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嶦瓊宮主呢?哪位是嶦瓊宮主?”
白渺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她要看第一美人啊,這裡美人這麼多,到底哪個才是第一美人?
宋清淮剛一側目,就看到坐在旁邊的白渺像聞到肉味的小狗一樣,脖子伸得很長,眼神急切,一副按捺不住的樣子。
“你在乾嘛?”宋清淮不由皺眉。
“我在找嶦瓊宮主。”白渺頭也不抬地回答。
宋清淮:“……”
“嶦瓊宮主不在
白渺:“什麼?”
“她是一派之主,怎麼可能和弟子一起出來。”宋清淮無奈道,“她在台上。”
白渺聞言,立即抬頭搜尋起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對麵的沈危雪。
他似乎是累了,半撐著頭,形容倦怠,雙眸隱約是閉闔的。
青鸞立在他身後,尾翎豎起,一動不動,看起來並不如往常放鬆。
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這裡的陽光太刺眼了?
白渺心裡隱隱有些擔憂,一想到他是自己的師祖,又強行壓下這不合時宜的猜測。
她移開視線,望向高台的其他方向。
在她的東南方向,分彆坐著翠微、驚竹、蒼遠三位峰主。他們的身旁也都有一張小桌,各自坐著他們的親傳弟子。
程意一向守規矩,此時正認真地看著下方的人群。
阮成殊就沒有那麼老實了,他一直在看宋清淮和宋清淮身旁的白渺,此時見白渺目光掃過來,連忙低頭收斂,避開她的視線。
白渺的目光繼續向北掃去。
再到正北方向,就是掌門和柳韶,在掌門的左右側,分彆又坐了兩個人。
一個是坐在輪椅上的青衫男子,一個是戴著麵紗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雖然戴了麵紗,且桌案遮住了她的大半身形,但即便如此,她的氣質還是非常突出,仿佛吸收了日月光華,出塵絕豔,即使看不到麵容,也能令在場眾人黯然失色。
除了沈危雪。
白渺默默收回視線,心情意外地平靜。
“沒看到?”宋清淮奇怪問道。
“看到了。”白渺捏了顆葡萄放進嘴裡,“確實很美。”
宋清淮提醒道:“她臉上戴了麵紗。”
“我知道啊。”白渺斜了他一眼,“我還沒瞎到連麵紗都看不見。”
宋清淮:“……”
他已經懶得和她說話了。
嶦瓊宮和青要穀的弟子到場後,先是掌門真人起身,說了幾句親切友好的開場白,然後是嶦瓊宮主葉翦桐和青要穀醫仙荊翡輪流發言,最後,由宋清淮介紹本次交流大會的契因和內容,還有一些日常切磋的注意事項。
簡單來說,這個交流大會就是讓三個門派互相學習的。
在嶦瓊宮和青要穀弟子留在扶霄宗的這段時間,三派弟子可以隨意切磋、學習、交換彼此經驗和所長,從而達到提升自我、強化修為的目的。
在交流大會最後一天,三大門派會聯合舉辦一場友誼賽,以此檢驗這段時間弟子們的學習成果。
總的來說,這是一次很好的活動,隻有一點白渺不太滿意——開幕式搞得也太久了。
三大門派在目睽睽下睡著,過一會兒就要看看她,時不時拍一下她的後背,提醒她保持清醒。
但白渺還是昏昏沉沉,連對麵投來的視線都沒有發覺。
等所有表演結束,天色已近黃昏。
高台上的人紛紛離席,白渺靠著幾顆葡萄勉強恢複清醒,她抬眸看向對麵,發現沈危雪和青鸞已經離開了。
“該走了。”宋清淮淡淡道。
“……哦。”
白渺連忙起身,跟著宋清淮離開觀景台,剛走出去沒幾步,一道聲音突然叫住了她。
“白渺。”
白渺停步,循著聲音望去。
竟然是阮成殊。
“有事嗎?”她驚訝道。
阮成殊看了一旁的宋清淮一眼:“……有些事情,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宋清淮聞言,神色冷淡,留下一句“晚上記得回來”便轉身離開了。
白渺:“你想談什麼?”
阮成殊的表情有點不自然。
“這裡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
白渺奇奇怪怪地看了他一眼。
“好吧,”她說,“但不能出扶霄宗。”
阮成殊:“……那是自然。”
最後兩人來到了藏書樓。
扶霄宗的藏書樓很大,有十三層,裡麵彙集了各種道經、劍訣,還有許多大能在修道之路上的隨筆和自傳,供弟子們隨意翻閱。
此時天色已黑,藏書樓裡燈火通明,但在此讀書的弟子卻不多。
倒不是因為扶霄宗的弟子不愛看書,而是今天實在熱鬨,大家都去找嶦瓊宮和青要穀的弟子學習交流去了,一時間,藏書樓反而冷清了下來。
安靜,到了頂層,連負責打掃的弟子都沒有了。
白渺提醒道:“已經到頂了。”
“我知道。”阮成殊長舒一口氣,“就在這裡吧。”
白渺看得出來,他是特意找的這個地方。
安靜,隱蔽,而且空無一人。
這家夥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