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會兒阮泱泱,沒等到她回答,終於忍不住了,“夫人,您……您是不滿意小蕎嗎?”
一聽她說話,阮泱泱就笑了,“沒啊,你很好。”
“那……夫人,小蕎保證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教會夫人如何吹奏這竹笛。”她真有點兒著急了,生怕阮泱泱不答應似得。
看著她,似笑非笑,好半晌她才輕輕的略遲疑的點了點頭,“你剛剛吹奏的曲子,叫什麼名字啊?”
叫小蕎的小丫頭想了想,然後搖頭,“是我們東家譜寫的,隻是,好像沒有名字。”
“你們東家,就是最近把這樂器坊新買下來的那位吧。好像還真是個中天才呢,譜寫的很好啊。它應該有個名字,不配給一個名字,實在可惜了。我覺得,叫《菊次郎的夏天》最合適了。”她說著,眼睛還彎著呢。
她這一番話,還真把小蕎給說蒙圈了,接下來,有種被拆穿的尷尬。到底還是年紀小,臉蛋兒都紅了。
“聽這意思,小姑姑是認識譜這曲子的人啊。”馬長岐明白了,這麼回事兒啊。
“不一定認識。就是這譜曲的人,算得上剽竊吧,還沒剽完全。不過,你吹得的確挺好的,就你了,你來教我,這吹笛時的指法,我剛剛看你的手指可是非比尋常的靈活。”跳過那個話題了,說起了正經事兒。
小蕎都被她這態度給搞得不知該怎麼反應了,還以為她看出來了,會不高興呢。
可誰想,她居然沒生氣啊。
“好。”走上前,小蕎直接在阮泱泱麵前蹲了下來,拿著自己的竹笛,開始說明指法。
阮泱泱盯著她的手看,聽得也還是十分認真的,一如既往的,她隻要是想學的,都會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小棠和小梨也微微勾著頭看,這玩意兒真不太容易啊。
呂長山就坐在一邊,看著她們兩個認真的交流。
驀地,他忽然開口問道:“這伯雅坊換主人大概是一個月前的事情,你隨你們東家是那時才來到盛都麼?”
那小蕎一詫,講解也被打斷,她抬起頭看呂長山,之後搖頭,“不是的,我家東家三年前是這裡的學徒,就跟著周老先生學藝的。後來,他回家了,一個月前才回來的。”
“彆問了,耽誤我學習。”阮泱泱揮揮手,叫呂長山不要刨根問底的。今兒啊,純粹是巧合。
一聽她這話,呂長山也明白了,她是心裡頭有數了,那也就無需他再仔細的打聽了。
這指法看起來最初似乎是特彆複雜的,不過,在阮泱泱那裡,她會用獨特的方法來記,就比較簡單了。
似乎也沒過多久,她就開始試著吹了。
這個時候才比較難,因為她氣不足,有時需要急吹,有時需要緩吹,有不能斷氣的地方,她就堅持不下來了。
“看來,我得練練肺活量了。”臉都紅了,她之後就笑了。
她也有才藝,不過,她會的是四弦小吉他,也就是最簡單的尤克裡裡啊。
手指頭跟氣息,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夫人不急,您真的學的非常快。”小蕎所言絕不摻假,她真的學的好快。
“先歇歇吧,我也有些餓了。呂公子,我想吃小三街的牛骨麵,咱們過去吧。”站起身,她輕鬆道。似乎,這伯雅坊的東家是怎麼回事兒,她都忘到腦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