑的看了一眼溫景蘇, “我這是要去哪?”
“安心吧。”
溫景蘇任著安瀾被帶走,矜貴清冷的青年, 白玉似的麵龐道不儘的俊美。
安心?安瀾看著溫景蘇, 這個瘋子說的安心,怎麼讓人安心。安瀾忽的心裡湧出一股害怕,不是對死亡的恐懼,而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恐懼。想要掙紮, 卻發現那些丫鬟的力道都大的出奇。
安瀾被強硬帶進了屋內。
一個昏暗的,不見光的屋子。水霧彌漫,混合著奇異的味道。
“放、放開我。”
數不清的手,剝著安瀾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衣服的少去, 冰涼的空氣刺激著安瀾的肌膚。
安瀾被人強硬浸泡在了水裡, 是浴桶。
過了一會兒,安瀾便被用錦被包裹著, 送進了另一華麗敞亮的屋子。裡麵, 是猶如貴公子般的溫景蘇。白皙俊朗麵容,顯得清豔。
不著寸縷的, 四肢被束縛著。巨大的沉香木的床, 還滴著水的黑發, 就這樣緊貼安瀾的雪一樣的肌膚。纖柔的身體, 沒有一絲遮擋,暴、露在那個清冷男人的眼下。
剛剛被嗆到了,安瀾不禁咳了一下。蒼白臉上又浮現一絲病態紅暈。剛剛被那樣一番折騰,安瀾的身體,是受不了的。
“溫景蘇,你是發什麼瘋?”罕見的,安瀾睜圓了眼睛,帶著怒氣。蒙著水汽的眼睛,眼尾有些紅。
溫景蘇看了一眼安瀾,這是他的審室,絕對沒有旁人。見安瀾罕見的帶著怒氣,沉沉看了一眼安瀾,反倒輕笑一聲:“溫景蘇?安瀾,看來你也不想玩侯爺小妾的遊戲了?”
此話一落,安瀾沉默了。被束著的四肢,原是用粗麻繩,倒是顯得安瀾手臂纖細,尤其那腕骨,仿佛一折就斷。
不玩王爺小妾的遊戲,就玩玩具的遊戲。那隻是瘋子的遊戲。
兩手被綁在床頭,兩隻腳被分彆綁在床尾。顯得安瀾的胴體格外誘人,安瀾死死咬住嘴唇。就在安瀾沉默時,溫景蘇卻是上前,鬆開了幫著安瀾的手的麻繩,修長矜貴的手指,慢條斯理解開繩子,換上了華美的絲綢。
那冷冽的竹香縈繞在安瀾的鼻息,安瀾卻一下冒出了眼淚,那雙春水一樣柔軟的眼睛,全部是淚水,“侯......侯爺......”安瀾真的怕,她不知道溫景蘇要乾什麼,這個前世沒有。
這一聲帶著祈求的侯爺,讓溫景蘇低了頭,如山水畫般細致的眉眼,清潤矜貴,又帶著拒人以千裡之外的薄冰。這樣一雙眼睛,對上一雙溢滿了眼帶著恐懼的美眸。
“害怕了?”溫景蘇問。
安瀾沒有點頭,但是那眼淚卻是一滴一滴,像斷了線的珍珠。
溫景蘇用指尖接住了那一滴眼淚,遞至了自己唇邊,嘗了一下。又看向安瀾,“你放心,我不做什麼的。”
安瀾的瞳孔,縮了一下。她完全沒有被溫景蘇的話安慰到,反而更被嚇到了。
溫景蘇的視線,挪至了眼下那纖柔身體的綿軟處,十分挺翹。眼神一暗,附身親吻含舔了一下。
“妖精。”
耳邊此處暗啞的聲音,安瀾死死咬住嘴唇,豆大的眼淚滾出,模糊視線。她為什麼一定要承受這些,小時候被送到這個瘋子身邊,這都是為什麼。
溫景蘇一手撐在安瀾上方,俯身看著安瀾。
忽的
溫景蘇站了起來,剪裁得體的錦緞愈發襯的他身形頎長。走至門口,那原先的鬆弛灰白老嬤嬤則侯在那,雞爪子一樣乾瘦的手裡,是一小碟紅色的東西。
“侯爺。”
老嬤嬤將那東西遞給溫景蘇。溫景蘇接過後便轉了身,一步一步向安瀾走去。
仍含淚水的眼睛,透過水霧,看著那一小碟紅色的東西。安瀾的眼裡,帶著警惕。
“你剛剛給我吃的,是什麼藥?”安瀾咬著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