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如此形狀的胎記,絕對是難得一見。這人像個妖精,是個極致的人,胎記也如此與眾不同。
她都跪在了他腿間,就為了弄清楚他的胎記,如今得見,她也不由得彎起嘴角。
“我就覺著,你這裡應該有點兒什麼。”隻是,想不起來了。她琢磨了有一會兒了,以至於琢磨的眼睛疼的她都恨不得把眼珠子摳出來。
不過,這會兒猜測得到了認證,眼睛疼也無所謂了。
手還落在他頸側的胎記上,阮泱泱扭頭去看魏小墨的臉,他也在看著她笑。
唉!再來一次,她這不還是都知道了?
雙臂一動,他就直接把她給環住了,“我的泱姐姐果然厲害。忘記了的事兒,眨眼間就又想起來了。當初啊,他們就是犯了一個大錯誤,隻迷魘你有什麼用?得把腦袋割下來才能永遠的守住秘密。”
“是啊,姐姐我就是沒落到你這小妖精的手裡。”阮泱泱哼了一聲,又在他頸側的胎記位置上拍了拍,就站起了身。
魏小墨自然的放開了雙手,眼看著她站起來,就朝著元息走過去了。
元息仍舊是閉目,他隻是盤坐在簡單的蒲團上,可瞧著吧,就真真像是坐在蓮座裡。
就那麼懶懶的看著阮泱泱逼近元息,知道她猜出了什麼,魏小墨隻是覺得好笑。這熱鬨他想看,元息若掙紮,他還會幫忙。
蹲下,阮泱泱歪頭先看了看元息,他還閉著眼睛呢。這麼近的距離看他,說實話,真有點兒那麼驚心的意思。
不管他內裡如何,這皮相,卻是真真的能糊弄的了人。
誰也不知真正的成佛成聖的人是什麼模樣,無不是因為信仰而內心勾畫。而他,就真真的是想象中的那個樣子,擔得起這個聖字。
他身上有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好聞。
估摸著,這世上光頭的,也隻有他能這麼好看了。若長了頭發,必然是比不過此時。
阮泱泱也隻是稍稍看了他一會兒而已,隨後視線一轉,便看向了他的頸側。
青色的僧衣並不是高領的,他的喉結都露在外。
眯著眼睛盯著他的頸側看,並不是與魏小墨在相同的位置,而是在另一側。
那裡的皮膚,這麼近距離的看,是怪怪的。
她看到了,心裡頭也生出了一股‘對了對了’的感覺,她以前絕對看到過,這絕不是她第一次發現。
又掃了一眼不動如山的元息,阮泱泱動手。一手掐住他脖子,另一手就朝著那頸側抓了過去。
指甲長,用力的那麼一抓一撓,原本服帖在頸側的那層假皮立即被撕扯開了。
和魏小墨那頸側一模一樣的胎記露了出來,呈被親過的形狀,隻是若真把唇貼上去,就會發覺這也根本不是能被親出來的,誰的嘴唇子有那麼大那麼寬?
看著這胎記,阮泱泱又覺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兒。她扭頭看向魏小墨,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好像在等著她接下來的發現了。
也就在這時,一直閉目的元息忽然睜開了眼睛,抓住她扣著他喉嚨的那隻手的手腕,一扯,她朝著一側倒下去,他則翻覆而上,直接將她摔在了一旁的地榻上。
他的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居高臨下。他明明依舊麵目寧靜淡然,可就是有那麼一股會讓人窒息的壓勢來。一個聖,也要殺人了!
躺在那兒,阮泱泱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她都能感受的到他吹在她臉上的呼吸。是熱的,可也是涼的。
脖子被卡住,她呼吸不得,眼睛也疼的愈發厲害。
可是,一些畫麵卻開始在腦子裡快速的閃過,一幕一幕,她一時之間無法將之串聯起來,可卻也明白,必然是她經曆過的。
盯著她逐漸渙散的眼睛,元息緩緩的收了力,放鬆到足以讓她呼吸的力道,不過,她還真沒呼吸,甚至都忘了呼吸這事兒了。
“可想起來了?你當日拆穿了我與魏小墨之間的關係時,曾發生過這樣的事。”她就是這樣被他卡住了頸項,被製住,動彈不得。
“你們倆不隻是兄弟,還是雙胞胎兄弟。”她說話,因為長久的沒呼吸,聲音都變調兒了。
這一幕,好像是發生過,她記起了和此時差不多的畫麵。那個卡著她脖子的人,就是他!
魏小墨真笑了,身子一歪,他直接也倚在了阮泱泱身邊。單手撐著頭,又掃了一眼仍舊淩駕於阮泱泱之上的元息,“被她拆穿,高僧怎麼就沒直接掐死她呢,也免得發生接下來這麼多不可控製之事!還是覺著,這麼把一個姑娘放倒,看著她如此嬌軟無助,心裡頭開始癢的厲害?”
元息那隻原本卡著阮泱泱脖頸的手徹底拿了下來,不過卻撐在了她頸側的地榻上,還真順應著魏小墨的話,想仔細看看她似得。
“是啊,那日便發覺她雖是力不從心,卻是聰明的很。如你一般將她禁錮在身邊玩nong戲耍,應當很有意思。”元息淡淡說道,那個‘聖’有多耀目,此時的惡就有多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