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去年回來,阮泱泱給他過生辰,他才記起生辰當日的確是可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阮泱泱沒有再吱聲,好像他說了不打緊,她就真跟著不打緊了似得。
拂羽不再言語,可笑是擋不住啊。
不說彆的,阮泱泱這不上心的勁兒,真是有點兒傷人心。
可是呢,奈何她上不上心,鄴無淵都不在意啊。
這叫啥?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唄。
喝完了湯,阮泱泱就先離開了,她本來吃的也不多,尤其是晚膳,美名曰,減肥。
離開了,這飯廳裡也就餘下四個男人了。
下人都退下去了,悄無聲息。
拂羽喝了一口酒,驀地道:“我的人在城中發現了魏小墨的蹤影。”
他忽然一語,其餘幾人都看了過來。
不過,也到底是經曆良多,看過來是看過來,各自的表情依舊波瀾不驚。
“他在盛都出現,怕是也並非一兩日了,指不定藏了多久。在東夷尋不到他的影子,也不知他藏到了哪兒去,現如今看來,他當時離開了東夷,就跑到這兒來了。他意欲為何,目前不知,隻是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他是不是在試圖接近夫人?更或許,說一句不敬的話,他和夫人已經見過了呢?”最後一句說的較為小心,也是擔心鄴無淵會生氣。
鄴無淵果然在看著他,麵色冷淡。
“當然了,真見過了,夫人必定會告訴主子的。”話鋒一轉,拂羽笑的依舊。
“魏小墨那是和你有仇,和夫人又沒仇。再說,他本就是個奇怪的人,行事風格與常人大不相同。從某些層麵來說,夫人與魏小墨倒也算得上是一路人。得知他在盛都,夫人說與不說又如何?難不成,向你告發了他?”諸葛閒微微搖頭,以尋常意義來判斷阮泱泱的話,不太合適。
“是是,是在下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自罰一杯。”說完,一杯酒就下了肚。這句話諸葛閒說的沒錯,的確是他與魏小墨有仇。不過,追根究底,到底魏小墨也與他們不是同一陣營。
“泱兒行事自有分寸,而且,她也非我下屬,更無需事事向我報備。魏小墨在盛都,你與他有仇,心中有恨,大可展開拳腳。善後之事,有我。”鄴無淵語調冷淡。可字字句句也表明,阮泱泱如何做事,輪不到彆人來懷疑妄議。而作為他的下屬,做該做之事,他也必然會護著。
他的生活不容議論,他行事也毋庸置疑。
拂羽倒滿酒杯,朝著鄴無淵高舉起,之後一口都喝了。
榮遺始終沒言語,本來還想著,若鄴無淵有一點兒鬆口,或許可以用跟蹤阮泱泱的方式去把魏小墨找出來呢。
現在看來很明顯,是不可能了。
在鄴無淵心裡,他並非是不相信自己下屬的推測,畢竟跟隨他多年,他還是了解他們的。沒有把握的話,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不過,他還是更相信阮泱泱有分寸,也相信她那僅有的一點兒耐心關愛都用在了他身上,無法再分給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