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疆這邊在大幅的抓禿頭的人,有些大張旗鼓的意思,好像不鬨得滿城風雨不罷休。
但實際上,元息手底下也不是隻有禿頭的人,也有很多正常外表的人。
而且,有男人,也有不少女人啊。
這麼隻抓禿頭,實在是沒道理,但就好像故意這樣做。
阮泱泱也是從馬長岐和呂長山這裡得到的消息,不過,她想了想,也實屬正常,是鄴無淵能做得出來的。
所以,她也沒有過多的去想這事兒,著重於自己要買山頭買園子的事情。果然,這兩個生意人都來了興致。
山頭要多大的?園子要多大的?
投資若是很大的話,那就得用另外一種形式去購買,因為鄴無淵是鎮國大將軍,他豈能在四處有產業有山頭?很容易被詬病。
所以,就得用彆的形式,但說起來,又不是特彆難。
隻要這購買的名義,不是鄴無淵以及阮泱泱兩個人就行,換成不相乾的人的名字,即可。
當然了,這種事情,又豈能隨意的就用彆人的名字,首先呂長山就不行,因為他被將軍府收養,與鄴家本就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所以,馬長岐自告奮勇,不說彆的,在湘南,馬長岐是絕對可以的。
金陵的話……倒是就難了呢。
既然談到了此處,阮泱泱卻覺著這算什麼難事兒?買山頭建道觀,道門之人,又不是凡夫俗子暴發戶,她是圓天山人啊!
在金陵入道門,煙霞山的玄真道人帶其入道,有地點有時間有證人的。
隻需在金陵‘注冊’了她圓天山人這個身份,買個山頭算什麼難事兒?
“果然啊,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得倒小姑姑。”馬長岐歎了口氣,還想著把金陵的山頭也‘承包’了呢。
“行了,你也彆陰陽怪氣的和我說話。我現在有身孕,一個不好我可就倒地不起了,小心沒了性命。沒了命,再多的錢也花不著了。”這小子,見了錢啊,比見著親娘還親。
“可得小姑姑護佑,沒了小姑姑的庇佑,在下可能真的就沒花錢的命了。”馬長岐立即說道,那諂媚勁兒,若不是一身文人氣,真會覺著他是個整日在權貴手底下阿諛奉承的閹人。
“其實吧,至始至終我都覺著湘南玩樂的地方非常有特點,有意思。園子不錯,玩樂的場子更有趣。不過吧,我在玩樂的場子裡混,是以前的事兒了,那時候也是個自由身。現如今,卻是不能那麼隨心所欲了。但,若是有個自己的場子,那還不是想玩就玩,也不用擔心被彆人瞧見。”手裡捏著一塊質地上層的圓玉,這是從阮家的書房裡拿出來的。這東西是屬於阮老爺子的,當初從廢墟裡揀出來,甚至有一半染了血,都沁進玉身裡了。以至於現如今這塊圓玉,擁有著一張陰陽臉。
“小姑姑所言極是,若說對湘南誰最了解,那必然是在下。這事兒啊,交給在下,絕不辜負小姑姑厚望。”阮泱泱還沒說把這事兒交給他呢,他立即就攬到了自己身上。生意人,腦海中已瞬間竄出無數構思了。如何經營,如何保密,如何如何,連串的湧出。
“馬公子的確是不負所望,我話都沒說完呢,你就明白了。也好,有你和呂長山,我是如何都放心的。這麼說吧,賺錢與否的,次之。最主要的是,我要有個可以任意玩樂的場子。”說實話,她現在若是去玩樂的地方找樂子,肆無忌憚的賭錢,和以前可是大不一樣了。
那時候她是鄴無淵的小姑姑,儘管不是親的,可是人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啊。她一個長輩,鄴無淵都沒說不樂意,其他的人自然也無話可說,甚至供著。
可是,現在她和鄴無淵不是那長幼輩分的關係了,她若是還去賭錢,擲骰子,玩起來就是一整夜,鄴無淵的名聲也跟著臭了。
所以,就壓製著戒了,暫時不玩兒了。
“放心吧,小姑姑的擔憂,在下都明白。再說了,不說彆人,長山可是跟小姑姑多年的交情,最了解小姑姑了。我們做事,您放心。回到正題,小姑姑這次打算……”他問,後麵的話咽回去了,可是從眼睛就看得出,他問的是錢啊。
“此次呂長山帶上我的印鑒和手信回盛都將軍府,去大管家那裡提錢。”這麼多年來,不說老夫人是個節儉的人,就是她掌家以來,也從未花過冤枉錢,無不是正常的開銷。
府裡有多少錢,她清楚的很。
說起來,將軍府沒有太多的主子,正常的花銷也是要比其他權貴世家節省的多,家底厚著呢。
“小姑姑爽快。”馬長岐立即拱手,她做事從不拖遝,要做什麼就乾脆利落。說起來,這也是馬長岐願意跟著混的原因。
倒是呂長山始終沒說什麼話,一直都在認真的聽。
都說完了,他才開口,“這些事情,我都會看著辦的。看樣子,你也是想在養身的時候四處轉轉,會儘快辦好的。倒是,休養是真的很重要。”完全看得出她就是無聊,總在一個地方悶著,現如今又沒有什麼壓製,心裡更想,可是又不能做。
“是,聽呂公子的。”看呂長山那樣子,分明就是十分擔心,都知道她有孕不易,擔憂的很。
手寫了給將軍府大管家的信,之後又將自己的印鑒給了呂長山,她做這些完全自己做主。當然了,她也是問過鄴無淵的,隻不過她這大侄兒好像是有點兒嫌煩,隻是看了她一眼,點點頭,一個多餘的字兒都沒說。
這世上,若是所有的丈夫都像他這樣,那女人可輕鬆多了。
但事實是,少有,無不將錢攥在手中,全部掌控在手裡才最安心。
呂長山和馬長岐帶著阮泱泱的手信和印鑒就離開香城返回盛都了,這倆人在做生意這件事上還是相當有熱情的。尤其是馬長岐,一聽要在湘南‘大展宏圖’,可不更動心。
她不回盛都,誰也不能把她給運送回去,待在香城,暫時來說,她看起來還是平和的,並沒有不樂意的跡象。
不能做不利於身體健康的事情,她就尋了彆的事情做。上午看阮家宅子書房裡的藏書,下午就盤玉。
君子愛玉,阮老爺子攢了不少,有一些算不得上乘吧,但是都保存的不錯。
有一些是在廢墟裡找出來的,有碎裂,有一些是藏在盒子裡,免於糟蹋。