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反正就兩個選擇唄(2 / 2)

將軍不容易 側耳聽風 8933 字 11個月前

明明知道都是她腦子亂搭亂跳才湊出來的,可聽著還是讓他心裡難受,她本不該遇到這些的。

另一隻手挪到了桌子上,匕首也從袖口裡露出一截來,“以後你不許碰我刀,這刀在我手上,我才覺得安全。誰若對我不軌,我就一刀子過去。捅過一次人,我覺著也沒什麼難的。”反正許多事情鬨不明白,就挑她覺著最重要的來,其他想不清楚的,她也不花費那功夫去琢磨了。

輕輕頜首,鄴無淵答應她了,不過,必然是有條件的。

“這刀子不止能傷了彆人,掌握不好也會傷了你自己。你若信得過我,我教你該如何更利落的掌控它。不隻能讓你更快的出刀子,還不會傷到自己。”他說,是極為真誠的,因為他真擔心她會傷著自己。

他就根本沒想過,她若真捅了人,或是殺了人,會怎樣。

潛意識裡就是那想法,他家裡的腦子有病,想咋樣就咋樣。

“好。”想了想,阮泱泱答應了,教她更熟練的掌握,也未嘗不是好事。

她終於是聽話了,鄴無淵也安心了些。將茶點水果往她那邊推了推,雖說她之前昏迷了兩三天,也沒吃什麼東西,但從醒來就一直像蠻牛似得富有攻擊力,體力消耗的必然厲害。

阮泱泱微微挪著眼睛瞟了下,就又去看他。

視線開始從他的臉開始,逐漸的向下,那眼睛充滿了審視,似乎還在丈量著什麼。

被她這樣一看,心裡不發毛是不可能的,不過吧,他還真希望她能仔細的看看他。就像……他喜歡看她一樣。

看了一會兒,她身體微微轉了下,單臂撐著桌子,歪頭看他,“你離我那麼遠乾什麼?”

這問題突然吧?當然了,她哪次說的話做的事不突然呢?

鄴無淵微微垂眸,看了看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其實,不算遠,大概中間還能站一個人。

沒說話,他起身,把原本的椅子挪了下,再落座,這會兒果然更近了。他的膝蓋,都碰著了她的腿。

“作為未婚夫妻,我認為,不止得在言語上走近些,身體和心靈也得接近才行。適當的身體接觸,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呈飛躍式的拉近。如若一方表現的疏離,或是不願接近,那麼就表明他不喜歡。也或者是,他喜歡男人。”眼睛盯著他,她就這樣劈裡啪啦的說,嚴肅,嚴厲,像是在上課。

戲台子上在哼哼呀呀的開始唱那一對兒男女主人公曆經磨難終於在一起了,夫妻倆相敬如賓,羨煞眾人。

鄴無淵盯著她那嚴肅正經的鬼樣子,薄唇緩緩地彎起來。他就是不能笑,真笑了,那就是‘殺人’利器。

“好,聽你的。”他點頭,之後抓住了她的手。十指纏繞,她細白的手完全被扣住了。

他學的倒是快,阮泱泱瞅著他手,之後又瞅他,“你若是不想和我親近,也不用太為難。”當成一個任務的話,那就沒勁了。

什麼話都沒說,他手上施力,她立即被這股大力拽著站起身。轉了一圈兒,她再次坐下,已然落在在他的腿上。

這操作倒是幾分不可思議,坐在他腿上,阮泱泱扭頭去看他,這回可不近在咫尺了嘛。

“我之前倒是想過要這樣,又怕你生氣。”一手圈著她的腰,細的,他一條手臂就能整個兒都圈上。

垂眸看他,距離近,看他眼睛就看的更清楚了。

他現在,好像真的挺開心的,配合著戲台子上那黏黏糊糊的敲鑼打鼓,他這眼神兒就顯得更濃鬱了。

忽然間的,反倒是他這眼神兒把她給看的有點兒‘發虛’了。鬼知道咋回事兒,她就覺著一股熱氣湧上耳朵,繼而蔓延整張臉。

不是她本意的,她緩緩的低下了頭,耳朵根紅了一片。

鄴無淵盯著她看,那一瞬,他覺著,他真的能瘋了,撲上去!

戲台子上的戲目,終於以圓滿的結局結束了。

不少叫好的聲兒從一樓二樓某些雅間裡傳出來,這些喜歡聽曲兒聽戲的人,可不是能在其中尋到最大的樂趣嘛。

不懂的人,那可彆說樂趣了,啥都體會不到。

譬如占據了這位置最好的雅間的客人,那個把人家大腿當椅子的人已經自動的窩起來了,哪還有剛剛一套一套講道理的樣子。

鄴無淵也不攔著她,隻是圈在她腰間的手隨著她的動作而緩緩施力,她最後真把腦袋抵在他肩膀上了。

無聲的笑,鼻息間聞到的都是她身上的味兒。即便是有一天眼睛不好使看不到了,也不會丟了她。

又開始新戲目,不知是哪位客人點的,開場的聲勢就很盛大。

但是,已經打擾不到這兩個人了。

鄴無淵微微歪頭去看窩在自己肩膀的人,他隻能看得到她的下巴,喘氣兒聲也不大,更像是要把自己透明化。

“這個時候,你手裡若是不拿著刀,就更好了。”她一隻手可還握著匕首了。

拿著刀的手緊了緊,她沒吱聲。

“知道現在唱的這出戲是什麼嗎?”他繼續和她說話,說彆的,也是讓她放鬆一下,知道她現在是害羞了。因為明明之前是她提出的‘親近’,這會兒被架到了這份兒上,她又不好說拒絕。

“鬼知道他們唱的什麼,我也不想知道,彆說給我聽。”她聲音悶悶的小小的,她才不想知道他們唱的啥呢。

“好,不說。不過,這接下來你真的打算一直尋人?人山人海,你得找到什麼時候去?再說,你隻要一直在我身邊,真有人要害你,我豁出去性命,也會護你周全。”手落在她後背,輕輕地拍著,他一邊身體微微向後,就是想看看她的臉。

“要害我的人是你呢?誰也不能信,隻能信自己。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她活的直起身體,說了一大串兒真理!

鄴無淵啞然,他可不記得自己曾騙過她,那她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這種結論?

“不過,你不是要娶我嘛?這事兒你就不打算辦了?”她又想起這茬兒,超乎他想象的‘著急’。

“嗯,自然是要娶的。我曾以為,會等很久。不過,我想你得時刻的對自己說一句,你不會後悔。”盯著她的眼睛,覆在她後背的手也微微施力,就是讓她看著他,不要躲避。

萬一哪天她清醒了,可彆後悔的做什麼激進的事情。

“對我念魔咒呢?若說後悔,怕也是你。”他那眼神兒,特怕她會後悔。鬼知道他咋回事兒,她也沒彆的選擇了。

不對,有選擇,魚死網破,你死我活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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