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散人群麼?好的,我明白了。”穿著soorld工作服的小哥向神情嚴肅的jc再三確認之後,點了點頭,他將自己頭上印有遊樂園花體字的棒球帽壓了壓,好遮住自己過於顯眼的金發和麵容。“我去soclock那邊。”他朝jc指了指身後的摩天輪,態度坦然到片刻之前隨手打暈一個工作人員、套上了對方工作服的人,並非是自己一樣。
soorld大屏幕上還在實時轉播著兩個人質的動態,對於已經暴露在現場所有人眼前的畫麵,如果jc隨意截斷信號,反而會加重人心惶惶。安室透抬頭看了一眼屏幕中的倒計時,距離騷亂開始已經過了15分鐘,而炸彈是1個小時的倒計時。他留給赤井秀一的時間足夠充裕,或許對方已經和他身處同一個空間了也不好說。
安室透冷笑一聲,在一個僻靜的角落,掀起戒嚴的黃線,迅速進入soclock的範圍內,他避開了匆匆忙忙在調度人手的jc,朝摩天輪的工作人員入口走去。從自己竊取的炸彈犯的計劃來看,對方計劃把炸彈放置在摩天輪的驅動係統之中,jc拆彈的重心也會集中在那附近。高處的人質需要調動作業範圍更加廣的雲梯,或者隻能等jc解除了炸彈的威脅之後、重新運轉摩天輪。那麼,留給他和赤井秀一的地方就隻剩下雲梯無法抵達的高處了。
希望赤井秀一會喜歡這個更加貼近天國的地方吧。
安室透小心地躲入了樓道的陰影之中,順利地避開了人群中一個黑色卷發的jc敏銳的視線。他透過層層疊疊的鋼架,看向了遙遠的某一處吊箱。他看不清吊箱內的人員情況,卻知道那個吊箱的座椅下,自己準備的炸彈正滴滴答答作響。
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黴會買到那個吊箱的聯票?
安室透無所謂地聳聳肩,和fbi近距離死在一起,或許就是那張聯票的附加贈禮吧,無法拒絕的的那種。
“摩天輪停下了。”隨著“哢”一聲輕響,鈴木園子可以準確地感覺到自己所處的吊箱經過了輕微的晃動之後,靜止了下來。她看向了坐在身側的鳶眸少年,卻發現對方正手貼著吊箱的玻璃窗,著迷地看著窗外。
鈴木園子順著少年的視線往外看,正好看到soorld超大屏幕上的短暫黑屏,隨後屏幕花了一瞬,畫麵卻切換到了兩個被束縛的女人身上,其中一個看著絕非是本國人的樣子。
“應該隻是短暫的設施故障吧?”鈴木園子乾笑著,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試圖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雖然不知道那兩個女人身上綁著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應該和我們沒有關係吧?”
而作為jc和偵探後代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卻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自己卷入了什麼。
“沒有關係的,園子。”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對視了一眼,毛利蘭輕聲安撫著自己的好友。“還記得池袋麼,池袋那次我們不也有驚無險麼?”
“我是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呆在米花……”鈴木園子哭喪著臉說道。“至少米花町隻是凶殺案啊!”
毛利蘭無意糾正好友這奇怪的心態,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手機,直覺地認為摩天輪的一切和自家竹馬正在追蹤的事件有關。“大庭君,”她朝仍看著窗外出神的少年說道,不知為何,她竟然能從對方的眼中捕捉到一絲讓人渾身發涼的氣息。“之前新一跟你電話說的事件,和外麵屏幕裡的炸彈和人質有關係麼?”
少年的微微側頭,視線在緊張的三位jk身上一掃而過,“大概是沒有關係的吧?”他輕輕笑了起來,“雖然工藤君確實是在追蹤炸彈犯。”
毛利蘭皺了皺眉,她不太明白為什麼少年會說“追蹤炸彈犯”和眼下的事情沒有關係,總不能橫濱這塊地方這麼倒黴,同一時間竟然有兩幫人馬在用炸彈威脅公眾安全吧?
“啊,對了,還有工藤啊!”鈴木園子一驚一乍地說道,“我們趕緊跟他打電話,他一定能馬上找到炸彈和人質的吧?”她伸手一把抓住毛利蘭的手,“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推理比賽的輸贏麼!”
“恐怕不惦記不行的吧。”少年搖了搖頭,視線終於從窗外的景色移到了吊箱之內,他朝jk們解說著她們不曾了解的soorld之外、橫濱的現狀“那個炸彈犯,可是把整個橫濱都視作了自己的人質。”
一麵是整個橫濱的安危,一麵是和炸彈近在咫尺的青梅,想到“主角”會陷入什麼樣的痛苦抉擇之中,少年的臉上的笑意不由得都加重了幾分。
窗外的燈光突然熄滅了。
鈴木園子驚恐地尖叫了一聲,“是炸彈麼,炸彈要爆炸了麼!”
毛利蘭強自冷靜地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大屏幕。“不是,倒計時還在走。應該是電源一類的被切斷了吧。”她握緊了自己手中的手機,還在猶豫是否要打斷竹馬對於另一個炸彈犯的追逐。她內心恐懼,但是麵對慌亂的好友,卻隻能做出更加自持的模樣,這樣才不至於亂作一團。
“爸爸,爸爸!”鈴木園子哆哆嗦嗦地打開自己的手包,“我讓爸爸去申請空中救援總行了吧!”她也明白自己吊箱所處的位置絕非普通雲梯可以達到的高度,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適當地使用自家的鈔能力。
“啊,這可不行。”一雙手按在了鈴木園子的手機上,她緩緩抬頭,看著竟有些傻呆呆的樣子。映入她眼中的是鳶眸少年溫柔的笑意,隻是對方說的話,卻帶著透骨的冰涼。
“現在還不是‘求救’的時候。”少年的手指長按在鈴木園子手機的關機鍵上,“等到了該‘呼救’的時候,還請你們不遺餘力地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