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提上XX就不認人(1 / 2)

將軍不容易 側耳聽風 9782 字 11個月前

今晚便宿在這小小的客棧之中,因為早先有那兩個和尚投宿,也沒剩下幾間房。

就這般宿在這裡,很顯然,這麼大一隊伍,根本就住不下。

可,卻偏偏一定要宿在這裡,這在外頭沒有休息之地的,就占了三分之二。

房間不咋地,可以用簡陋來形容。不過,宿費也便宜啊,不然那兩個和尚也不會選擇這裡。

這凡塵的飯菜自然是不好吃,圓天也沒有吃多少。隻是在用完飯之後,她塞進了嘴裡兩顆紅色的丹藥。

她那丹藥是自己煉的,若說味道,那真是誰都不知道。

而之前給馬長岐煉的丹藥,他也的確每日都吃。那時他還想著把丹藥給鄴無淵送去,畢竟,這阮泱泱給大侄兒的心意,實際上就是給他鄴無淵的。

不過,鄴無淵還真沒要。不是他心胸寬廣,而是明知那是她給自己‘大侄兒’的,若是一旦被她發現,憑她那護短的性子,渾身長滿嘴也解釋不清。

就在房中打坐,盤膝坐在質量不怎麼樣的床上,燭火幽幽,這光線估計連照鏡子都看不清楚自己的臉。

不過,於圓天來說,昏暗也無礙。

房間的門被打開,之後又關上。鄴無淵單手拿著乾淨的木盆,裡麵是清水,還浸泡了一個手巾。

另一手則端著一個瓷盅,他徑直的走到房中的桌邊,瓷盅放下,又把木盆放到了椅子上。

轉而看向還盤坐在床上的人,閉著眼睛,姿勢標準,那兩隻細白的手內交握於雙腿交錯之處,極其平靜。

尤其燭火昏暗,她這樣子,真像成仙兒了似得。

鄴無淵看著她,眼睛也因為這房間裡的光線而顯得極為幽深,他就那麼看著,似乎從最初,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改掉這個毛病。

估摸著也是不想改,就喜歡看她。

在木盆裡洗了洗手巾,水是溫熱的,不冷不熱。

拿著手巾,他走到床邊,又歪頭看了看她,嘴角也彎了起來。

抓住她的一隻手拿起來,擦拭,動作不算很輕,但擦得很是仔細,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擦了個遍。

這隻手擦完,又擦另外一隻。

終於,那個閉著眼睛打坐的人掀開了眼皮,極為不滿的盯著他,“我在坐忘,你隨意的碰我,就不怕我走火入魔?”

擦拭著她的手指,鄴無淵掃了她一眼,嘴角又彎起來了一些,“你是真的在坐忘,還是閉著眼睛躲我?再說,這也不是坐忘的時辰啊。”想騙他,可不容易。畢竟這些時日,他都在她身邊,一直在看著她。她到底是不是在坐忘,他必然是一眼看得出來。

圓天哽了哽,其實她的確是沒有坐忘,就是不想睜開眼睛罷了。她就知道她這前男友一定會來,若是把門鎖上,實在顯得她這個仙人不成樣子,還會懼怕一個凡人。於是,就佯裝坐忘好了,反正她也喜歡這樣眼不見心不煩的狀態。

被他說破,她一時還真有些無言以對,任他給自己擦手,擦得這個細致。

還真沒看出來,他做這種事情做的這樣好,讓她生出一股錯覺,或許之前他一直都是這樣伺候她。也或許,他心甘情願的這樣伺候她。算得上奴性,可他甘之如飴。

兩隻手都擦過了,鄴無淵又去洗了手巾,重新走到床邊,這回給她擦臉。

他拿著手巾就上來了,圓天不得不閉上眼睛,任溫熱的手巾落在臉上,輕輕地擦拭,還挺舒服。

“奔走了一天,須得擦洗一番,瞧瞧吧,你臉上沾了多少灰塵。”擦拭了一回,他把手巾亮在她眼前,讓她自己看清楚了。他可不是彆有用心,而是真的想給她擦乾淨了。

睜開眼睛瞄了瞄,圓天小聲的哼了哼,“我就想帶著這些灰塵一同飛升,不成麼?”

她這其實就是無理取鬨,鄴無淵也不是聽不出。不過,卻又真的笑了,“看來還是我多此一舉了?”

“不然呢?”她是不會誇他的。

輕輕地搖了搖頭,鄴無淵又返身去清洗手巾,走回來,再次給她擦臉。

擦了兩回,她白皙的臉蛋兒都微紅了,不過卻也真的乾淨了。其實圓天自己,也覺得舒服了。

“把這個喝了吧,特意燉煮的銀耳。”把瓷盅拿過來,遞給了她。

銀耳羹?

圓天勾頭看了看,倒是滿意,這銀耳羹燉的和真元觀裡燉的一樣。

她每日的餐飯,都有一小碗的銀耳羹,不多,兩口的量。

看了看,滿意了,接過來,拿著湯匙,一點一點秀氣的吃,看得出來這燉煮的是她喜歡的口味兒。

“你是不是專門嘗過觀裡的銀耳羹?這燉的完全是一樣的味道。”儘管她不應當在此時吃東西,但,燉的真不錯。

她似乎也忘了,之前在觀裡有多遵守這些規則,其實明明她也並非是一板一眼的,就是覺得該那樣。

出了真元觀,離了煙霞山,到了這俗世之中,就好像自己也鬆弛了。

“的確是嘗過真元觀中的銀耳羹,還包括你每日吃的那些飯食。在這路上,一切從簡。待得到了陽州城安頓下來,你每日的飯食還會像以前一樣。”她吃的東西,看起來就像度了一層銀光,作為一個從未見過的人來說,真的像是天人食用之物。

邊吃邊斜著眼睛看他,圓天這會兒也是覺得他挺用心。

視線開始沿著他的臉往下滑,一直滑到了他的胸前,又往下,一寸一寸的遊移。

她這種眼神兒,又像是在衡量豬肉的價錢,可又和最初的打量不一樣了。

讓鄴無淵看著,就覺得心底忽然癢癢起來,恍似有什麼小爪子在撓他一樣。

“怎麼了?”他問,之後旋身在床邊坐下,一邊看著她問道。

頭也跟著扭過來打量他,圓天還在把銀耳羹往嘴裡送,眼睛上下的在他身上遊移著。說實話,她那眼神兒,真讓人毛毛的。

“之前咱倆鬼扯的時候,你覺得爽麼?”她忽然問道,猝不及防。

鄴無淵一哽,她認為他們倆有肌膚之親,可……事實上有沒有,隻有他自己清楚。

以前,他哪兒敢隨意的就觸碰她?

他不回答,還有點兒不怎麼好說的樣子,圓天眉頭一皺,“不爽麼?不對啊,我仙遊時,可是聽說,凡人執著於此,鬼扯起來,yu仙yu死。似乎,在很久很久之前,都有帝王死在這上頭呢。”不合理啊。

鄴無淵瞧她那認真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他倒是想告訴她,他們倆沒有肌膚之親。

“真不爽?”她眉頭皺起來,剩下的銀耳羹都吃不下去了。

畢竟自己是忘了這事兒啥感覺,因為忘了,想不起來,她就覺得不如問問她這前男友。聽他講講,她也就不好奇了。

哪想到,結果卻是如此不儘如人意,好失望。

鄴無淵緩緩的抬手,把她手中托著的瓷盅和湯匙拿了下來,轉手放到床邊略先破舊的小幾上,又轉過臉來看她。

“糾結於這個乾嘛?我又何時說過,鬼扯的時候不舒暢了?與你在一起,做什麼都是開心的。”又抓住她的手,他輕聲的說著。可說完了吧,又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哄騙她,明知事實如何又不說清楚,有些卑鄙。

對他的話,圓天充滿了懷疑,因為明顯看到他臉上那種不太自在。

“哼,不信。無需說謊話騙我,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又何必因為我忘記了前事而說謊?”她不喜歡彆人說謊話騙她,尤其是她能看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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