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水患,致使河提潰敗,一直沒有得到妥善修理。溫景蘇也是著人,派了自己的軍隊前去修岸。
而這其中,溫景蘇卻是去拜訪了一下那糧長。
這糧長,屬於一方鄉紳。家中最是富庶。
溫景蘇坐在廳內,撥了撥茶蓋子,下麵跪的,則正是腰纏萬貫的糧長。
“聽聞糧長女兒最是貌美,不如讓本刺史也瞧瞧,若看對了眼,收回去納個妾也不是不可。”溫景蘇淡淡道。
而那糧長一聽,則是滿頭冷汗,跪在地上,他自然知道,這刺史,乃是當今的永安侯,更是那寧房王世子的表親。
“大人,小人就兩個女兒,一個已經嫁了,還有一個就讓小女留在小人身邊吧。”糧長將頭磕在地上,重重的一磕。
糧長的祈求,換來的卻是清脆的一聲,茶蓋子落在茶杯上的聲音,“本刺史的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地上糧長,身子顫抖,虛汗更是落下,道:“是。”隨即就跪在地上的姿勢,轉了頭對著一旁的下人道:“快去,快去把小姐請來。”
“啊?是。”一旁的管家見到了老爺的眼色,連忙起身。去請小姐。
過了一會兒,管家領著一女子來了。
是個吳儂軟語小家碧玉的清秀女子。
溫景蘇瞧了一眼,對上他那清冷的眸光,那清秀女子當即跪下,“拜見大人。”
“糧長一心為忍饑挨餓的百姓,卻不曾想,這後院頗亂。你這女兒,和你無一絲相像的地方。”溫景蘇道。
一眼,就瞧出了這糧長好大的膽子,找了個旁的女子替代。
溫景蘇眸色一冷,身旁的副官徑直向前,一手就架住那糧長往外拖去。
糧長脖頸被掐住,隻覺難以呼吸。兩腳在地上拖著,他可是足足有兩百斤,卻被身旁的副官輕而易舉架著往外拖。糧長心中一時生怕,“大......大人......饒了小人!”
副官鬆了糧長,糧長一下癱軟在地上。急促大口呼吸著。
“本刺史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欺瞞。”溫景蘇看著地上的糧長道。
一口一個本刺史,誰不知道他是掌著兵權的永安侯。地上的糧長是有苦說不出,待胸口的灼燒感退去後,糧長連忙跪在地上,“大人,小女馬上就來。”
糧長女兒真正來了後,溫景蘇瞧了一眼,對著地上糧長道:“這姿色,去本刺史那當個洗腳婢都不夠格。”
這話,讓糧長的頭磕在地上,死不敢抬頭。冷汗已經浸透了衣裳。他也沒臉說他大女兒長得就如何漂亮。
溫景蘇至宜青州一月,便上書明單帝,道明這宜青州賑災款有人私自挪用,有理有據甚至附上了這曆來賑災銀兩的記錄。
明單帝大怒
命令溫景蘇徹查
而這一上書,更是攪的朝堂一時間人人自危。其中最是害怕的,便是此刻最是要功績的太子。此事,太子未察覺,往小了說往大了說,都逃不了無能兩個字。
而溫景蘇的上書,隻提及了挪用一事。卻未再往深了說。卻已經能讓有心人害怕不已。
而此時,一封書信,遞至了恒王府。永安侯親筆。
蘊琛打開來,純白紙業隻有一字,力透紙背,斂儘鋒芒,還。
蘊琛看了,將紙業揉作一團,捏在手心。
莫秦明拜訪
小亭內
蘊琛全然一派閒散王爺的姿態,美景美酒,好個瀟灑。見莫秦明來了,蘊琛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你這幅正經模樣,就不該是出入寶月閣的。”
莫秦明看了一眼自己的著裝,自己的確向是拘謹,一淡笑。
“王爺莫取笑了。”莫秦明道。
蘊琛看了一眼莫秦明。
“這朝堂如今最大的事,王爺可知?”莫秦明道。
蘊琛瞧了莫秦明一眼,反是道:“宜青州挪用賑災銀兩一事?”
“不錯。”
“我向是個閒散王爺的,朝堂之事與我何乾?我既不需功績,也不怕人斥責。”蘊琛望著湖色,淡淡道。
莫秦明的臉,有一瞬的不自然。
“倒是你,現在特殊時期,就莫要進我的恒王府了。莫要讓旁人以為,我這個風月王爺怎地就和朝堂之事牽扯上了。你怎樣,也是個朝廷官員。”
“王......”莫秦明話還未說,就看見恒王冰冷的看著他。莫秦明放在身側的手,微微緊握了一下,隨即道,“那臣就先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