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島沙樹在地圖上指出的位置並不遠,大約步行半小時就足夠了。柯南看著GPS,發現那是一個普通的居民區,附近還有供居民休憩的花園等配套設施,看著就隻是一個普通的三丁目罷了。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先是小心翼翼地拉著三島沙樹,任何一個靠近她們的路人都會激得毛利蘭肌肉繃緊,可在她們反應過度了好幾次、但卻被路人用迷惑的眼光打量之後,終於,她們還是放下了自己的提心吊膽,漸漸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誒,沙樹你才國三?那豈不是比我們還小一歲?”
“你需要聯係父母麼——啊,父母已經不在了?抱歉,我……”
“監護人呢?監護人工作比較忙麼,但是這種事還是要告訴家裡的大人吧?”
儘管她們都顧及著三島沙樹剛剛脫困,不會問出什麼一不小心就戳人傷疤的問題,但是話題還是無可避免地會涉及到對方背後隱藏的故事。
三島沙樹猶豫著,但還是娓娓道來了事情的緣由。
她父母雙亡,在監護人的幫助下繼續學業,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國中生。但是池袋這個地方因為充斥著各種“獨色幫”,一不小心就會卷入幫派之間的糾紛。她的監護人是一家古董店的老板,這家古董店裡有一把傳承很久的古刀。日前,有一位有錢人試圖收購這把古刀,但是卻被監護人拒絕了。最後,那位有錢人留下了“不論如何,我一定會得到這把刀”的話之後,十分不甘心地離開了。
“聽起來,似乎那個‘黃巾賊’的幫派,就是因為這個古董綁架你的吧?”柯南托著下巴,“難道是那個有錢人委托了幫派麼?”
鈴木園子也裝模作樣地推理著:“有錢人?多有錢?我們是不是可以同樣用錢找‘黃巾賊’撤銷委托啊。”
鈔能力麼?柯南無語地想,倒也不是不能解決問題。
“不過,根本上的解決方式,還是得讓那位有錢的先生放棄那把刀吧?”毛利蘭歪著頭笑著提議,“這樣沙樹也就徹底不會被騷擾了。”
“所以,那把刀到底有多金貴啊?”鈴木園子撓了撓臉頰,她從小在自家的收藏庫裡玩耍,對這方麵的認知和常人總有些不太一樣。“‘不論如何也要得到’?聽著就很有執念的樣子。”
“那把刀的名字叫做‘罪歌’。”三島沙樹朝著已經被完全勾起了好奇心的幾人笑著,“你們想去看看麼?其實古董店正好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
這是一家名為“園原堂”的古董店,大概是因為經營項目比較特殊的緣故,所以店內並沒有什麼客人,不,準確來說是空無一人。
“打擾了。”毛利蘭等人跟在三島沙樹身後,推門而進。
“沙樹,你的監護人呢?”毛利蘭看著安安靜靜的古董店,有些不安,“難道是出門尋找你了麼?”
三島沙樹抿起嘴,臉色有些擔憂:“啊,那這該怎麼辦?”
“我們先確認刀還在不在。”柯南鎮定地說道:“如果‘罪歌’還在的話,一是‘黃巾賊’並沒有派人來搶刀,二是監護人先生並不是出門贖人,可能隻是單純地去找沙樹姐姐了。”
三島沙樹抬頭,指著陳列在刀架上的一把打刀,“這就是‘罪歌’了。”
柯南好奇地搬來凳子,踩到上麵之後,取下了這把刀。他拉開刀鞘,被刀麵閃過的銳利光芒晃了晃眼。
這把刀的工藝精美,但聽名字不像是名家之作,為什麼會引起有錢人不惜代價也要得到手?柯南沉思著,第一反應就是這把刀背後估計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他扭頭看了一眼三島沙樹。他如果要進行推理,恐怕還需要更多的資料。不如就從這個“古董店”本身查起?
“沙樹姐姐,這把刀還在的話,可能監護人先生隻是單純出門找你了而已。”柯南把刀遞給了三島沙樹,等著她接過去。“這把刀既然是目標,還是貼身保存會比較好。”
三島沙樹指尖微顫。“你說得沒錯。”她接過罪歌,雙手緊握著刀身,放於胸前,喃喃地說道:“這把刀不好好保管可不行。”
“我們快聯係一下監護人先生吧?”毛利蘭擔憂地看了一眼空曠的店內,“這家店叫做‘園原堂’,你的監護人是園原先生麼?”
三島沙樹垂下眼,低低地“嗯”了一聲。
“我們先打電話吧?”柯南提醒著,指了指辦公桌上的座機:“如果電話也聯係不上的話,就先問問附近巡邏的巡警有沒有看到園原先生好了。”
三島沙樹點點頭,她走到辦公桌前,拿起話筒,按下了一連串數字。良久的等待之後,她朝毛利蘭搖了搖頭,“沒有接通。”
“那我們是出門找?還是等著園原先生回來?”鈴木園子糾結著:“總感覺好容易就錯過了——電影裡都是這麼演的吧?”
“我們還是一起出門吧?”三島沙樹緊握著罪歌,朝三人說著:“也許園原先生會去家裡等我呢?我們還是先自己找一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