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神兒……問題多著呢!
此時此刻,他腦門兒上就像刻了字,一堆的為什麼。
“睜著你那倆大眼睛想什麼呢?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的不懂不明白?很可惜,我也不會給你解答的,因為我也不知道答案。”搖了搖頭,阮泱泱轉身先走了。
鄴無淵站在那兒愣了下,隨後兩步就追了上去,一手繞過她後頸,直接把她給圈住,勾到自己懷裡。
“還是有秘密。說,不說的話……”他低頭貼著她耳朵,好像在威逼利誘似得。
“如何?你還對我軍法處置不成。我是你姑姑,不尊老不敬老,跟我勾肩搭背的沒規矩不說。沒大沒小的,還要對我行軍法?”斜睨他,晾他也是沒這個膽子。
“我有說要對你如何麼?”他話還沒說呢,她就給他扣了一堆的帽子。
“哼,這叫押題知道麼?瘋狂押題,總有押對的。”她最擅長押題了,總是能押中百分之七十以上。
她總是能說一些稀奇古怪的話來,好笑不說,又能輕易的堵得他無話可說。
“你若真在我軍中,早被收拾的皮都不剩了。”低頭,單臂把她摟到自己懷中,非要貼著她耳朵說話。
“你這狗賊,還想剝我皮呢。”被他摟的不舒服,她掙不出來,就罵人!
被罵,鄴無淵也笑了,而且還笑出了聲音。大概,這世上除了敵人,沒人會罵他狗賊了吧。
“笑什麼?我就說你是從小到大總是被誇獎,淵兒功夫練得真好,淵兒書背的真好,淵兒吃飯吃的真好。總是被誇,沒人罵你。這回終於有人罵你了,整天樂嗬嗬的。”他手臂壓著她頭發了,不舒服。她掙不出來,就用語言來‘攻擊’他。
“父親很嚴厲的,沒有那麼多誇讚之語,不滿意居多。”她想錯了,小時候經常挨訓。
“那就是被罵成習慣了,老將軍過世了,就沒人罵你了,心裡頭癢癢。”終於把自己掙出來一些,艱難的把手勾到頸後,將自己的頭發撥過來。
鄴無淵也鬆了些力道,待她把頭發撥過去後,他又重新把她給勾住了。
歪頭看她,她果然是滿臉的不耐煩,但力氣不如人,她也就隻能‘認命’了。
她每次都這樣,不耐煩是不耐煩,但嬌憨也是真的。
忍不住在她臉蛋兒上嘬了一下,看她眉頭都跟著皺起來了,他更忍不住笑。
“那姑奶奶精通婦人科,是不是對你說了些什麼?莫聽她說,年歲大了,也記不住彆的事兒,記得最多的,也就是自己拿手的。以至於,見了誰都會上一課。”鄴無淵覺著,那老太太肯定是跟她說什麼了。影響心情的事物,還是忘掉的好,她應該開開心心的。
“她沒說什麼,就是說有些男人生不出孩子來,妻子沒辦法,就找人借種。”他還問,她忍不住把這段拋出來。
鄴無淵果然哽住了,“瞎說。”
“你是說借種之事屬瞎說,還是男人生不出孩子是瞎說啊?”斜睨他,果然讓這嘚瑟的人消停了些。
“都是瞎說。”鄴無淵摟在她肩膀的手抬起,直接把她嘴給捂上了。
彆人瞎說,她就跟著瞎想,實在不該。
嘴被捂住,阮泱泱不說話了,他也不說了。
鬼知道這小子現在想什麼呢,估摸著,是不是開始懷疑自己了?
一路返回了開陽閣,阮泱泱特意去洗漱了下,又換了一身衣服。在巨門小居待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身上都染上味兒了。
腦子裡還是不由回想起從悅繁身體裡拽出來的東西,說真的,想一想,這身上的雞皮疙瘩就冒出來一層。
那東西,到底是怎麼安進她身體裡的,而她卻一概不知。
按理說,她武功高強,經過特殊的訓練,警惕性和心誌不是尋常人可比的。
這事兒和東夷有關,那種東西,諸葛閒和姑奶奶都沒聽說過。也不知,魏小墨聽說過與否。
想一想,她當初都能被祝由術給迷魘了,若不是她現在醒了,都回想起來了。按照當時的那個狀態,有人往自己身體裡安裝什麼,自己還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