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臉,把那一小口藥湯吐出去,之後把藥碗也還給了紫蕭,“我的天,這世上難吃的東西我也沒少吃,這是其中之最。我對有一些藥材不服,誤食了會渾身上下難受。這藥啊,我也不知有沒有我不能吃的,算了,不喝了不喝了。這段時間好好休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過敏什麼的在其次,難喝是主要的。
紫蕭聞了聞,也不由得點頭,的確是不好聞,她煮的時候一直聞著,就猜到了。
“拿走吧。把剩下的那些草藥,撒在有蟲子的地方,我覺著這味兒,驅蟲肯定特管用。”喝不了,她好歹也算在鄴無淵的羽翼下嬌慣了許久,這種東西喝不了。
她不喝,紫蕭也沒多說,隻是聽話的把藥碗拿走了,又聽從她的,將剩餘的幾包藥材撒在了廚房以及道院後麵蟲蟻經常出入的地方。
阮泱泱就琢磨著要去藥王殿,前提還是得去找掌觀道長。可是這道長啊,不是想見就見的,彆看道觀小,可掌觀道長的派頭還是很大的,該有的排麵那都有。
想一想,要見的話,還是得奉上足夠的錢財。
小錢兒吧,她也就舍得了,但錢太多,她反而是有些舍不得。
琢磨著這事兒,她倒是真把精力都放到這上頭了,彆的事情不想了,還真有一點兒輕鬆之勢。
那種輕鬆,可比懷疑自己可能懷孕了要好得多,說真的,肚子裡可能有個活物兒的感覺,不是一般人能hold的住的。
三支山的香火並不算是太旺盛,相比較起來,沒有門檻要求的對麵山的道觀要更好一些,因為那裡男女善心都接待,而這裡隻接待女善信。
所以,阮泱泱就在這上頭尋到了契機,她用自己可以煉藥並在觀中販賣的說辭,打動了掌觀道長,她見了她。
販賣丹藥嘛,無非就是一些吃了能夠強身健體的,這些阮泱泱都會煉製啊,以前她也煉過得,不算難。
她主要的目的是要藥王殿的使用權,有了使用權,那還不是隨隨便便想煉啥煉啥。
能給道觀帶來錢財收入,掌觀道長自然是期待的,在阮泱泱一番天花亂墜的說辭下,她同意了,將藥王殿的使用權給了她。
這回的談判,沒花一分錢,完全靠手藝,阮泱泱開心的咧。
於一個不停落雨的日子,正是入駐藥王殿。
這藥王殿,應該在幾十年前是使用過的,因為有塵封起來的煉藥工具,還有一些底料等等。
紫蕭按照阮泱泱的吩咐將藥王殿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通,正好外麵雨下的大,都不用繞遠去接水了,直接用無根之水做打掃。
如何啟用這煉丹爐,還是個難題,因為需要質量較好的碳和某些特殊的木材。
不過,老天就好像是知道她有犯愁的事兒似得,這邊兒犯難了,就送來了可以幫助她解決這些問題的人。
來的是誰?是呂長山。
呂長山被從元息手裡搶回來了,就在最危險的都城躲了一陣兒,都城放鬆了,就被送了出來。
似乎也是為了叫阮泱泱放心吧,特意的把他送到這裡來,叫她看一眼,之後再把他送回大衛去。
呂長山的出場非常特彆,是以阮泱泱的‘遠房表妹’這個身份出現的。
誰又能想到,為了讓阮泱泱見到他,不惜把他打扮成了一個穿著特彆寒酸的大姑娘。
呂長山本身身體有些缺陷,這打扮的寒酸了,頭發也梳的有點兒草率,他就更像個逃荒的了。
見著了他,阮泱泱的確是放心了,但第一時間還是被他這一身打扮給逗笑了。雖說是有些不厚道,可是忍不住啊。
“依我看,出這主意的人,逃不過拂羽。”阮泱泱笑夠了,指出了出餿主意的正主。
呂長山也有點兒生無可戀,甚至破罐子破摔了,“說的沒錯,就是他。不過,想一想還是得來見見小姑姑,叫你放心才是。我這一時失誤,肯定是給你惹了大麻煩,榮遺公子想儘了辦法去營救我。”
說起這些,呂長山是平靜的,也看得出,他沒遭受什麼磨難。
“你一直在北部吧,應該是在元息的寺廟裡。”沒去打聽過,阮泱泱也差不多猜到了。元息也不會太為難呂長山,而在他心裡較為舒適的地方,應當就是他自己的寺廟裡了。
“是。沒受什麼罪,除了整日有一群和尚看守著我,不能出廟門,我在廟裡轉悠他們也不管。”呂長山點點頭,的確如此。
“沒事兒,都過去了。見了我,你就回大衛去,往後再聽到元息的動向,離他遠點兒,躲著走。”看他無事,阮泱泱可不就徹底放心了。就是這一副大姑娘的樣子非常搞笑,畢竟她就沒見過呂長山有不得體的時候。
“這回知道了,這個人啊,就不是個和尚。不過,你確定不跟我一同回大衛?這道觀,大衛也不是沒有。想要煉丹,在咱們大衛折騰,更安全些。”這地方環境是不錯,但說起來安全性還是低了一些,在這片土地上,沒安全感。
“我覺著不錯,這三支山是個有靈氣的地方。前幾天收拾藥王殿我就看出來了,原本放在這裡棄用了很久的南豆居然還非常飽滿,再埋在土裡,都會發芽的。所以,我要在這兒。正好我最近愁苦煉丹原料等等問題呢,你來了,我就放心了。這些就交給你去置辦,我放心。”眨眼間,就把這難題交出去了。
聞言,呂長山就笑了,“好,都給你置辦。”她說的,他哪會拒絕。
有呂長山在,她就更安心了,趕緊去把自己所需要的都寫出來,待呂長山離開之後,去給她置辦。
她沒問呂長山這回過來有沒有見著鄴無淵,倒是他自己提起了,畢竟是鄴無淵派榮遺救他,自然是要感謝的。
他說這回見著鄴無淵,他好像心情不怎麼好,以往也是身上一股冷鋒,嚇人的很。
但這次不一樣,是真的心情不佳,好像有什麼煩心事兒。
可若說具體,呂長山也說不上來,畢竟他也不太了解鄴無淵。
說起這個,阮泱泱倒是差不多知道鄴無淵為啥心情不佳,元息在他心裡堵著呢唄。
誰又想得到,他會和元息較上勁了,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不過,她不去想那些,折騰的都月事紊亂了,她再去思考那些,純粹自我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