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少主昏迷了三天才睜眼, 結果一句話沒說又吐了口血,再次陷入昏迷,把玄陽宗上下全嚇夠嗆。
之後他又躺了兩天, 期被喂了無數珍貴的靈藥,才“虛弱”地醒了。
他看看一臉喜色的廖掌門師徒, 輕輕移開眼:“你們還救我乾什麼, 救活了也是當玩物養,不如就讓我死了。”
廖掌門還沒想好怎麼安排他, 為避免再刺激到他, 便暫時讓步,表示可以隨閒逛,不能去玄陽宗的禁地, 不能不打招呼就去太險峻的地方,且身邊跟人, 否則出了,他們來不及救。
紀瀾次沒有反對,而是懷疑地看他們:“又有什麼坑等我跳?”
廖掌門道:“沒有。”
紀瀾道:“那你們為何會突然改主?”
廖掌門師徒:“……”
你說呢!
廖掌門總覺他是故的,憋氣隨應付兩句,把人扔給了徒弟。
恒杏便耐脾氣為他解釋,見他依然覺他們心懷叵測, 皺眉道:“我們有什麼理由害你?”
紀瀾道:“隻一句‘立場不同’就夠了。”
恒杏道:“不叫理由, 我等又並非那不講理之人。”
紀瀾微:“可我先前什麼也沒乾,你們不也是二話不說就把我關起來了?諸位正道中人真是好生講理啊。”
恒杏:“……”
他總算知道剛剛師父為何急走了。
貨剛從鬼門關裡走了一遭,病還沒養好, 就開始噎人了!
他頓時也不想在裡待了。
紀瀾目的達成,配合地養了天,搬了新的院, 天便溜溜達達地到了切磋場。
整場地都是一靜。
前日“魔宗少主病危”的消息傳沸沸揚揚,弄整正道都人心惶惶。
他們雖說沒有見過他,都聽過傳聞,據說少主長相絕豔,經常身黑衣。此刻他們看臉色蒼白的少年,心裡不約而同地冒出一念頭:就是紀瀾。
紀瀾隨找地方一坐,對上他們打量的目光,道:“都看我乾什麼?你們繼續打你們的。”
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和魔宗的人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想打交道,便轉身離場。
紀瀾托下巴,一臉的稀奇:“我父親曾說正道的人看見魔宗的就會躲,原來是真的啊。”
眾人:“……”
他們的自尊心被狠狠一戳,扭頭又回來了,決定無視他。
然而魔宗少主不是那麼好無視的。
紀瀾掏出靈果,一邊吃一邊看起了戲。
“打他,小心腳下,那邊要用術了。”
“你樣不行……都能被你僥幸躲開?我懂了,你們沒有上一場那兩人的腦好使。”
“術你是故撞上去的吧?”
眾人:“……”
你能不能滾啊!
甄士傑忍無可忍:“你給我閉嘴!”
紀瀾道:“甄道友還有空理我呢?你馬上就要被打了。”
甄士傑道:“胡扯,我……”
話未說完,他的雙腳被突然長出來的藤蔓一纏,整人“砰”地拍在了地上,還是臉地。
紀瀾鼓掌:“好!”
他看向一旁負責守他的門人,認真問道,“你們切磋場能打賞嗎?”
兩位門人齊齊崩潰,心想求求你彆說了!
甄士傑腦裡的理智則“啪”地斷線,起身怒道:“你故找茬是不是?”
“明顯的,”紀瀾一攤手,“你們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