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雪托起白渺,將她抱到一旁的桌案上,一隻手撐住案麵,另一隻手覆上她的臉頰,與她交纏深吻。
白渺被他親得渾身滾燙,頭暈目眩,不由抬起雙腿,環住他細窄勁瘦的腰身。
屋內燭火搖曳,昏黃曖|昧,映出他們緊緊交疊的身影。
一吻罷了,沈危雪抵著白渺的額頭,輕喘問道:“還想繼續學麼?”
白渺微微點頭,眼眸濕潤,喘|息比他還劇烈:“……教我。”
沈危雪與她視線勾|纏,聲音低啞得不像話:“再說一遍。”
“教我……”白渺眼尾泛紅,輕輕顫抖,“求你。”
木屋裡的燭火瞬間熄滅了。
夜色寂靜,漆黑的湖泊上泛起重重漣漪。
一隻臉盆大的小龜從灌木叢中鑽出來,無聲無息,慢慢悠悠地從木屋外爬過。
突然,它停下了。
它伸長脖子,費力地向窗內望去。
半掩的窗扉內,隱約有重疊的陰影在起伏。
小龜驚呆了。
它經常在這裡散步,從未遇到過任何活人或動物。在它的認知裡,這個木屋永遠都是空的,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難道……是鬼?
小龜想起銀蛟跟它講過的鬼故事,瞬間渾身發毛。
它不由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幾步。
木屋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喘|息和支離破碎的嗚咽。
這……這好像是人類女子的哭聲?!
又是會動的陰影,又是女子的哭聲……
媽呀,這屋裡有女鬼!
小龜想起那些恐怖的鬼故事,嚇得脖子一縮,立刻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
次日,白渺又是睡到晌午才醒。
說來丟人,昨天不知道是她喝多了還是沈危雪真的生氣了,戰況居然比前幾日還要激烈。
她被翻來覆去地折騰,幾次哭著求饒,然而沈危雪並沒有放過她,而是一邊溫柔安撫,一邊開始新一輪的“教導”。
一想起當時的情形,白渺不由麵紅耳赤。
以至於沈危雪幫她穿衣服的時候,她還不能自然地直視他的眼睛。
“要去吃飯嗎?”沈危雪拿著一把木梳,溫柔地幫白渺梳理長發,“荊翡準備了你愛吃的螃蟹。”
白渺從鏡子裡偷偷瞄他。
沈危雪唇角微彎,淺眸含笑,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滿足。
“你也去嗎?”白渺問道。
“嗯。”沈危雪拿出一根青色的緞帶,將白渺梳好的頭發挽起來。
白渺想了想,突然扭頭盯著他:“那我們不能一起出現,得一前一後分開去。”
沈危雪微訝:“為何?”
“要是被彆人看到我們同時出現,繼而懷疑我和你私下幽會,那多不好啊。”白渺振振有詞。
沈危雪看著她,沒有出聲。
半晌,他突然低頭吻了白渺。
這個吻來勢洶洶,伴隨著略微用力的噬咬,白渺猝不及防,頓時被他吻懵了。
“好了。”結束這個吻後,沈危雪將她臉畔的碎發撩到耳後,語氣溫和而平靜,“我們走吧。”
白渺:“?”
這人怎麼回事?沒睡醒嗎?
按照白渺說的那樣,兩人前後離開木屋。白渺先去的會客殿,一進入廳堂,荊翡三人的目光便齊齊落到她臉上。
“怎麼了?”白渺一頭霧水。
“白渺,你的嘴唇……”柳韶指了指自己的嘴,疑惑道,“怎麼腫起來了?”
白渺:“???”
她心道不好,立即抬手摸了摸。
確實腫了,肯定是因為剛才沈危雪親她……
白渺羞得臉都紅了,隻好尬笑兩聲,說:“蚊子,蚊子咬的。”
荊翡一臉微妙笑意,宋清淮也是眼神狐疑。
青要穀溫度適宜,藥草遍地,連蒼蠅都沒有,哪裡的蚊子?
白渺自然不會再多解釋。她抿了抿唇,剛在柳韶身旁坐下來,沈危雪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堂外。
柳韶眯了眯眼睛:“還有人?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是師尊!”
宋清淮一愣,剛要起身迎接,荊翡突然抬手擊掌,發出一聲清亮的脆響。
三人頓時齊齊看向他。
“哎呀。”荊翡攤開雙手,笑眯眯道,“我也看到一隻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