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泱泱轉眼看向鄴無淵,她還真不知元息來都城了?
“你沒見著他?”鄴無淵淡淡反問,從他表情,還真看不出這消息真假來。
“沒見著。”魏小墨哼了一聲,放下手裡的酒杯,一條長腿翹起,眼睛一轉又看向阮泱泱。
阮泱泱也挑眉,“怎麼,你見著了他,還打算助他一臂之力?”
“誰管他。不過,聽你這大侄兒的意思,元息和內丞府的人勾結一處了?老子還真不信,不至於。”他單手捧著臉,斜著眼睛,那種意欲挑撥離間的勁兒,呼之欲出。
內丞府?阮泱泱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那親侄兒啊。
元息最初跑到大衛,先告訴了她這個消息,可能,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阮小羽的身份了。
“沒準兒,是真的呢。”阮泱泱揚了揚下頜,是覺著這事兒,八成是真的。
首先,最值得懷疑的就是,阮小羽得來的關於墨府的地形圖,如此細致。除了對這裡特彆了解的人之外,再也找不出彆的了。
而元息,可能性非常大啊。
哼了一聲,魏小墨站起身,阮泱泱則一轉,直接轉到了這軟榻上,她占據了此地,舒坦。
將擺在近處的琉燈挪到了彆處,魏小墨轉過身來,“內丞府那些個閹人還是有些本事的,隻不過,老子卻不信憑他們此時的能力,真敢公然的與墨府叫板。有人背後協助,這是必然。最大的可能,是宮裡的。”
總的來說,他不太信是元息。
元息那個人,若說他利用誰有可能,若合作,不會。
阮泱泱歪頭看他,一邊輕輕頜首,表示他的推斷也是對的,非常有可能。
不過,她這樣表示肯定,也沒叫魏小墨有多開心。主要是鄴無淵在此,十分礙眼,直接把他扔到湖裡去,都不解恨。
“我渴了,喝水。”阮泱泱提了提放置在一旁的銅壺,裡麵是酒。
魏小墨倒是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開了。
起身,走到鄴無淵麵前,“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你又說元息那禿驢也來了,咱們就在這兒等著吧。”他們自家人,指不定接下來鬨出什麼大戲呢。
握住她的手,“他待在這兒,不足以證明,他有心搶奪麼?”鄴無淵還是不信,沒有哪個人會放過這種機會。
“那就拭目以待咯!不過,元息真的和內丞府合作了?是不是我那親侄兒啊。”和元息合作……可稱與虎謀皮了。
“有可能。”鄴無淵也認為是如此,當然了,他並沒有證據。
可是,誰都不是小白兔,但凡想想,也就通透了,根本不用證據。
阮泱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有些為阮小羽擔心。
就在這時,取水的人回來了。走進來,就看到他們倆牽手站在一處,魏小墨哼了一聲,舉著水大步過來,直接從他們倆人中間穿過去,硬生生把他們倆給擠開了。
後退兩步,阮泱泱皺眉看他。他走過去了,身體又一轉,把水壺遞給她,就咻的轉悠到軟榻上,又坐下了。
他剛剛的行為,幼稚又討厭,可又偏偏就要如此。
這又怎麼能叫鄴無淵不厭煩呢?
直接拿著水壺喝水,阮泱泱又忍不住笑,這世上的確是再也沒有比魏小墨更絕的人了。擁有這樣一個靈魂,說他會去搶奪那些俗氣的權勢,多好笑。
阮泱泱決定就在這兒待著了,這種時候,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兒了。
鄴無淵沒反對,甚至,擺明了就是跟隨她,她在哪兒,他就在哪兒。
魏小墨特彆煩鄴無淵,可是驀一時,他還非得朝他拋媚眼兒。
就像最初,他就喜歡抱著鄴無淵的大腿要給他做小,極儘討厭之能。
鄴無淵自然是懶得理會,主要是現在形勢不允,否則真會一掌拍死他。
阮泱泱則覺著,魏小墨的媚眼極具精髓,叫人腳軟骨酥不在話下。主要是他拋錯了人,若是拋給一直覬覦他的人,沒準兒當時就把人給‘電’死了。
這種妖孽,千百年難逢。
她試著學魏小墨的媚眼兒,盯著鄴無淵拋給他,卻是惹得他嘴角抽搐,顯然不得其法,沒準兒還有東施效顰的意思。妖孽難當啊,她此生是無望了。
天亮了,新的一天來臨,墨府似乎仍是如此,豪奢而安靜。不過,也就是在這一大清早,魏小墨接到了冒牌貨派人送來的消息,時局艱險,叫他過去商議墨府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