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性,那就跟耍流氓差不多。
這裡又沒有那麼精確的提取濃縮的機器,就算是有毒的玩意兒,用上一些,再幾經蒸煮烘製。每次燃香隻取一些,足以供整夜之用。如此計算一番,阮泱泱更覺這本書後頭都是耍流氓。
於是乎,她打算試一試,就製這能讓人吸了如水一般綿軟的香。
若是成了,就再製這能讓人力大如牛的。她要給自己試試,這吸了能否拔山扛鼎。
苦心鑽研,兩天下來,她悶在房間裡都沒出去。
而且這兩天來,魏小墨也沒回來,一直在跟拂羽混呢。
倒是第三天,她回來了,這邊兒阮泱泱的‘大作’也終於要完成了。
幾日不見,小妖精又換了行頭,鴨蛋青的長裙,不繁瑣不複雜,簡簡單單,她倒真是有一股清水出芙蓉的勁兒。
相反之,阮泱泱就顯得有些不太講究了,悶在房間不出去,她也嫌披散的長發礙事,就儘數的盤在了頭頂,成了個高丸子頭,額角一些碎發,她的臉也完完整整的露出來。
盤膝坐在軟榻上,她周身四處都是製香所用之物,各種藥材擺的到處都是,但彆人肯定不能動,因為每個東西放在哪兒她自己都記得清楚,她自身在這其中可謂是‘亂中有序’。
魏小墨出現,阮泱泱也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之後繼續擺弄手上的東西,精確的用戥子在稱已經研磨成粉的主料。
魏小墨就真是跟蛇一樣,她好像也並非故意,但瞧她走路就是在扭。可扭的也不是那種軟綿綿,反而有格調的很。
從亂七八糟的東西中間扭到軟榻上,在和阮泱泱隔著一張小桌子旁,把東西稍稍挪一下,坐下了。
“泱姐姐,你這樣還挺好看。雖是像道姑,不過你可比那些道姑好看多了。”魏小墨盯著她看,身體開始向前傾,手肘就搭在了桌沿上。她就那麼盯著阮泱泱瞧,魔魅的很。
“你還見過道姑?”也沒抬眼,阮泱泱就那麼搭茬一問。
“我在道觀裡待過一段時間,每天盤坐在天陵老祖金身的旁邊,翻著白眼兒給香客算命。聞著草木和香火氣,天地都寬廣了。不過這種好日子也沒堅持幾天,對麵山上道觀裡的幾個野雜毛道長天天來騷擾我,我就走了。他們若是找我算命,我倒是可以借出我這臂膀來,給他們些力量。誰知不懷好意,實在枉費我一片善良。”盯著阮泱泱瞧,她一邊輕聲的說。
聽她嘟囔,阮泱泱手上動作也不停,她就說這小妖精是閒出屁來了吧,隨性而為,想做啥做啥。
本還想八卦一下她這幾天和拂羽發展到哪一步了呢,不過手頭上的事兒要緊,待晚一些再詢問也不遲。
起身,她打算煮料了。
扭過身去取那細釉粗瓶,一時背對著魏小墨,她還是趴在桌沿,不過卻伸出了一隻手。
她的手快速的從那些已經稱好的原料上拂過,一些細細的白色粉末掉落下來,摻入其中,就看不見了。
自如的收回手,待得阮泱泱轉過身來時,她還是之前那個姿勢,恍若什麼都沒做過一樣。
阮泱泱這時也沒看她,甚至可以說都忽略了她一個小妖精坐在對麵的事兒,忙碌於手頭,注意力也相當集中。
但凡她抬頭看一眼那小妖精,可能接下來就會慎重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