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懶的扯著唇角,她慢慢的把眼睛掀開一點兒,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臉,帥的咧!
“我要出去轉轉。”她說,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懶散的不得了。
“好。就是這鎮上好玩兒的東西少之又少,你可能會有些失望。”他接著說,一隻手也不知怎麼的也伸進來了,托著她的臉蛋兒。
“你再伸進來一隻手,這軟轎就要被你擠破了。”明明那麼帥一人,為啥非得做這種影響形象的事兒?
鄴無淵也不由抿唇,她半眯著眼睛看他,懶洋洋的,她是不清楚自己那樣子有多迷人,魂兒都要被勾走了。
還真再往前探了探,單手托著她的臉往自己這邊一拉,嗯,夠著了!
好半晌,鄴無淵才從那軟轎可憐的窗口退出去,下令出發。
衛兵抬著軟轎離開這裡,開始在鎮子上‘兜風遊覽’。
這鎮子的確是沒什麼可看的,之前打仗,這裡屬於軍馬駐紮之地,到處可見殺氣橫生。
不過,如今不打仗了,因為有些百姓又回來了,倒是也開了些鋪子。
糧油,酒館,紙墨,等等。不過,門臉都十分小,一看就是勉強糊口的買賣。
軟轎一直在平穩的走,速度不快,窗子的簾子是掀開的,也是為了能夠讓裡麵的人清楚的看到外麵的風景。
鄴無淵就在外麵隨著走,不時的看一眼坐在轎子裡的人,自從出來了,她就一隻手支在嘴前。手心朝外,手背遮擋著嘴唇,半眯著眼睛,慵懶至極,又無比軟媚。
以為她是不想動彈,不過,始終抬起一隻手遮擋著自己的嘴,那個姿勢也費力氣啊。
不由得,他靠近了幾分,低聲問道:“是嘴唇,還是下巴不舒服?”
她半眯著的眼睛一動,慢慢的看向他,“嗯。”她回了一個音兒,代表的就是不舒服。
“慢一下。”鄴無淵吩咐了一句,抬轎子的衛兵果然放慢了腳步。
而他也再次靠近窗子,“我看看。”
“彆看了,我這嘴唇肯定像是被炮仗炸過似得,沒什麼可看的。”她聲音小小又慢慢的嘟囔,有點兒不太樂意,影響她形象了唄。
“真的?”哪會有那麼嚴重,會像被炮仗炸過一樣?
一隻手伸進去,去抓她的手,他根本沒用什麼力氣,畢竟也知道她嬌軟的禁不住太大的力道。無非也就是,被她迷得,疼她時會有些許失控。
她現在也躲不過,手被拿下去了,露出了遮擋的部位。
果然是……有些紅腫了。不過,哪有她說的那麼嚴重,反而更好看了。
“好著呢。下回啊,我隨身帶個鏡子,照給你看。”鄴無淵輕輕搖頭,收回了手,也不讓她再繼續舉著遮擋了,本就沒力氣,多累。
反正她是覺著不舒服,可能是腫了,才會遮擋一下。
稍稍抿了抿唇,似乎是尚好,她也就不費力氣遮擋了。
隻不過,瞧著他站在外麵看她笑的樣子,她又心裡頭一動。
“鄴無淵,你長成這樣,有想過自己的孩子會是什麼模樣嗎?會不會長得和你一樣?”她問,還挺真誠的。
這個問題可就深遠了,站在轎子外看她,“像你更好啊。”
他這接話接的太自然了,就像是他很早之前就這麼想了,所以才會如此自如的回答。
阮泱泱也不由笑,“那我還真想給你生孩子,看看到時像你還是像我?這樣吧,咱倆現在就找個地方,把這件事在我手臂上寫下來,免得到時我忘了。”
鄴無淵負在後的手握緊,隨後點頭,“好。前麵就有個賣筆墨紙硯的小店,我們過去?”
“墨?用墨寫,那不是我洗次澡就沒了。去尋個不會輕易被洗掉的東西,寫在我手臂上。不然的話,紋刺在上頭也行啊。”她就是怕她,會忘了!
“嗯。”他明白她畫外音,他心裡頭也的確是更不舒服了。不由再次想到被諸葛閒剝光了放在木床上那瘋瘋傻傻的家夥,已然不是個人了。
軟轎在那家賣筆墨紙硯的小店前停下,阮泱泱沒下去,隻是坐在軟轎裡頭等著。
鄴無淵進去了很久,之後單手托著一個小盅,另一手提著極細的狼毫出來了。
抬腿跨過去,之後彎身也進了軟轎。
軟轎裡本就沒多大的空間,他進來了,一條腿還在外頭呢。
如同以往似得,在她麵前單膝觸地,先將那小盅放在一旁,裡頭是褐黑色的液體,也不知是什麼。
阮泱泱稍稍斜著眼睛睨了下,“不會被輕易洗掉吧。”
“這是店裡老板的妻子用來染發的,因為鬢邊有白發,染一次,能維持四個月。所以,用這個給你寫上,也能維持四個月。到時沒了,咱們就再寫一次,如何?”他捏著狼毫在小盅裡沾了沾,一邊低聲道。
“嗯,不錯。”她滿意,一邊緩慢的把自己衣袖扯起來一些。手臂細白,真可比上好的紙張。她就是要讓鄴無淵把字寫在這一眼就看得到的地方,這樣,她應該就不會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