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琛移了目光,果然又見著了那日在小十九府裡見到的女子,當日便覺得美,今日一見,還是美。
“下去吧。”
這是對蘭羽說的。
“是。”
蘭羽行了一禮,退下了。
待蘭羽下去後,蘊琛對著安瀾道:“過來。”
安瀾上前。
見這個永安侯府的妾如此聽話,蘊琛倒是一挑眉,但那表情也是極快的斂去了。
安瀾站定在恒王身旁。從這亭子,便能俯瞰下麵的一片湖色,景色是極美的。倒是沒有笑恒王為何披著被子在這看風景。
“既然送到了我的府上,你也應該知道了自己的地位。為什麼還是站在旁邊?”蘊琛仍然眉眼含著笑,但是那語調,卻與那日在公主府相遇時,截然不同的。那日,是偶遇貴公子時的風流。如今,是身為恒王的高高在上。
安瀾看了一眼恒王,沒有動。
哦?蘊琛見安瀾沒有動,眼裡一抹興色,卻是長臂一攬,將安瀾拉至了自己懷裡。
再是清瘦的男子,那胸膛也比女人的厚實堅硬。安瀾被突然一攬,跌至蘊琛的懷裡,鼻尖一痛,一時擠出了眼淚。
柔軟滿懷,蘊琛一時感歎手感之極佳。在看見那雙眼睛裡擠出眼淚時,蘊琛的眸色深了深。這種樣子,還真的是能激發起男人的征服欲。
“你要是想要守住自己的身子,可就不要再讓你的眼淚流出了。”蘊琛道。真是美麗的眼睛。隻可惜,他是不碰被彆人碰過的人的。
安瀾聽了恒王的話,也沒作聲。男子的氣息,讓安瀾微微不適,那抗欲的藥,當真不是假的。但安瀾儘力忽視了去。
“陪本王賞賞這湖色,等一會兒便是月色。”明明不會碰被彆人碰過的人,但是這溫香軟玉在懷,手感卻是極佳。蘊琛一向是懂得享受的人,也是沒有放開手裡的戰利品。對,這是他將了那永安侯一軍,得來的戰利品。
男子說話的聲音,胸膛微微起伏。安瀾依著,將目光也移至了那湖色,沒有出聲,當真如恒王說的那樣,看起了湖色。
雖然隔著衣服,但這樣貼著一個男子,男子的氣息讓安瀾有著微微的不舒適。但下麵的湖色十分平靜,安瀾看著看著,竟在不知不覺中,睡去了。帶著這微微的不適。
過了一會兒,女子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倒是讓蘊琛十分意外,自己的胸膛這麼舒服?眨了眨眼睛,蘊琛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如果自己能靠上去,還真想靠一靠自己的。
隨即,又在看了女子眼下一點點的青色。難怪能睡著,太累了吧?蘊琛繼續讓安瀾倚在他懷裡睡著,男子的胸膛,比女子的是要硬的,這樣更加能感覺到身上女子的綿軟。
發育的真好......
蘊琛低頭看了一眼睡在懷裡的女子,肌膚雪白,纖長的睫毛留下剪影。他一向看人很準,那日在小十九的府裡看錯了,應該也是這個女子身上的氣息很特殊,僅僅因為美貌,就讓模糊人的感知。
蘊琛一向是個不會委屈自己的人,他才不會因為懷裡的女子睡了,所以就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而讓身體僵硬呢。他累了就換一個姿勢,怎麼舒服怎麼來。但就是這樣折騰,懷裡的女子就是沒醒來。蘊琛沒見過這麼能睡的女人。
待安瀾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已是夜色了。月亮當真出了來,映在湖麵上,與白日裡是不同的一番風景。
“本王是沒見過像你這麼能睡的女人。”上麵的蘊琛麵色有些黑,坐的久了,屁股不舒服。卻因為懷裡的女人,不能站起來。蘊琛到底是有一顆憐香惜玉的心的,沒把安瀾甩到地上。不過如果安瀾再睡到不知什麼時候,蘊琛可能就不耐煩這樣做了。
睡著了嗎?安瀾望著那月下湖色,應該是不舒服,所以睡著了。因為,永安侯府時,她的院子雖然偏僻,但是一應貼身物品,務必是做到極致的。床鋪柔軟。就連溫景蘇宿在那時,彆看溫景蘇那樣,夜深人靜,是一定會尋個讓安瀾最舒適的角度的。這是溫景蘇無意識做的,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
“王爺鬆開我不就不那麼累了嗎?”安瀾道。
聽懷裡女子這樣答,蘊琛倒是一挑眉,“所以你這是投懷送抱?”蘊琛就如那最浪蕩的子弟,事實上也的確如此,請挑起了安瀾的下巴,讓她望向自己。隻可惜,他是不碰彆人碰過的人的。高高在上的恒王,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自降身份?
投懷送抱?安瀾一愣,就在安瀾愣的這一會兒,上方的蘊琛卻是問了,“話說你被送到一個陌生男人懷裡,為什麼不拚死反抗?守住你的貞潔?”一般的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雖說換妾一類的,的確是有的。但那是男人定的,女人自始至終沒有說話權。
反抗?安瀾看著上方挑起自己下巴的俊秀風流男子,溫景蘇是讓她反抗的,一根手指都不讓旁人碰的。隻是,那是溫景蘇的意思,她恰好,不是很願意照著溫景蘇的意思做。能讓溫景蘇把她送來,恐怕是在什麼地方讓溫景蘇吃了虧吧?安瀾移開了目光,不管發生了什麼,她都很感謝恒王讓她一時離了永安侯府。哪怕是暫時的,也是暫時的絕對的自由。
“已經被送了來,與其矯情做作,要死要活不讓你碰一根指頭。不如現在就從這亭上跳下,不是更乾脆?”安瀾道。隻是她還不能死,哥哥和爹還在溫景蘇的手裡。總是這樣老套的手法,但不得不說,勝在有用。
聽懷裡女子這樣說,蘊琛倒是有些意外,他就覺得懷裡女子有些奇怪。不想勾引他,也不刻意反抗。好像,怎樣都是無所謂的。這個戰利品果然有些奇怪,不過無所謂了,長得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