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著急生兒子,可這也不能就認定了鄴無淵生不出來啊。
還借種?
到了那小院兒外,姑奶奶倒是一下子就聞到了血味兒。這裡藥味兒其實很濃厚,這之中都能聞到血味兒,可見鼻子對此有多敏感。
不過,對於大夫來說,這味兒也算正常。
走了進去,她和諸葛閒直接進了屋,阮泱泱則轉到了窗口那裡。
小棠和小梨站在她身後,也探頭往裡看,那悅繁就臥在床上,瘦弱成一細條,好像就隻剩下一把骨頭了。
也算是幾天沒瞧見她了吧,哪知道比前些日子還要淒慘,看著真是揪心。
阮泱泱雙臂環胸,看著裡頭,她的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悅繁人還昏著呢,諸葛閒把她翻過身來讓她躺好,之後掀開了她的衣裙。
小棠和小梨背過臉去,倒是阮泱泱眼睛也不眨,看著姑奶奶給檢查,她果然是精通婦人科,躺在那兒的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泱兒。”驀地,院門口那兒傳來了鄴無淵的聲音。
轉臉看過去,果然,鄴無淵就站在那兒,他沒進來,好似也知道這裡頭在乾什麼。
“回來了。”今兒倒是回來的快啊。
走過去,他抓住她的手,牽著她往外走,“待檢查完了,自會告訴我們結果的,彆再看了,你就不怕麼?”
“怕倒是不怕,就是那姑奶奶說話很有意思,剛剛一路,她給我好一通上課。”邊說,邊忍不住笑。
“說什麼了?”看她在那兒笑,鄴無淵覺得,八成不是什麼有意義的課。
“她說,這麼多年見過太多的人,因為是婦人科,見到的無不是最隱秘的。我覺著,人為了一些目的真是會做出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說不上對與錯,可到頭來總得為當初的選擇而買單。”就像此時的悅繁。
“那麼,是今日她老人家所言,讓你又生出了什麼新的想法來?不知,可方便說給我聽聽。”牽著她走進亭子,距離那邊遠一些,藥味兒和著血味兒,太難聞了。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是,既然已決定之事,就儘快去做,不能一拖再拖。”生兒子嘛,她就是想生兒子。雖是悅繁這情況的確是有些瘮人,可說到底,仍是屬於個例。
這嚇不退她的。
“夫人,將軍,那邊出事兒了。”小棠忽然從亭子外的小路上跑了過來,臉都白了。
兩人對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便快步的走下了亭子,朝著小院兒走去。
還沒走進去呢,便看到諸葛閒從裡頭出來了,單手拿著一個鐵盆,原本是房間裡用來洗漱的。
“怎麼回事?”不再往前走,鄴無淵抓著阮泱泱,免得她衝過去。無需去看,他都聞到味兒了,血腥氣極其濃重。
“我的感覺一向不會出錯,她那肚子就是假的。而作假的,就是這個了。”說著,諸葛閒走過來,還放低了手臂給他們展示盆裡的東西。
血刺呼啦的,可那盆裡有一個像樹根一樣的東西,上頭都是黏糊糊的血,這是從悅繁身體裡拽出來的。
------題外話------
親愛的們,聽風身體不太舒服,昨天二更完就睡了。今天還是不太舒服,碼字也慢,更的晚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