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都城戒嚴,是那種真真正正的戒嚴,不管是主街道還是尋常的街巷,都有禁軍在巡視。
巡視非常的嚴格,但凡在街上有看到走動的人,無不攔截下來檢查盤問。
所以,這個時候,很少有人出門。即便是發生了再大的事兒,能不出去誰也不會出去。
這就是民間小院的好處了,院子裡有水井,之前購買了許多吃喝用品等等都放在水井裡乘涼,平時吃喝都夠用,待在這裡也的確是舒心。
平常人的小日子,隻有過起來,才能知道有多舒坦。
不過,這也是針對真正的平常小百姓來說,對於不是尋常小百姓,並且身上擔著責任與危機的人來說,就有些像是困籠了。
在這尋常小院裡,親衛是有些焦急的,因為不能輕易的出去。外麵搜索的太嚴密了,不能冒險。
諸葛閒也著急,因為藥材不夠用了。目前誰能用得上藥材?那就是屁股壞的慘不忍睹的魏小墨啊。
被蠶刃割的,真是要碎掉了。如若不是最後他躲進了棺材裡,可能屁股真的就從他身上脫離了。
這也就叫人疑惑了,不知那冒牌貨變成什麼模樣了。魏小墨的逃跑功夫是相當厲害的,躲避危險是他最拿手的。但是那冒牌貨了?當時和他同處墓室裡,也不知情形如何。
這個問題,目前阮泱泱沒有時間去琢磨,都是因為那藥。
那藥啊,其實不隻是那藥的問題,因為第二天她清醒過來時,曾私下裡把那瓶藥給了諸葛閒叫他研究。
這藥……是非常不錯的。但若說具有催qing作用,其實並不具備。所以,讓這藥變得奇怪的,就是阮泱泱自己本身了。
腿軟,她根本出不去屋,耳朵好用,能聽得到隔壁魏小墨不滿時的叫罵聲。
人生奇遇,好似都被她趕上了,但其實認真算起來,這也不算一次兩次了,意料之外的意料之中吧。
諸葛閒托小嬌把那瓶藥送了回來,他留下了兩顆做研究,剩餘的還給她,但還是交代暫時不要再用了。
待他何時研究清楚了,再決定她用不用。
這樣比較嚴謹,阮泱泱也是同意的,畢竟吃過一回虧,哪還敢再用。
但想一想,究其原因,她特殊的體質占一些,再就是之前用過姑奶奶配製的藥。算起時間來,沒有相隔太久,那藥的藥性估摸著還在身體裡了。
又用了這藥,兩種藥的藥性相融,就導致了這種局麵。
她現在,不太敢正常的走出房間,腿軟,更主要的是身體裡那股熱氣不散。
之前一直蔓延到四肢,這會兒存於小腹,她還覺著是不是什麼丹田之氣。可實際上,這就是不定時的‘炸彈’。
最開始時,症狀就是始於這股熱氣,彙聚於小腹,蔓延至四肢。
靠在床上,吃著果子,她一邊思慮著這些事情,以至於吃東西都變成了機械的動作。
塞進嘴裡,咀嚼,咽;再塞進嘴裡,咀嚼,咽。
一下一下的,機械,但好在是還記得咀嚼呢,起碼可以確認,她現在神智是正常的。
鄴無淵走進房間,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呈現這種機械又呆滯模樣的阮泱泱。
眸子一動,他放輕了腳步走近,有點兒怕打擾到她,但又有點兒擔心她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暗色的華袍,同色的錦靴,他已經站在了床邊,雖是儘量著裝低調,可仍舊是透著掩不住的華麗。他的華麗中氤氳著冷鋒,能輕易的割傷人。
“想什麼了?”他問,聲音儘量壓得很低,真像是怕嚇著她。
她就是一朵脆弱的小花兒,在他眼裡就是如此,須得此生儘力的用心嗬護。如若真傷了她,他真會自責至死。
聽到他說話,阮泱泱才回神兒。倏地扭頭看他,嘴裡還吃著東西了,臉蛋兒卻跟著紅了。
親眼見著她的臉蛋兒和耳根一路變紅,鄴無淵也忍不住彎起了嘴角,他知道她為啥臉紅。
因為一大早她醒來的時候,他問她,她給自己亂塞了什麼東西,真無聊找樂子,他可以幫她。
然後……她就紅的像一隻被煮的大蝦,順帶著賞給了他好幾腳。
她問他怎麼知道的,他能如何知道?進去的時候頂著了唄!
當時太急了,一路的頂到了最深處,之後一直都感覺得到,已經被頂到深處去了。
他昨晚試探著想弄出來的,但是,沒有成功。
他不知那是什麼,本想問的更清楚些,她就開始臉紅又暴躁,他隻能閉嘴不問了。
想等她平複了,再詢問她,是否需要弄出來,若是個不太好的東西,會傷著她身體的。
眨了眨眼睛,阮泱泱收回視線,把手裡的果子放回盤子裡,然後躺靠好,“餓了。”
嘴角抽了抽,鄴無淵旋身在床邊坐下,微微歪頭去看她,她就把臉朝著床裡側扭,明顯的躲避。
她越這樣,他就越要去看她,探身觀察,然後忍不住笑。
“彆害羞了,我不問了,不打聽了。你想找樂子就找樂子,隨你。覺著開心就成,但還是以身體為主,不要傷了身體。”他放棄,畢竟還真是從未見過她這般羞赧之時,再逼急了,她就會暴躁的。
深吸口氣,阮泱泱猛地扭頭瞪視他,眼神兒過於凶猛,距離也近,還真把鄴無淵嚇了一跳。
“我沒找樂子,那也不是什麼找樂子的東西。你就用大腳趾想想,我要找樂子會用那種形狀的東西嗎?我會不知道滑到深處就弄不出來了嗎?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我會不知道?那是藥!”神經病,他這會兒想象力倒是豐富的很,還找樂子的東西,鬼找樂子的。
被一通斥責,鄴無淵也聽明白了。
抓住她的手,纏繞住,他一邊朝著她傾身,靠她更近一些,“既然是藥,為何不融化?再說這藥從哪兒弄來的。還記得上回姑奶奶的藥,你用了之後可不隻是融化那麼簡單,你都要化成水了。現在,那藥還在麼?”
他這會兒的眼神兒是真誠的,不是笑她自己找樂子時那鬼樣子了。
阮泱泱臉色也平複了些,“我感覺不到了,覺著好像是融化了。我想,是不是真得推到深處才會融化,卡在半路它就不會融化。”
這也是其中一種設想,她剛剛就想過的。
鄴無淵微微蹙眉,歪頭看著她的臉,“你確定融化了?還是因為推到深處就感覺不到了?不然,我試試能不能摸到它?”
“不行。我現在好不容易平靜了,你少惹我。”一口拒絕,主要是平靜下來太不容易了,那股熱氣還在小腹裡,這就是個炸彈。他但凡碰她,可不就是點燃了火苗,她就徹底炸了。
鄴無淵歎口氣,抓著她的手捏了捏,“好好,不看不看。不過,你最好再仔細的感覺體會一下,是不是還沒融化。還有,這藥,你到底從哪兒弄來的?”
“魏小墨千辛萬苦配製的。”告訴了他,果然是瞧見他眼色一變。
“他敢配,你也敢用。”他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信魏小墨。當然了,那個妖精……也的確是不按常理出牌。
再加之之前,他和阮泱泱打過賭,可如今看,事實證明,阮泱泱贏了。
她都贏了,他可不不能再說些‘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