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泰安大驚。就算話不投機,也不至於伸手捅人吧。
“冷靜,冷靜啊你!”她又從《聖祖訓》中探出頭,狠狠在他胸口揪了一把。
小太子氣得牙癢,卻隻能強忍不發,心中暗將泰安罵了千百遍。
他指尖微動,在渠黃短劍的薄刃上輕輕一劃,拇指便沁出一滴鮮血,滴入靈堂前的青石板上。
“海嶽可傾,口諾不移。我既認定是你,必定此生不負。”小太子站在黑色的奠帷之前,一字一頓地說。
而藏在他懷中的泰安,將他此刻在白燭黑棺前許下的承諾,也清清楚楚地聽入了耳中。
太傅落葬後不足一月,裴家主母裴老淑人自戕身亡。
中書令裴郡之在朝堂之上驟然發難,直指太子自請吊唁當日,曾在裴家言行失當,於靈堂之前對太傅不敬。
“太子失德”四字,連同太傅裴縣之血濺金鑾自儘身亡的起因,再度被提起。朝堂之上,大司馬陳克令按兵不動,清流一黨烏壓壓跪了半殿,楚漢分界一般。
皇帝手足無措,一時求助般地詢問大司馬,一時又推脫自己頭痛欲裂難以決斷。
太子盧睿尚未大婚領職,不得參政,也沒能在朝堂之上為自己辯白的能力。
彈劾之事越演越烈,眼看即將成為定局。
然而情勢逆轉,卻不過是頃刻之間。
太子太傅裴縣之的嫡幼女裴安素,跪拜宮門擊登聞鼓,孤身一人,在太和殿外奏請麵聖。
作者有話要說: 先生出差,我1v1打怪,單挑我家的混世魔星...
太累了。
少了點,以後補雙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