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的是什麼?”
白渺:“小米啄雞圖。”
沈危雪:“嗯?”
“啊不對,是小雞啄米圖。”白渺立即改口。
沈危雪看著這幅如同兒童簡筆畫般的抽象作品,陷入了沉默。
青鸞也很懵逼:“喳喳?”
它在哪兒?畫上怎麼沒有它?
白渺聽不懂鳥語,直接指著畫上的內容,講解給他們聽。
“看,這個就是青鸞,這些是米,這張圖畫的就是它在低頭覓食時的姿態。”
“怎麼樣,是不是很傳神?”
沈危雪:“嗯……”
他的語氣有點勉強,青鸞則是直接炸毛,伸長脖子便向白渺啄去——
“師尊!師尊!”
白渺立即扔掉手裡的畫,無比迅速地躲到沈危雪身後。
沈危雪勾起唇角,笑意淺淺:“青鸞,彆欺負她。”
青鸞不敢忤逆他的話,隻好氣勢洶洶地瞪著白渺,一副“你給我等著”的狠樣。
白渺覺得自己必須得掌握點逃跑的技能了。
她從沈危雪身後探頭:“師尊,你可以教我禦劍嗎?”
沈危雪微訝:“可以是可以……你現在就要學?”
白渺:“現在就學!”邊說還邊用餘光偷瞄青鸞。
沈危雪頓時了然。
“好。”他輕笑道,“禦劍很簡單,以你的悟性一點就透。”
說著,他對青鸞一拂袖。青鸞雖然很想和白渺大戰一場,但主人的命令不敢不從,隻好瞪了白渺一眼,然後不情不願地振翅飛遠。
“禦劍,最重要的是學會控製真氣。”沈危雪說。
白渺似懂非懂:“就像運用劍訣那樣?”
沈危雪輕輕搖頭:“不太一樣。”
他並指一點,掛在白渺腰間的眠霜劍自動出鞘。劍身平穩地懸在空中,跟隨他的手指上下移動。
“運用劍訣的時候,真氣是外溢的。但禦劍的時候,真氣卻是凝聚的。”
沈危雪道:“試著將你的真氣凝聚在這柄劍上,慢慢控製它。”
白渺試了試。
她調動體內真氣,感覺到它們像水一樣,絲絲縷縷地纏繞上眠霜的劍身。
劍身顫巍巍浮起來,雖然遠不如剛才平穩,但好歹沒有摔到地上。
沈危雪微一頷首:“很好。接下來隻要多加練習就行了。”
“是,謝謝師尊。”
白渺剛一道謝完,便立刻投入到了認真的練習中。
沈危雪見狀,悄無聲息地離開,將這片地方留給她一個人儘情發揮。
*
白渺雖然不會編劍穗、做點心,但在這些事上卻一點就通。
她隻練了一個時辰,就已經能熟練地控製眠霜了。
“我真是個天才。”
白渺讓劍停在腳邊,直接踩上去,然後控製真氣,讓劍帶著她慢慢升至半空。
不錯,很成功。
白渺高興極了,一時忘了控製真氣,眠霜倏地飛了出去。
臥槽?
她腳下還沒站穩,頓時猝不及防,從劍上狠狠摔了下來。
“砰——”
正在附近假寐的青鸞聽到這聲動靜,立即循著聲音飛到案發現場。
隻見眠霜劍掉落一旁,白渺正從草地上艱難地爬起來。她後背處的衣料被石頭磨破了,點點血跡洇出來,看著觸目驚心。
“喳喳!”青鸞咬住她衣擺,示意她騎上來。
白渺後背受傷的地方傳來一陣刺痛。這種情況下,她也顧不上戒備了,撿起眠霜劍,有氣無力地爬到青鸞背上。
係統:【讓你飄。】
白渺:“閉嘴。”
青鸞帶著白渺飛回了溪畔竹樓。
沈危雪正在竹樓裡看書,抬頭看見青鸞載著臉色糟糕的白渺進來了,頓時放下書卷,起身走過去。
“怎麼了?”
白渺很尷尬:“禦劍的時候摔著了……”
沈危雪微微蹙眉,眼中閃過一絲憐惜。
“有沒有哪裡受傷?”
白渺點頭:“有,在背後……”
“給我看看。”
白渺從青鸞身上下來,乖乖轉身,背對沈危雪。
血跡還在慢慢擴大,衣料劃出一道小口,隱約可見下麵的傷勢。
“稍微有點嚴重。”沈危雪說,“你把衣服脫了,我幫你上藥。”
白渺“啊”了一聲:“全脫啊?”
“隻露出後背就好……”
沈危雪說到一半,忽然沒了聲音。
光線幽微處,白渺正在自然地解開道袍。
衣帶簌簌落下,她將裡衣拉下肩頭,左側的肩膀與後背暴露在空氣中,白得有些刺眼。
少女肌膚如雪,肩頸纖細,蝴蝶骨有冰晶般的質感,精致而曼妙。
沈危雪微怔了怔。
他突然意識到,白渺不僅是他的晚輩,還是個女孩子。
這種事,似乎不該由他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