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曉遠最終還是收下了賓利,在陸琛的“脅迫”下——不同意就不結束,不同意就一直下去,賀曉遠覺得自己快死了,哪兒能不答應。
最後,賀曉遠“死魚”一樣光溜溜地趴在沙發上,陸琛把車鑰匙塞進他手裡握好,還親了親他的腦袋,誇道:“真棒。”
賀曉遠:……
就很想打人。
於是次日,大年初一,賀曉遠睡到日上三竿,虧得除夕夜已經和親戚們聚過了,不用早起拜年。
他裹在被子裡,一隻腳露在被子外麵動了動,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早就醒了的陸琛推門進來,來到床上,親了親他:“醒了?”
賀曉遠噌一下把腦袋撇開,不樂意。
陸琛笑,問:“生氣了?”
你說呢!
陸琛又親了親腦袋,比昨晚凶悍的時候溫柔不知道多少倍:“知道了,下次不這樣了。”
還下次?!
賀曉遠默默在心裡邊翻眼珠子邊給自己掐人中。
等起床穿衣服,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紅一塊紫一坨,賀曉遠默默歎氣,心說虧得他年輕,換個年紀大點的,絕對受不了。
又想陸琛簡直不是人,他這個年紀怎麼可能這麼凶,怎麼可能?!
不合理麼。
“你是不是吃藥了?”
吃早午飯的時候,飯桌上,賀曉遠沒頭沒尾地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陸琛狠狠嗆了一口飯:“咳咳咳。”
抬眼:什麼?
賀曉遠無辜地眨眨眼,又問了遍:“你吃藥了?”
像三千一瓶的解酒藥一樣的高端神藥?
陸琛幽幽:“你是不是昨晚還沒夠?”
跟著道:“我要不要現在自證一下我有沒有吃藥?”
彆彆。
賀曉遠立馬老實了,低頭扒飯。
扒了會兒,睜著漂亮的眼睛好奇地問陸琛:“今天有活動嗎?”
陸琛淡定道:“今天的活動主要在床上。”
賀曉遠大為震驚:還來?!!!
陸琛抬眼對視:“你不用休息嗎。”
哦哦,原來是說休息。
賀曉遠繼續扒飯。
扒了會兒再抬頭,眨眨眼:“光在家很無聊啊。”
陸琛:“你能動?”
賀曉遠感受了一下身體,點頭:“還行。”
陸琛的眼神立馬變了,像是在思考昨晚是不是不太夠。
賀曉遠從善如流,老老實實:“夠了夠了。”
解釋自己為什麼今天還能動,說:“主要我年輕,恢複得快。”
對,恢複得快。
陸琛:“去騎馬?”
“……”
賀曉遠無語:大哥,你故意的吧?
賀曉遠:“除了騎馬?”
陸琛:“能開車嗎。”
當然能,昨晚他也沒喝酒。
陸琛:“開新車去兜風?”
賀曉遠直起背:這個好!
於是年初一,找了條空曠的高架,賀曉遠開車載著陸琛試了下新車。
速度提起來的時候,光是推背感和發動機的聲音便令人愉悅。
賀曉遠開著新車,唇角彎起。
陸琛見狀,不用問便知道小男友喜歡這車,自己也很高興——可算送出去一部車。
車子下高架,來到遠郊一處空曠的湖邊,沿著沿湖公路,五六十邁地不緊不慢地開著兜風,湖麵粼粼,清風送往,彆提多愜意了。
賀曉遠把著方向盤,有種人生都分外美好的感覺。
之後幾天假期,陸琛和賀曉遠有時候二人世界約會玩樂,有時候和楊贇管星平一起,初五還跟方定豪約了一起釣魚。
釣魚這日賀曉遠也開的新車,方定豪看到特意過去,繞著車轉了兩圈,嘖嘖:“總算有點跟大老板戀愛的意思了啊。”
賀曉遠:這什麼話。
方定豪:“大老板的男朋友不就該穿金戴銀出門賓利勞斯萊斯麼。”
“像你這種還在勤勤懇懇上班的,也是稀有物種。”
“……”
賀曉遠:“你才稀有物種。”
方定豪:“誒對!老子就是稀有物種。”
賀曉遠幽幽嘀咕:“所以才被人摸了屁股。”
方定豪嚷道:“你再跟我提這個信不信我拿魚竿戳死你?”
賀曉遠偏要提,誰讓方定豪先損他:“摸工最近沒再摸你?”
方定豪:“滾蛋!”
陸琛問賀曉遠:“什麼摸工?”
賀曉遠抬手掩唇,低聲解釋:“就是他們那兒的孟工孟經理,有一次摸了他屁股一下,後來我們就叫孟暉摸工。”
陸琛知道孟暉,個人能力和技術都非常彪悍。
他奇怪:“孟暉摸他屁股?”
賀曉遠聳肩:“誰知道。”
方定豪自己說的。
反正從那之後,孟暉在他們兩個這裡就有了“摸工”這個外號。
後來一起釣魚,並排坐得很近,閒著也是閒著,陸琛和方定豪聊道:“定好上台的人了?”
方定豪吊裡吊氣:“反正我不上。”
陸琛:“孟……”
改口:“摸工上台?”
方定豪:“我管呢,反正我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