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瞥了一眼安室透,“有自信是好事,波本。”
“那不如說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安室透適時刺了一句。“被GA逮捕的你,難道不是吃了情報的虧麼?”
“嘁。”琴酒咬了咬牙,嚴格來說,是他沒有在1V1裡打贏對方,一顆預料外的馬格南子彈加上一個沒有被他發現、提前準備在現場的屍體,讓他輸得有些不太痛快。
“對方看來很強。”安室透涼涼的說道,“所以你不想讓人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嘛。”
“那是GA的人,我當然會有方法把人找出來。”琴酒狠狠地說著,他的舌尖舔舐著自己的犬牙,想象著對方淒慘的下場:“然後我會一點一點扯斷他的喉嚨。”
“GA的人?”安室透微微皺了皺眉頭。青年竟然會和GA有關係?還是像利用他一樣利用了GA?如果是後者,那青年的能力比他想象得要更加深不可測。
“而且多半是GA藏在組織裡的老鼠。”琴酒露出了血腥味十足的微笑,“但是非常不湊巧,組織在GA最近也安排了線人。”
“難怪你被逮捕的消息這麼快就被BOSS知道了。”安室透若有所思,“那個老鼠竟然敢和你當麵對戰?不怕暴露麼?”
“估計是在組織裡用了點偽裝吧。”琴酒想了想,“至少在麵對我的時候,還真是坦然的樣子啊,那個Akira。”
“Akira?”安室透記下了這個名字,“是老鼠的名字麼?”
琴酒掃了一眼安室透,“抓老鼠的活可不在你的工作範圍內,波本。”他眼裡露出紅光,“可不要搶走我的獵物。”
“好奇,好奇而已。”安室透連忙聲明:“也就隻有你喜歡玩這種貓鼠遊戲了。”
琴酒輕哼一聲,並不辯駁。
安室透實在想象不出青年穿著GA製服的樣子,隻能暫且當他是利用了GA的臥底,但是GA的臥底是誰呢?安室透免不了好奇,能和琴酒戰個高下的人……聽說黑麥的水平不錯?說起來,好像黑麥確實是琴酒小組裡唯一逃脫的人。
不過如果是黑麥的話,琴酒也不會要等到GA裡線人的情報才能動手抓人,看起來至少應該不是他熟悉的人。可如果對方有什麼高超的化妝技術——比如千麵魔女貝爾摩德那樣的,似乎也不是不能坦然在琴酒麵前露出真容。
可如果這麼猜測的話,萬一青年也和黑麥一樣,是用假麵在組織裡行動呢?何況,如果青年是GA的臥底,安室透暗忖,那計劃著對付琴酒簡直太理所當然了。
這個代號名為帕圖斯的青年,到底是組織的高層,還是GA的臥底?
現在,就算安室透終於知道了在矢霧製藥的基地裡到底發生了什麼,補全了他對青年計劃的最後一塊拚圖。他對青年的身份還是如墜霧中,或許隻有繼續試探,才能得到全貌。
安室透指尖敲打著方向盤,可如果就這麼直接試探琴酒對帕圖斯的態度,恐怕以琴酒敏銳的心思,很快就能察覺到這一切背後存在著的算計。那青年之前反複交代過的,要讓琴酒瞞在鼓裡、才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的計劃可就會被完全破壞掉。
“琴酒——”安室透斟酌了用詞,剛想開口,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他把即將說出口的話又咽了下去,“我看個信息。”
琴酒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可不知道波本是這麼講究禮儀的人。”
“我在你心中的印象看來糟糕無比呀。”波本隨口吐槽道,單手拿出手機。
手機屏幕上顯露出一個陌生的號碼,以及一句讓他心思立刻不定起來的留言:“任務完成,安全屋見。”
這不是蘇格蘭的號碼。是誰突然發了這條信息?會是明美麼?
青年安排了一切,明美是死是活全在他的一念之間。他如果不通知明美轉移,在爆炸的車廂裡,明美必死無疑;可他如果通知了呢?
要賭麼?安室透咬了咬唇。如果是明美還活著,他的詢問會提醒琴酒青年的存在,他破壞掉青年的計劃,反而會讓已經“死去”的明美重新進入組織的視線,這恐怕會讓她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你剛才到底想說什麼?”琴酒突然出聲,“你的表情好像在說這是一件大事,難道是有什麼我該知道、反而被隱瞞的事發生了麼?”他陰惻惻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內響起。
安室透鎮定地笑了笑,禍水東引道:“你的小組裡,黑麥好像有點不對勁哦。”
希望黑麥不是真的臥底吧。安室透毫無心理壓力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